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强压下心头一口口把晋衡都吃掉的血腥想法,或者干脆就找个有很多人看着他们的地方给晋衡口交一次的变态欲.望。
尽情享受着这种做个正常的人就能被自己喜欢的人永远珍惜和喜欢的美妙感觉,身心得到莫大满足的秦艽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晋衡温柔地抱住了自己,又听到自己心口里隐约燃烧的心火深处发出一阵遥远又恐怖,他几乎都已经快记不清的童谣声。
【蛇郎的心,灯台的油。】
【谁在哭呀,娃娃的头。】
【拨浪鼓打转,你可别听他的话。】
【小心他要吃掉你,信他的才是大傻瓜——大傻瓜——】
第51章 丁
因为临要睡觉前那两个单独出门约会的人都没有回来, 所以去楼上房间确定了一下晋长鸣这孩子已经睡下后, 专门过来替他们俩带外甥的廖飞云才在他们家的客房住下了。
他原本以为这两个人应该这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结果隔天早上他迷迷瞪瞪地摁了手机闹铃, 又刚要上楼叫长鸣小少爷起来时, 却先一步发现厨房里已经有人在给这小子准备早点了。
“把豆浆喝光, 作业检查好带没带。”
“恩恩,好, 我待会儿要上去把廖叔叔给叫醒哈哈, 他这个大懒猪还说送我上学……”
也是头一次和以晋衡伴侣身份出现的秦艽正式见面,听到晋长鸣这小崽子居然敢这么说自己, 廖飞云站在门口一瞪眼就作势要进去收拾他。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一种像是潮湿的下雨天被什么爬行动物盯上的诡异既视感就从他身上飞快地扫了一下, 而瞬间抖了一下又警觉地抬起头,廖飞云下一秒就见坐在餐桌边的秦艽注视着自己还冲他笑了笑。
“早,廖警官。”
“诶……你也早你也早,孙庄最近找没找你出去玩啊?”
“没有, 说是要经常加班。”
“这小子, 怎么搞得和我成天压榨他似的……话说晋衡人呢?”
“楼上, 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说完秦艽就继续照顾晋长鸣吃早餐也不吭声了,对他的印象因为晋衡和孙庄的形容所以还不错的廖飞云见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他平时就是这样不爱和人说话的样子就点点头来了句那我上去叫他。
而一路跑上楼的廖飞云还没敲开晋衡的房门就正好遇上了从旁边那个房间自己走出来的晋大少,等在门口直接对上的两人古怪地沉默了几秒,拿手指着他脖子的廖飞云才一脸疑惑地开口道,
“诶?我怎么记得……你原来不是睡这间的?昨天晚上……”
嘴里的话说到一半就给停下了, 廖飞云本意是想问问别的,可一看到晋衡脖子里的红肿,他赶紧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而抬起头才注意到廖飞云的脸色看上去好像有点奇怪,刚刚从秦艽的房间出来正准备下楼的晋衡也下意识低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等后知后觉地撇见到自己领口下面那些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点奇怪的红肿,昨夜差不多凌晨才从外面回来的他大舅顿时也和廖飞云之前一样愣了一下。
“我说……你们俩下回也注意点啊,家里还有个小的呢……这脖子怎么弄得和被两百多只蚊子咬过似的,这么大的人了知不知道害臊啊……”
廖飞云明显就是在故意他的调侃声让晋衡的表情有点尴尬,可偏偏这种事又是最不好和别人解释的。
明明昨晚从外面一路回来之后他们什么也没做,可就因为昨天恰好是他和秦艽半年来头一次正式决定同房,所以以前其实很好解释的一件事情,由于晋衡刚刚是从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忽然就开始变得有点暧昧不清起来。
而见一脸坏笑的廖飞云果不其然就是一副想歪了的样子,晋衡一时间抿了抿嘴唇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把脖子里那些确实就是被差不多二百多只的蚊子咬出来的痕迹遮好,才板着脸挥挥手示意廖飞云和自己过来。
“哟,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还想悄悄和我分享点大人之间的秘密啊哈哈……”
听着廖飞云在身后和自己胡说八道也没有任何反应,关上门慢慢坐下来的晋衡收拾了下自己的书桌之后他们才开始聊起了正事,而听到晋衡口气相对严肃地问起之前让他另外帮忙查的事,本来还一脸没睡醒的廖飞云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接着才大概回忆了一下开口道,
“哦,是,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了,我去给你查了,昨天上午正好在局里拿档案,所以就上户籍档案科那边顺道找了我一个老前辈问了问。”
“怎么样?”
