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岳这副你说你的我不听的样子,冷扶宴恨的牙痒痒,想教育他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闷了好一会儿,方低声道:
“罢了,你记着也好,总不能叫谁忘了她。
对了,你把那玉佩带上罢。大伯父说今日人多,你那玉佩名贵,许是能有识得之人,也好早日找回你的家人。”
秦岳也不说话,只翻出玉佩盯着看了几眼,方佩在腰间,随着冷燕启一行人出了门。
此番赴宴的除却各家百官与高中的学子外,还有各家夫人带着自家儿子女儿赴宴。借着这样的宴会相看女婿或是儿媳妇,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秦岳与卫清平走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不论到哪儿都有人敬酒,又不得不喝。饶是失了冷世欢后秦岳酒量大增,也有些醉了。
秦岳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同卫清平一道溜出去醒醒酒,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是在齐嘉烨眼里,见他们离去后,齐嘉烨着酒杯笑道:
“先前闻说那秋窗易寒图是个好东西,引得先皇与朕的皇姑大费周章的寻,朕是不信的。此番瞧见了方才那画可秦王爷真迹,也着实值得叫人大费周章去寻的。”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相互打听那画是谁献上的。一旁一个年轻俊俏的笑公子听了,也有些好奇。便凑近大总管张庆礼身旁,磨蹭了许久,打听那画是哪儿来的。
瞅着眼前这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张庆礼不卑不亢,也不回答,给钱也不收。只是一双眼,总往秦岳那一桌的空桌子上瞄。
那小公子收到了暗示,便一溜烟追了出去,在御花园的鱼池旁追上了:
“喂,那个新科状元,你等等,等等啊!”
气踹嘘嘘的追上了秦岳后,看也不看一旁的秦邦扯着秦岳的手便道:
“那秋窗易寒图,是你献给陛下的么?为什么我娘要的时候,你说不晓得那画出自何处,可是看不起我们长公主府?”
说完话再抬头,便呆若木鸡的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只傻傻的看着秦岳,一脸茫然。秦岳只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后面无表情不曾回答。
一旁卫清平见了,一脸笑意:“哟,是你啊小秦岳。你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报个名号,交个朋友如何?”
说完,又笑着指着他对秦岳道:“秦岳,先前我说有个少爷长得像你,你还不信。这下人在眼前了,可是觉着,他与你的确有几分像的。”
秦岳心下也有些不解,说他像,又不像。若说不像,的的确确又是像自己的。心下一阵怪异好,面上却仍旧平淡:
“酒醒了便该回去了,若是无事,便告辞了。”
这话是对那小少年说的,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卫清平一脸尴尬的看着那人解释:“这人喝多了些,脑子不大清楚,你莫怪。来,你说你叫什么家住哪儿,改日我让他请你喝酒赔罪...”
话还未说完,眼前少年也一溜烟跑了。跑的方向,还是女眷们玩乐的地方,一路上撞着好些宫娥与世家小姐也顾不得道歉,还一路狂喊:
“娘,娘,我遇到了!他们说和我很像的那个人,我看见了!不但长得像,他还有秋窗易寒图。”
一脸抑郁的卫清平满脸纳闷的回了宴上,与秦岳坐一块儿,一杯酒下肚后方道:
“见着像你自己的人,你怎的就走的那么快?十有□□那就是你的亲人,我好心好意替你打听他姓甚名谁,你倒好,不配合便罢了还直接掉头走掉,害得我功亏一篑。”
秦岳看着卫清平,面上神色有些莫名,好一会儿后,方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