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和她的性格有一部分关系,就从选择是否在罗雀屋住宿这一点上面就可以看出来。
李宋未亦并不愿意居住在罗雀屋,她宁愿花一点钱,去住山下农民的房子,而且这样还要每天来回走两个多小时的山道。
从中我们可以分析出两个原因:
第一,她是个很有自主意识的女人,而且并不想高攀梁泳心的那些身家不菲的朋友。这一点与我一开始形容她胆小懦弱并不起冲突。
第二,从第二章 中间特定的部分我们可以看出,梁泳心并没有真心拿李宋未亦当做女仆,一直在对李宋未亦的决定和选择做出让步。
但是他却有意向要在众人上罗雀屋的那一天留下女仆,只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把话挑明而已。
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我可以告诉大家,在他们的关系之中还涉及到,罗雀屋中其他的两个人。
然后我们来看,在山道之上避让汽车的时候,李宋未亦其实并不清楚前后两辆汽车中坐的到底是谁?
但是她却两次用雨伞遮住了脸部,以至于后来还吓了陆绘美一跳,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要回避的是谁?
当然,以上所有的答案。可能在小说中我已经讲的一目了然了。
但是我依然要提出这些问题,以巩固它们在读者心目中的印象。
假设,梁泳心希望当天留下女仆,是因为和某个人定下了约定,要让她见某个人,或者想办法让她原谅某个人。
那么梁泳心为什么不把约定摆在第一位,而轻易就把女仆放下山了呢?
罗意凡在山道上到底是撇见了用雨伞遮住脸部的女仆而变得愤怒;还是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变得愤怒。
他又为何要愤怒?
关键在于这愤怒的情感从何而来?
如果他确确实实是按约定来见所爱的人,就算错过,你完全可以上山之后问清楚爱人到底住在哪里?然后去找她,总有办法可以相见的。
可是,我们仅仅能从罗意凡不愿意陆绘美跟上山,这一段描述中得出一点上面分析的影子。
罗亦凡本人除了山道上,一瞬间的愤怒之外,上山之后,只字未提任何事情,只是提供了自己是梁泳心好有这样的说法。
在一起进入罗雀屋之前,梁泳心事实上是想找机会和罗意凡说些什么的。
可是也被罗意凡回避过去了,他的回避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有陆绘美在身边这么简单。
女仆走出罗雀屋大概是下午二时左右,下山的走路时间是一个小时左右,可能下雨,会拖慢一点步伐。
我们假设她走到半山腰时用了半个小时左右,也就应该是下午两时半。
罗意凡开车上山到达山腰的时间,肯定超过了下午三时,那个时候他却正好遇上了从山上下来的李宋未亦。
其中叉掉的半小时,也就是两时半到三时之间的时间,李宋未亦做了什么?
她一直在山道上磨蹭,也不可能磨蹭掉半个小时的时间。
罗意凡和陆绘美的汽车是紧跟着边本颐夫妇的汽车上山的,两部汽车的距离相差不会超过五分钟。
因为女仆在让过边本颐夫妇的汽车之后,直接听到了罗意凡汽车的马达声。
然而到达罗雀屋外面小道上的时候,边本颐夫妇停好车,遇到梁泳心,三个人寒暄打趣,一直到梁泳心引导他们正要从屋前小道,拐入罗雀屋后方的时候,才听到了罗意凡的声音。
这里面相差肯定不止五分钟的吧,这说明,罗意凡有这个可能,在山道上稍微停留了一会。
我们先不去分析他到底做了什么,假设他真的停留了,身边的陆绘美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商榷和需要摆出疑惑的地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 荆棘鸟的重生第三幕:不离不弃二
浓密的树冠遮住了天空中撒下来的温暖阳光。只留下星星点点照射在交叠的两个人身上。
瘦小的女人就像缩在壳中的乌龟一样,背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弟弟的身躯,奋力前行。
每前进一寸,手指都深深的抠进泥土里蚂蚁和各种小虫在她的手背还有脚裸周围爬过,她甚至都感受不到这些小生命的叮咬。
虫子在小芸的生命中一直都是恐怖的代名词,可是现在,小芸感觉不害怕了,因为他们至少让自己知道,弟弟还活着。
背上性格温柔的男人,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指出正确的方向,一直坚持着没有晕过去。
他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那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让肌肉不停收缩,鲜血还在许多未愈合的伤口中流淌出来。
lvy的脸色惨白如纸。
可是他还是努力伸出颤抖的手,抚去姐姐额头上的汗水和手背上的污秽。
“姐姐,到了前面,你扒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矮树枝,就可以看到下山的小路了。”lvy努力发出不成掉的声音,告知小芸正确的方向。
“呼…艾维,你坚持住,爬到山下就应该可以找到人求救了。”
“……”lvy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也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姐姐把自己驮到山下。
不可能的,如果两个人都想要下山,照他们现在的状况,只能是两个人都死在半路上。
所以只有一个人可以下山,那就是姐姐。
lvy在姐姐专心爬行的过程中,偷偷捡了一根尖锐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在手里,尽量不让姐姐接触到。
他准备一摸到正确的位置,就用这个结束自己年仅32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