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蒙尽全力指挥着这一切,心里期待着市局的工作人员快点到来。
因为这里暂时没有法医,尸体只能照原样摆在浴室内,没有人敢动。
这样大家就还得继续在血腥恶臭中工作。
最初和谢云蒙一起进入房间的年轻警员一直站在谢雨蒙的身边。
他没有加入到堪验现场的队伍当中,但是一双眼睛灵活地在房间里打转,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哎,你真的没有看到凶手吗?还有什么漏掉的细节没有告诉我?现在快说还来得及。”
谢云蒙嗡声嗡气的问年轻警员,这也没办法啊,谁让他堵着鼻子呢!
不过他的问话真是奇怪,似乎这个年轻的警员知道一些什么。
“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我昨晚之所以开两个房间,就是察觉那些人似乎不对劲。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下手这么毒。”
年轻警员若有所思的说着,声音同样很轻,但是脸上却疑云密布。
“你只是坐了一下他的车,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的。”
“是因为罗雀屋。”
“啊!那栋屋子啊!”谢云蒙似乎想起了点什么。
“你昨晚打电话给我要那栋屋子的资料就是为了这个吧?”谢云蒙问。
“是的,那个司机的表现,不是普通的奇怪。我一提起罗雀屋的名字他马上就刹了车,而且神情慌乱!”
大家听到这里,应该都可以知道了吧,这个假扮年轻警员的人,就是恽夜遥。
他和谢云蒙虽然住在不同的城市,但其实是大学里的同窗,而且还是多年的好友。
当年恽夜遥曾经也想过要当一个刑事警察,但是因为各方面环境的不允许,最终没有成行。
不过,当刑事警察也就是恽夜遥的一时兴起,后来也就没有朝这方面努力过了。
倒是谢云蒙,很顺利的大学一毕业就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撇下他们的履历不谈,他们两个的对话中有几点非常奇怪:
第一,司机慌乱的话,也有可能是因为农村里的人迷信把那栋屋子当成了鬼屋导致的,为什么恽夜遥认定这个司机有问题?
第二,为什么恽夜遥会觉得有人要袭击他,而且开了两个房间?他开两个房间到底意义何在?
第三,就算司机确实有问题,那恽夜遥不过是坐了他的出租车在市郊来回逛了一圈,司机有什么必要半夜找人过来袭击他,还下手这么残忍。
这不是傻么,本来可以很好掩盖过去的事情,这样一来的话不就是无事生非,闹得满城风雨了吗?
这种赶鸭子上架,小事变大的行为任何犯罪分子都不会去做吧?
但是,残忍的凶杀已经存在,其中必有其合理的原因。
恽夜遥和谢云蒙两个人的分析在继续:
“那栋屋子最早的主人除了聚赌和贪污之外,还有其他罪名吗?”恽夜遥问眼前的刑侦队长。
谢云蒙略略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根据档案来看,是没有了,当时因为贪污数额巨大,他被判了死缓,缓期两年执行。”
“那所有贪赃枉法的钱都追缴回来了吗?”
“这个倒是非常奇怪,当时警方的人员将罗雀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毛钱。”
“我昨晚仔细翻看了当年的卷宗和资料”谢云蒙说:“罗雀屋内的赌徒和犯罪证据被全部清理干净之后,就卖给了一个房地产商。”
“好像是一个小房地产商,你也知道,当年人们的投资目标都在市内,很少有人关注郊区的房子,尤其是建在那么偏远的山区里,更没有人过问了。”
“这个小房地产商好像是因为资金不够,所以只能购置郊区二手的便宜房屋来卖。”
“那么最后这栋房子的去向呢?”
“最后啊…好像是过了很多年之后,被两个男人买走的。”
“两个男人?”
“是的,其中一个好像非常有钱,因为房屋资料中没有登记他的名字,所以我们不知道具体是谁。”
“另一个人是个设计师,哎,你应该知道啊!”谢云蒙突然转向恽夜遥说到。
“什么?”恽夜遥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此次来工作的合作伙伴啊。你不是这次来是要跟我们市里的大明星罗意凡合作的吗?”
“是,难道跟罗意凡有关?”
“可以这么说,他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是你们这次预定制作服装的木槿花时装设计工作室里的首席设计师,叫梁泳心。”
“哦,原来如此。”恽夜遥若有所思,“那么当时购买房屋的另一个人会不会就是罗意凡呢?”
听到恽夜遥的问话,谢云蒙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当时的资料显示,房款是另一个人支付的,而且是一次性付清。”
“而十年前的罗意凡虽然事业已经有所起步,但还只能算是个在二三线徘徊的舞台剧演员,而且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根本没有能力去购买那样一栋山间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