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鼓响过,县衙的公人,高举着块木牌,在考场上来回走动。这上面书写的,就是本科试题。至于些目力不佳的考生,公人会把考题念出来,以保证每个人都知道考试题目。
县试不考五经,只有两道四书题,道题目正是“焉知來者之不如今”,另道题目则是“子谓子夏曰”全章。
两道题里,有道已经事先得了消息,早就做好准备,比起场中其他考生,范进可以算是偷跑了段路,占尽先机。靠着在县令面前刷脸,进而获取好感,再弄到考题,这种方法其实算不上光明正大,但是范进眼下,也压根不想要什么光明正大。
第道题由于早有腹稿,几乎是挥毫而就,至于第二道题,靠着系统之力,过目不忘。略思忖间,子曰子夏的破题已经有了思路,提起笔在每页十四行每行十字以红线打着界线格的题纸上端正写道:“儒而为不,圣人勉之诫之焉……”
当范进第二篇文章完成时,天色也就刚过中午,第次完成试卷的成就感让他暂时忘却了饥饿。眼看考棚里的学子没个交卷的,他心内更觉自豪,捧着题纸来到知县侯守用面前,将题纸向公案上放好。
“老父母,学生交卷。”
由于考试人多卷多,读卷官少,放榜时间又紧,所以读卷时往往仓促而过。不少才子文名远播,偏就科场不利,与主考阅卷不无关系。先交卷的人,由于时间还早主考可以从容阅读,如果县官看的满意,还会临时安排面试。只要对答得体,可以当场宣布通过,亦是个小窍门。
侯守用看看卷子上那方、光、大的台阁体文字,又看向范进,“你交卷倒快?难道不怕有错字讹误?”
“回老父母的话,学生已经检查过了。”
“若是如此,那你在旁等等,凑足十人,吹打送出场。”
没有面试!第个交卷的人没有得到面试机会,这个小波折,引起考场里些儒童的关注,都把目光向范进这里看着,却没人敢出声。范进行个礼,转身将要退到旁却听个略嫌苍老的声音忽然传来,“慢!左右时光还早,不如就由老夫来考教小友番,做个消遣如何?”
范进转过身去,便见方才科场外那位老童生,正站在县令身后,而侯知县却也已经站起来。显然在这个老人面前,他是没有坐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