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闻言,松开她手的同时,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冷世欢浑身僵硬之时,一手捧着她的脸:
“阿欢,你在害怕什么?若不是我大婚那晚你...我又如何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不要害怕,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再夺走你,齐嘉烨也不行。
我许你凤冠霞帔,许你风光进门。待一切尘埃落定,尽了这丞相责任之后,我便辞官,带着你和我们今后的孩子在扬州落地生根。阿欢,我想娶你,很早很早之前便想娶你,所有的一切你都不必担心,你只要嫁给我就好。我要你成为我秦岳的妻,成为我秦家妇,阿欢,我会待你好的。”
秦岳只道此时如此,趁人之危了些,可他不愿再等了。谁也不知下一刻会有什么样的变故,便是此时应以国事为重,他也不想多等一刻,只有她在身边,才能安心。
冷世欢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她承认那晚她是故意挑明了这事,却不过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心仪自己,从未想过要拖累他什么。
染指皇妃的罪有多重不需要多说,那风光无限的明夫人,见过她的人不在少数,若他日...
心跳的很快,情急之下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他的那番话,是以用双手推着他胸膛,让自己离他远一些:“秦岳,你别这样。”
秦岳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上有些焦急的表情,面上笑容加深了些,摆正她的脸,轻轻唤一声阿欢,随后闭眼吻上那娇嫩一朱唇。
冷世欢双脸霎时红了,当年主动吻他,不过是脑子气糊涂之下的冲动之举,此时没喝酒也没受刺激,自是茫然无措的,慌乱挣扎起来,秦岳却是越吻越深。
渐渐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全然不顾这是在甲板上。待秦岳吻结束之时,方后悔起来,自己一时情不自禁大抵是吓坏了她。
正想与她赔罪,却不想冷世欢发了狠劲一把推开他,而后双手紧紧抓着那被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襟:
“秦岳,你清醒一点!我...我是当今皇上的明夫人,你是当朝左相。你不可以这般待我,你这般...这般...便是乱臣贼子!对!乱臣贼子!我...我是明夫人,是天家妃子,我才不要嫁给你!”
想了许久,也只想出个乱臣贼子的称呼,眼中的慌乱与无措显而易见。冷世欢有一个致命缺点,那便是自己一摊上事,便不知如何是好了。说到我才不要嫁给你几个字之时,气势也低了下去。
秦岳虽明知她不是有心的,却仍旧对她口中明夫人三个字皱了眉。又有冷世欢那句不嫁让他心中怒火中烧,面色虽不曾黑下去,声音却已是不怒而威:
“你本来就是我的,是师娘离世前便许给我的妻子,为了拿回属于我自己东西,便是当一回乱臣贼子又如何。今后,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见明夫人三个字。
阿欢,对你我一向都是很有耐性的,可你不要激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如若你真的再用那些话来伤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逼你就范。嫁给我,好不好?”
冷世欢在听闻冷夫人将她许给秦岳之时,紧紧拽着衣襟的手上青筋暴起,她的阿娘,究竟为了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秦岳的声音带了些祈求,姿态放的也很是卑微,只想让冷世欢点头。冷世欢却咬着嘴唇倔强的点头,她的命不值什么,却不想连累秦岳没命,非但秦岳会没命,宁安青宴冷扶宴...好多人都会没命,故而她不能答应。
见她如此,秦岳只当她在犹豫了,故而便道:“等到了扬州,我处理了一些事,便带你去师娘坟前告诉师娘这个消息。你终是回到我身边了,告诉师娘之后,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说罢,又倾身上前,将冷世欢压在甲板上,秦岳虽是文臣,却也学了些功夫的,冷世欢自是挣扎不过。眉眼、脸颊、唇、脖子,锁骨...轻柔而绵长的吻不停落在冷世欢身上,直至冷世欢颤抖着声音求饶:
“秦、秦岳,你别这样,你让我想一想,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彼时,冷世欢衣衫已是半解,夏日的衣裳本就薄,皱皱巴巴的挂在她胳膊上,露出大片肌肤,香肩上的吻痕格外醒目。见她肯让步了,秦岳方喘着气从她身上起来:“阿欢,别让我等太久。”
冷世欢见他被安抚下来,彻底松了一口气,在他毫不懂回避的目光下飞快将衣裳从手腕提上来,遮住臂上的守宫砂。胡乱穿好衣裳之后,起身便往船舱里跑去,全然不曾注意自己此时非但衣衫不整,还发髻松散凌乱。
面带红晕跑回房间后,便叫了门外侯着的小丫鬟要水沐浴。殊不知,在下人的口中这事又成了另一种叫人想入纷纷的画面。
不到一刻功夫船上所有人都晓得了这事儿,夫人陪着老爷用饭后,两人单独在甲板上待了许久。回屋之时衣裳凌乱且皱巴巴的不说,发髻也散了,面带潮红,回屋第一件事儿便是要了水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