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服侍的百卉警告地看了百合一眼,意思是,你这个当大丫鬟的都这个样子,如何服众!
百合吐了吐舌头,做出规规矩矩的样子福了个身:“见过世子妃!”服侍了南宫玥这么久,百合真的要装样子也是似模似样的。
南宫玥正好吃了小半碗饭,觉得差不多了,便漱了漱口,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问:“怎么了?”
她这一问,百合又来劲了,忙道:“世子妃您一定想不到齐王妃又做了什么蠢事?”她话音刚落,就感到百卉瞪了过来,好像在说,世子妃面前卖什么关子。
百合也没打算卖关子,立刻接着道:“昨日齐王妃许是得知了傅家收了二舅爷庚帖的事,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发抽的,居然到处宣扬傅六姑娘是一女二嫁,无贞无德!”
这一句话听得一屋子的丫鬟都是瞠目结舌,都是无声地频频点头:百合说的不错,这齐王妃是傻了吧?
连南宫玥都掩不住讶异,这齐王妃做出的种种蠢事果然不是她这等凡人可以想象的。不过她也就是当个笑话听听,淡淡道:“人要找死真是拦也拦不住,恐怕咏阳祖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咏阳大长公主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她的脾气又怎能任由人欺到头上。
更何况,咏阳大长公主乃是齐王的嫡亲姑母。
这一下,轮到百合傻眼了,“世子妃,您还真是说中了!”她有些没趣地咕哝了一句,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咏阳大长公主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齐王府,亲自用先帝钦赐的惩奸鞭以”教妻无方“之名狠狠责打了齐王二十鞭,据说齐王被得打皮开肉绽都不敢开口求饶。”
百合心中赞叹不已,这招高啊!太高了!咏阳若是直接责打齐王妃,那个齐王妃恐怕还不记打,现在可好了,她要是还敢干出那些不经脑子的蠢事,齐王就先饶不了她。齐王的脸这次可真是全丢光了,估计不要半天,整个王都上上下下都要知道这事了。
不止是南宫玥,一旁其他的丫鬟们也是听得傻了眼,这难道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看着南宫玥惊呆的表情,百合顿时觉得满足了,还想再逗趣地说上几句,鹊儿喜滋滋地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笑道:“世子妃,世子爷来信了!”
南宫玥顿时喜不自胜,眼睛一亮,笑得灿若春花,忙道:“快把信给我!”
她眉眼含笑地展开信,一字一句慢慢地看着,心里不由想着:阿奕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
……
“阿嚏!”
千里之外的南疆,萧奕摸摸鼻子,乐呵呵地自言自语道:“一定是臭丫头在想我了!”
萧奕刚刚带人歼灭了一支数百人的南蛮小队,此时的他,正与手下的将士们在临时营地暂作休整。
这里是距离骆越城数十里的郊外,萧奕率领的南疆军为了与一伙游击的南蛮军作战,暂时驻扎在这里。附近两三亩地都被他们圈起来作为临时营地,一眼看去,四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营帐,而萧奕作为镇南王世子,自然是住在居中最大的一个营帐中。
萧奕的营帐中现在略有些拥挤,除了他自己以外,傅云鹤、钱墨阳和老将军田禾也在其中。
他们刚回来不到一柱香,才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众人的气息还没有平复,身上也都染着血,看来有些杀气腾腾。
“世子爷,您受伤了!”
钱墨阳一声担心惊呼,顿时就把在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萧奕身上,皆是目露担忧,其中也包括田禾。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田禾已经看出这个世子绝非外界所传那般纨绔不堪,而确是有几分真本事,有时候,他几乎感觉自己看到了老镇南王当年的风采,因此也对萧奕有了几分尊重。
萧奕看了看袖子被擦破的左臂,漫不经心道:“没事,只是轻伤而已,上点药就好了。”他朝四周看了一圈,问道,“你们呢?可有受伤?”
经过刚才的那一战,大家都有些狼狈,那身上的血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但是看众人的精神都还不错,想必就算是受了些伤,也应该是轻伤。
即便众人都笑称自己无事,萧奕还是从怀中取出两几个小巧的瓷瓶道:“大伙儿先上了药,一会儿让军医再来瞧瞧。”
傅云鹤看看了自己手背上的那点擦伤,本想豪爽地说不必了,但是突然想到了自家大嫂。意郡主医术高明,大哥拿出来的药必定是好东西啊!
如此一想,他就不客气地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打开塞子就自己涂抹起药膏来。
萧奕给钱墨阳一个眼色,钱墨阳立刻把其中一个瓷瓶交给了田禾。
既然是世子的一片心意,田禾虽然觉得自己无甚大碍,但还是打开了瓷瓶,一阵淡淡的药香立刻扑面而来。田禾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这个金疮药好像比一般的金疮药要好闻许多,当他把药膏敷在伤口后,便觉得一阵清凉舒服的感觉。
再一瞧伤口之处,他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他的伤口虽然不算严重,却也不是什么擦伤,可是这药一涂,竟然就止血了?!
他顿时如获至宝,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萧奕,惊叹道:“世子爷,此金疮药药到血止,不知是哪位大夫所制?”
