香菇扒鸡饼虽然闻不到香味,但郁司阳出品,想都不用想,绝对好吃,他们就是对郁司阳这么有信心。
“还没到吃饭时间呢,一个个围在这里干嘛,干活儿去干活儿去。”刘才循香过来驱赶众人。
导演助理嘀咕道:“可是我们都饿了,饿着肚子没有力气干活儿。”
刘才凶巴巴的眼睛一瞪——就只有你们肚子饿吗?老子也饿好么。但老子敬业。
郁司阳不好意思的赶紧把保温盒盖上。
众人齐齐失望的“唉”了一声。
监制拉过刘才到一旁商量道:“刘导你看大家都饿了,也十一点钟了,不如就早点儿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干活嘛,您说呢?”
刘才抱臂,故作不乐意的模样,说:“剧组预算就那么点儿,不抓紧时间把戏拍完,一天到晚就想到吃,小郁是剧组的演员,不是你们的厨师,别一个个整天盯着小郁的菜,剧组少了你们的盒饭么。”
导演助理一脸不满的嘀咕:“但是剧组好抠门,盒饭好难吃,每天都是一荤一素,荤菜都看不到几块肉,要不是有阳阳在剧组,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粗俗。”刘才拍了导演助理一个脑瓜子,“剧组预算就那么点儿,我想搭的实景都没钱,有一荤一素的盒饭给你吃就不错了,再抱怨,以后就只有菜没有肉。”
“刘导,你简直无理取闹。”导演助理哭丧着脸,“剧组抠门,也不让阳阳补贴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啊啊啊啊……”
听刘才和助理这一唱一和的,监制立刻回过味儿来,这是变相的要预算呢。
“刘导,我挺喜欢做菜的,”郁司阳一脸低落的说:“虽然辛苦了点儿,不过看到他们都喜欢吃,我也很高兴。不过,你不让我带,那我就不带好了。”
剧组一干人等大惊,如丧考妣般看着刘才,眼角的余光都往监制身上溜。
监制无语。
这个剧组都是些什么人啊!
虽然,郁司阳做的菜确实挺好吃,他也很爱吃,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
别看了,再看也没用。
好吧好吧,看在郁司阳的手艺份上,他就妥协这一次,只有一次哦。
“刘导,你看,我去跟投资人说一下,给战争场景追加些投资,成么?”现在可以开始吃了么?!
刘才满意的点头,让场务去联系餐厅,提前把盒饭送过来。
等监制走远,他拍着助理和郁司阳的肩膀,说:“表现不错,待会儿给你们一人加个鸡腿。”
“谢谢刘导。”郁司阳笑说。
助理嫌弃的撇嘴,谁要那个难吃的鸡腿。
郁司阳这几天很开心,薛承修的心情也不错。
衡盛集团董事长室
薛承修递给裴子腾好几份厚厚的文件。
裴子腾接过来,问道:“承修,你真打算这样做?”
“自然。”薛承修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文件给你。”
裴子腾迟疑道:“薛家垮了,你这个薛家继承人……”
“子腾,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争取继承人的身份,”薛承修说:“甚至还为了这个找了代孕生下慕慕。”一切都是为了毁掉薛家。
从母亲去世开始,从八岁那年,那一直等着薛家覆灭,等了二十年。
他一点一点的架空老头子的权利,把老头子的势力收编,原以为还要等上最少五年,没承想,老天送了份大礼给他。
薛承继自己把自己作死了,这等好机会,他要是放过,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做错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无论是老头子还是那个他宠爱的女人和小儿子。
他可不是圣母,在他们肆意伤害他所重视的人后,以德报怨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他信奉的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他们越是重视什么,我就越要毁掉。”薛承修冷笑。
裴子腾摇了摇头,“那你那两个叔叔呢?”
薛承修似笑非笑的说:“子腾,你不会以为我那两个叔叔是什么好人吧。他们要真是什么好人,当年也不会对老头子的那点儿破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知我母亲身体不好,还任由老头子带着那个女人上门闹事。”
“而且,就这次这个事儿,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不是扭送法办,而是把那个私生子送出国避风头。”
“在他们兄弟三个眼中,最重要的是薛家,薛家不倒,他们就依旧可以煊赫的活着,被人仰望。”
而那些死去的人,分崩离析的家庭,在他们眼里都是不重要的。
薛家的人,天生就是一副冷血心肠。
可是,那些逝去的冤魂如何能够安息,那些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人如何平息怨愤。
他薛承修也不算是个好人,没有什么伸张正义的伟大情怀,若不是自己看重的孩子被伤害,若不是他要一场畅快淋漓的复仇,他也许还有心情慢慢和那些人周旋。
薛家倒了,对他没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坏处,但他心里痛快。
把这些人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破坏掉,再没有比这更痛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