“那个姓小的丫头确实有点蹊跷,她目前没有正常人的户籍,所以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活了多大的岁数,但是小五蕴这个名字在十几年前曾经经人到警察局办理过一次死亡证明,上面显示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要把遗产都转移给自己唯一的孙女小五蕴,照你之前的推测,我觉得她应该就是想金蝉脱壳换个新身份吧……”
“还有吗?”
“唔,还有就是……她办理自己死亡手续的那几年之后还有一个事,我不确定和她有没有关系啊,就是单纯和你这么一说,咱们市那一年好像发生过一个类似于时光倒流的怪事,很多人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异常的时间是24号9点23分,当时家里的闹钟和各种计时设备都在自己眼前自动退后了16分钟,这件事只发生在杨川市周边,据说全国其他地方的人都没有这个感觉,恰好那几天一直都在下雷暴雨,然后有四个住在青山疗养院的百岁老人声称看到24号夜里有像长虫一样的东西试图飞到天上,最后却被几道雷给打的掉了下来……”
廖飞云说的这事晋衡其实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毕竟那时候他才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对很多旧事他都仅限于科普文字和他人的口述上面,而看出来晋衡明显还挺关心这事的,廖飞云一时间也有点疑惑,只有些好奇地就随口问了他一句道,
“你干嘛还盯着这小丫头啊,狗那事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
“还有一点事情没有收尾,而且,她上次和我说她见过晋淑。”
“什……什么?她见过晋淑?”
“恩,所以我怀疑她有可能知道‘门钥匙’被藏到哪儿去了,那个时候老宅被那些闯进来的祟找遍了,可还是找不到真的‘门钥匙’,长鸣和老爷子一直以为当初家里是被抢劫了,但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办法和他们仔细解释清楚……这几年我始终都没办法请出常用姓氏以外姓氏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门钥匙’丢了,族姓,国姓还有一些生僻姓氏的老祖宗也就没办法像从前那样通过‘门’顺利来到人间,再加上下次的祟潮也离的不远了……”
这般说着,眉头皱紧的晋衡就将自己视线落在了桌上那本用仙鹤纸镇压着的万家姓上,廖飞云看出他的神情并不轻松,也赶忙来了句你压力也别太大,我帮你去再查查,这事急不来,之后两个人才结束了这段书房内的短暂对话。
可一直到廖飞云在他家吃过早饭离开后,晋衡还呆在书房里思索这件事,随后老董开车过来把长鸣送去补课后,独自坐在书房里的晋衡才忽然听见秦艽在外面敲了敲门。
“晋衡,我开一下你的衣柜放一下东西可以吗?”
“恩,东西多不多?”
这般说着,把桌上的杂物都收起来晋衡便给他开了书房门,因为昨晚睡前两个人就已经商量好接下来都住到一个房间去,再把另外一个房间用来做客房,所以今天早上秦艽一起床就大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杂物,并打算把所有属于他的生活物品都拿到了晋衡的大卧室来。
只是等晋衡主动从书房出来,又帮秦艽拿了东西进了自己房间之后,他才发现秦艽的私人物品简直少的可怜,除了几件出狱那时候买的衣服裤子,就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黑包。
而注意到秦艽把黑包小心地放在了柜子的最下面,晋衡也没说什么,等亲眼看着他把贯穿他们俩整个相识恋爱和正式同居的某件衬衣很强迫症地抹干净所有褶皱才挂起来,秦艽还完全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以前还没留心所以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现在一看他这样就有点不舒服的晋衡半天才皱了皱眉。
“你穿什么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