对于行军打仗之人来说,受伤那是常有的事,这伤药的好坏那可是太重要了,关键时刻那可是救命之宝啊!这个金疮药若是能大批量制造,对南疆军而言,绝对是致胜之宝。
萧奕得意地炫耀道:“这可是我外祖父亲手制的,岂会是凡物。”
“方老太爷?”田禾吃惊地脱口道,“怎么方老太爷还会制药?”田禾一听到是萧奕的外祖父,自然直觉地以为是萧奕的生母方氏的父亲方老太爷。
一旁的傅云鹤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得意地摇了摇食指,道:“田将军,你错了,大哥口中的外祖父那可是天下第一神医,林老神医。”
田禾听得一头雾水,面露不解地问:“林老神医的大名,我亦有所闻,可是他什么时候成了世子爷的外祖了?”
傅云鹤忍不住替萧奕解释道:“大哥娶了林老神医的嫡亲外孙女,可不就成了大哥的外祖了?”
傅云鹤这绝对不复杂的一句暴露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田禾惊得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了,急切地再问:“怎么世子爷居然已经成亲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去年给下的赐婚圣旨,这次出征前又让大哥和大嫂成了亲。”傅云鹤耸了耸肩道,“这亲事是办得急了一点,你们远在南疆,难怪不知道。”
傅云鹤却不知道田禾根本从来没听说过皇帝给萧奕下旨赐婚的事。
田禾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么大的事,王爷、王妃居然都瞒得死死的,没向他们提过半句,想来应该不至于是要违抗圣旨换个世子妃,而只是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自然也就忘了提了。然而,世子定亲是何等重要,由此可见,王爷对世子的不满比他们预想得还要深得多……
田禾不敢深思,连忙问道:“世子爷,林老神医的外孙女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一听他这么问,萧奕立刻洋洋得意地回答道:“我的世子妃是南宫家的三姑娘,皇上御封的意郡主。”他的眸中熠熠生辉,不用说就知道他对他的世子妃非常满意。
南宫家?
田禾沉思道:“莫非是江南士林之首的南宫世家?”
萧奕笑眯眯地点头道:“正是!”
“那可真是恭喜世子了。”田禾笑着道喜,心中暗叹:皇上竟然给世子爷赐婚娶士林出身的姑娘为世子妃,这又是何深意呢?
萧奕完全不在意田禾心里在想什么,只捡自己喜欢听的听,脸上的笑容又灿烂的几分,不由想着:也不知道他的臭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好想她啊!
想着,他忍不住摸了摸胸口的那封信。几日前,竹子特意给送来了南宫玥自王都捎来的鞋子和一封信,鞋子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穿在脚上了,而信他也反复看了无数遍。
其实南宫玥在信里既没写什么要事,也没写什么甜言蜜语或者思念的话,仅仅只写了她的日常,琐碎到她每日几时起,几时睡,吃了些什么,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耳闻些什么……这对外人来说极其枯燥的内容,萧奕却看得津津有味,连这信纸都因为被他反复展开又折叠弄得几乎快要破了。
为了那该死的南蛮军,都害得他三天没给臭丫头写信了,他得赶紧回军营给他的臭丫头写信才行!
想到这里,萧奕有些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道:“大家也休息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些回骆越城大营吧。”
“是,世子爷!”田禾忙起身领命。他们此行出来不过带了数百人,经过几次零散的小战歼敌近千,战绩也算是相当不错。
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行动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行装,当天傍晚,他们就再次回到了骆越城大营。
得到消息的姚砚亲自带人来军营大门口迎接萧奕等人:“见过世子,恭喜世子得胜归来。”十来个人齐声说话,声如洪钟,气势凛然。
姚砚把萧奕、田禾他们迎到了大营中,正打算细细询问一下这几日来的战况,这时,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进入营帐禀报道:“世子爷,王妃派了人过来探望世子爷。”
萧奕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开口道:“让他进来吧。”他倒要瞧瞧小方氏想玩什么花样。
这来的人居然还不是一人,其中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这中年男子萧奕自然是认得,是王府大管家,更是小方氏的亲信。
“小的给世子请安。”大管家恭敬地行礼道,看样子仿佛对萧奕这个世子无比尊敬。
萧奕没让他免礼,而对方看来完全无所谓,一本正经地继续禀告道:“世子爷,王妃派小的给世子爷送了些吃食、药材过来。还有,王妃怕世子爷在军营住得不习惯,特意让小的送来了一个使唤丫头……这丫头,王妃已经作主开了脸,王妃说以后就是世子爷的人了。”
话落,他身后的少女盈盈上前一步,只见她肌肤胜雪,双眸像是溢满了水汽般盈润,红唇娇艳欲滴,身材前突后翘,纤腰细软仿若春柳,真乃人间的尤物,美得不可方物。
她妩媚的丹凤眼欲拒还迎地瞅了萧奕一眼,然后扭着腰身行礼道:“奴婢玉茶给世子爷请安。”她声音娇媚发嗲,带着魅惑入骨的酥麻,让男人听了不由浮现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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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季了c娘们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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