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周围的花丛和自身高大的身形,g把娇小的女人整个遮挡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在尽量不让雨水打湿女人的前提之下,g全力在暗色天幕下寻找着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以及之前救他的几个同伴。
现在g已经顾不上那些人聪明与否,或者是不是会拖后腿了。
女人的性命危在旦夕,他迫切需要一个帮手,只要不是凶手或者帮凶就行。
g可以很肯定刚才的那三个人之中,有人绝对不是凶手,但不是全部,因为其中也有g不了解的人物存在。
只要有可以信任的人帮忙,其他不确定因素都可以想办法除掉。
g已经有些急昏头了,他本来上罗雀屋就是有特殊的目的的,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是他认为,今后警方一旦调查起来,自己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现在,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爱人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亲人。
g完全有可能为他们孤注一掷,不计后果,更有可能去真的杀人。
摸索了一段时间之后,g离开潮湿阴暗的花丛,来到靠近溪谷边缘的树林地带。
那里与索桥拉开了一段距离,正好在花丛、树林和溪谷悬崖的交界处。
无意中看了一眼,g发现了一条好似开挖过的泥路,斜斜的像一条沟一样镶嵌在溪谷悬崖的边缘。
这条泥路看上去又陡又直,中间只有大大小小凸出的石块可以做立足点,而且石块之间的距离也远近不一。
有的挨得很近,有的可能拉长身体也够不到。
g又一次停滞在了原地,孤身一人爬下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抱着一个人,还要小心保护就没有可能了。
g喘着粗气,躬身弯腰又要保护怀里人的姿势,真的是难受极了。
再加上疲累虚弱,即可交错的身体,g现在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控制着自己强烈想要坐倒在地的欲望,拼命地想办法。
是下去还是不下去呢?下去的话就算忽略掉根本没有办法行走的泥路,下面就是湍急的溪流,两岸边连站立都很困难,又不能抱着怀里人覆水前进,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不下去的话,那么只有藏进森林等待救援,也许运气好会遇到几个同伴,但是这根本就是希望渺茫的事情。
女人的情况现在根本不能等,多耽搁一点时间就多一分危险,何况自己现在根本不能确定她是否还活着。
不过是在死马当成活马医,碰运气而已。
所以等待救援也行不通,救不了怀里人,自己活着出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雨水冲刷着g焦急而又仿徨的面庞,顺着发丝流进眼睛里,固执地扰乱着他四望的目光,让g不停地眨着眼睛以求能看清更多的东西。
户外的天空已经完全处于黑暗之中,g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缓慢地沿着树干坐到地面上,潮湿的泥水立刻沾染上他的衣物。
就算是这样,g依然不敢放松蜷着的身体,他把女人越来越冰凉的躯体紧紧挡住,尤其是伤口的部分。
此时唯一幸运的是,g所在的这棵树的树冠还算茂密,替他们挡住了不少的雨水。
听着耳边越来越大的雨声,g感到绝望又在向自己靠近,他拼命拒绝这样的感受,希望奇迹会出现在眼前。
‘难道就因为那一点点的罪孽,老天爷就要惩罚自己至此吗?那别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和破坏算什么呢?忍气吞声接受现实就是对的吗?’
g抬眼望天,顺着脸颊不停滑落的水滴开始有了温度,不知何时他的眼眸也开始同那个人一样,在黑色中混杂上了一丝丝的暗红——
“喂!——喂!——你听得到吗?!”
耳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地呼唤,g身体一凛,瞬间回过神来。
慌乱紧张地判断了一下方向,g晃晃悠悠站起来,挪到悬崖边上朝下张望。
声音确实是从悬崖下方传上来的,但是因为天色黑暗,再加上抱着个人没有办法过多地探出头去,g看不清底下呼喊的人究竟是谁,只能隐隐约约的听见声音。
“你是谁?喂!你是谁?!”g拼命向悬崖底下呼喊。
他已经顾不得一切了,只要是希望就会抓住。
要么生,要么死,g现在只有这两种选择。
悬崖底下的人究竟是谁呢?
他又到底是怎么发现g在上面的呢?
——
灯光明亮的室内,r站在窗前,仔细观察着某件东西,只是一件摆设在台面上的装饰物,很漂亮。
r的手无意中插到裤子口袋里,摸到了某样他强行从某个人那里夺过来的东西,这样东西他还没有来得及看里面的内容,等安全之后,r一定会第一时间去看。
还有一些小小尖尖的东西,本来不在裤子兜里,是从脱掉的上衣口袋里转移过来的。
这些小东西是r在某处捡到的,现在想来,或许会成为指证某人决定性的证据,也或许是他想多了,什么用也没有。
最后,还有一样他到目前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有何意义的东西,它来自某具尸体,r拿到它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窗前台面上的装饰物所展现的信息代表了那个人对他还有所隐瞒,但是r依然相信他并没有杀人,也不想去杀人。
有一部分是正确的,比如装饰物上被刻意擦过的手写痕迹,痕迹在很不明显的地方,不仔细找根本看不到。
不过有一点r终于是弄明白了,那就是旋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