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本身就是一个人流混杂的地方,各色人等出入频繁,如果罗雀屋如猜测地与某些目前还不清楚的犯罪事件甚至是杀人事件有关。
然后司机和那个酒店经理也有份,那么,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他们如果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结合自己之前尸检查出来死者胃液内有不知名毒品残留,莫海右的初步推理就出来了。
假设假的酒店经理、出租汽车司机还有跟踪恽夜遥进入电梯的神秘人都是贩毒成员,而饭店正好成为他们隐蔽的中转站和接头地点,罗雀屋可能也是起到这样的作用的。
这里就不得不怀疑罗意凡以及之前判断与他内讧的成员是否也与贩毒有关,而他们要在罗雀屋内谈判的并不止过去的财富归属这一件事,有可能罗意凡为了保住自己现如今的地位和名声,计划要将以前的同伙们出卖。
但是,计划泄漏,以前的同伙为了保命和保住钱财,假意谈判把罗意凡骗到罗雀屋里伺机灭口。
虽然是臆测,但不得不说,以上莫海右所做的所有推理都是与事件到现在所出现的线索有关连的,也是极有可能成为事实的。
再往下推断,真正的酒店经理发现了那些人再酒店里搞得勾当,他有这个机会不是吗?莫海右想,他是酒店的管理者,某些方面肯定比一般服务员要了解的多。
也许真正的酒店经理一发现酒店里的猫腻,就选择了坚决报警,结果被人绑架威胁甚至残忍杀害。
不,绝不可能怎么简单。莫海右摇摇头继续推理。
根据自己的调查,真正的酒店经理不像是那么胆大并且有正义感的人,而且十分贪财,那么,极有可能的是,他早就发现了贩毒者们的勾当,而且被金钱诱惑,隐瞒了下来。
可是,他太贪心了,以至于贩毒者起了杀心,他们选在恽夜遥入住的当晚将他杀掉,司机见恽夜遥进入的是他们要有所行动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也许他们想要先赶走恽夜遥,然后杀人,可是,没有时间和机会接头,酒店里隐藏的人先动手了,而他们找来的准备威胁恽夜遥的人并不知道会有死人,又进错了房间,才会被可怕的尸体吓得惊声尖叫,以至于忘了逃跑。
分析到这里,莫海右想到了那个在布和之前见到尸体的潜入者,他到现在都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什么也问不出来。
莫海右踏出电梯,看了一眼外围的情况,现在这间电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观察的了,该知道的都已经初步知道,电梯里的不可能事件莫海右也已经有了一点头绪。
他找来一个年轻警员,吩咐说:“立刻让酒店里的人启动电梯,并允许酒店住客可以外出,但是,每一个外出的人都必须……”
后面半句话他是用咬耳朵的方式告诉警员的,吩咐他照做之后,莫海右走向了电梯左侧的楼梯入口,他要正式进入205号房间再次勘察现场了。
而一楼这里,警员们会替他办好一些事情的。
第一百零七章 荆棘鸟的重生第二幕上:姐姐,我爱你
渐渐醒来的女人还没有睁开眼眸,就感受到了来自大腿的剧痛,断骨之痛此刻对她来说被无数倍的放大,所以清秀温润的脸庞瞬间扭曲,丝丝呻吟从口中溢出,传入地上重伤男人的耳中。
“姐姐,你醒了吗?!”一刹那一丝惊喜融入心中,重伤男人勉强抬起一点上半身,他的眼眸中有希翼和期待。
眼看着爱着的人在慢慢醒转,男人似乎忘记了疼痛,头颅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凑近女人。
“唔…你是谁……”女人的意识开始清醒。
“我是lvy,母亲一定提起过我的,你记得吗?”
在生死时刻,如果自己再不提起,就会错过最后的相认机会,自称lvy的男人一定要在死之前听到姐姐呼唤自己,不然他死不瞑目。
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伤势也恢复不了了,爱人也不可能再见到了,最后最后的愿望,就是眼前亲爱的姐姐了。
‘亲爱的姐姐啊!请再最后看我一眼吧,唯一的亲情将在此刻消亡,你知道吗?’
心中的祈祷仿佛已经感动天空众神,也仿佛传入了面前女人的心中,她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眸,望向亲人,自己还未知的血亲。
“主人?!”一瞬间,女人不顾伤痛,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她还是习惯于叫自己主人,可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在他们所谓的完美计划中错乱了。’男人悲伤地想:‘如果没有那些计划,直接告知真相,是不是就不会错过那么多了?太讽刺了,自以为聪明的人啊!太讽刺了!’
把伤痕累累地身体挪动了一点,lvy眼中含泪,他在哽咽,在哭泣,更像是在无奈地述说和乞求。
颤抖地左手握上了女人小巧无力的右手,lvy很用力,不是手上的力气,而是说话的力气。
“姐姐,我的好姐姐,你看一看我,我像谁?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使劲仰头,lvy用力问。
“……”女人感觉到了不对,她的脑海中回忆起了一个名字,那是母亲,重病中神智混沌的母亲始终没有忘记的一个名字:lvy(艾维)。
女人不懂英文,但她知道这是一个英文名,很奇怪,艾维是谁,是我的亲人吗?
“艾维,是你吗?”
“是的,我是lvy!母亲提到过我对吧?!”希望在扩大,心也渐渐活跃。
“我不知道艾维是谁,但是我的妈妈确实一直记得他。”女人努力说话,她一向是努力的,不管是之前爱着,照顾着roy,还是现在在罗雀屋工作和照顾艾维。
“妈妈不忘的人,一定是于他重要的人,你是谁,是我的亲人吗?”
“是的,是的,我是你的亲弟弟,父亲过世的时候,我刚刚初中毕业,那个时候,我孤独,无助,仿徨,穷困,是因为想要找你,才让我坚持过来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相认了!”lvy的眼泪早已落满脸庞。
他努力说每一个字,很努力地说,因为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女人开始颤抖,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走到这一步,女人的大脑已经完全恢复思维了。
想起自己被养父母抛弃,想起多年以来照顾疯癫痴傻的母亲和儿子的苦难,想起之前lvy对自己的资助和安慰,女人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他一直在帮助自己,怪不得,他不求任何回报。
现在,女人不想思考不明白的问题,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她从来就不如表面上那么独立,全部都是再硬撑,只为一口气,只为一个重视。
眼眸向下,模糊的视线中,lvy浑身是血,匍匐在地。
心中一下子溢满了无法忍受地疼痛,这个人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把他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