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清丝毫不将这么个小屁孩放在眼里,照旧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你不是冷家的宝贝疙瘩么,怎么这次冷家就一言不发接了旨?要我是你,我就不接了,左右陛下也只对你身旁这无双公子感兴趣,你去了能得什么好。
冷家养了他那么多年,让他替你进宫去当娘娘,也算是报了冷家的养育之恩了是不是。正好他也伺候过陛下,指不定他去了,你们冷家非但不用被猜忌,还能靠着他那张脸蒸蒸日上呢。哈哈...”
说着,往天笑得很是放肆,周围围了些看热闹的人,皆是对着秦岳指指点点:
“原来那以色侍君的无双公子就是他啊,难怪长得那么俊。”
“白读了圣贤书,可惜了那么一表人才的年轻人,怎么就没学好。”
周围还在议论什么秦岳已是听不清,他只知,自己救不了冷世欢,也没能救自己。这世上,果真是没有公平的,一点都没有。
啪的一声响起,魏清清脸上挨了一巴掌,面纱也随之落地,露出了面上有些狰狞伤疤的脸,她尖叫着用双手捂脸:
“你疯了不成!冷世欢,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你居然敢打本小姐!我告诉你,很快就有你好受的!”
冷世欢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只陈述道:
“第一,秦岳没有以色侍君,也不会以色侍君。你口口声声说他以色侍君,难不成你魏家的男人都是靠出卖色相才换得官职的?不然,何至于你时时刻刻就要如此揣测旁人以色侍君?
第二,我是不是冷家的明珠,轮不到你这么一直乌鸦在这儿叽叽喳喳!有功夫在这儿叽叽喳喳,不若好生回去想想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传进圣上耳朵里,你爹的乌纱帽可还保得住。
第三,今后见了本小姐最好远一点。否则,本小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爹娘都认不出你为止!滚!”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捂着脸的魏清清只觉每次遇着冷世欢,都是带了一身的屈辱。她不甘心,不甘心!
“冷世欢,你等着!总有你求本姑娘的那一日!届时,便是跪着求本姑娘,本姑娘也不会放过你!”
冷扶宴终是忍无可忍,一声嘲讽的笑后,方道:
“你魏家算什么玩意儿?也想让我妹妹来求你?你这脸毁了,脑子也坏了不成?
你烫伤秦岳,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一个月的抄书。我妹妹毁了你的脸,又受过什么罚了?
魏姑娘脑子若是坏了,得趁早治才行,耽搁了,可就治不好了。”
说起这件事,魏清清是彻底的忍无可忍,所有的理智瞬间全无,田露珍叮嘱的那些话也全都顾不得:
“田家才是天子近宠,你冷家算什么东西!田姐姐不过随便帮我跟陛下提了几句,冷世欢便落个老死后宫的下场。警告你们,再惹本姑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叫秦岳如雷贯耳,他一向以为齐嘉穆只是针对自己,才那般对冷世欢,却不知还有别人的推波助澜。
一直一言不发的秦岳,终是开了口,淡淡道:“是田露珍主使了这件事,还是你?”
看着魏清清的眼神,冷的吓人。一向温文儒雅的秦岳,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他自己都不知的那一面。冷冷的,周身凉意加剧,好似地狱修罗般叫人胆颤。
冷扶宴与冷世欢也想知道,是以都望着田露珍,等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