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文:“……”殿下真是……太讨厌了。
他这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哇。
不过,他还有别的招。
于是,周修尧就看到小东西喜滋滋的先是偷瞄他,随后“温温柔柔”地收起了爪子,温情笑意地挨着他问道:“殿下啊,你今个儿进宫累不累呀?要不,属下给你捏捏肩膀?”
周修尧莫名抖了抖:这小东西……莫不是捅了什么篓子了?
平日里这会儿可都是睡得直打小呼噜的。
徐锦文被周修尧狐疑的目光看得鼓着脸:“殿下,你还要不要捏?不捏错过了这次就没了!没了!”
周修尧挑眉:“捏!”这态度才对嘛。
徐锦文:“……”他怀疑殿下是不是有受虐癖?
他温情笑意的觉得他不怀好意,他这么凶巴巴的才是正常的?
这让他还怎么用温柔的小手温暖殿下冰冷冷的心哇。
徐锦文愁,直到下了马车,都不想理周修尧了,殿下……太不解风情了!哼!
周修尧瞧着蹭的像是一阵小旋风一样跑走的小东西,挑挑眉,看了眼守在一旁的小顺子:“怎么回事?”
小顺子也一脸莫名:“回、回禀殿下,徐伴读去徐府之前……还、还是好好的,这……这奴才也不知道。”
莫不是徐伴读中了邪?
小顺子抖了抖,脑补了一番,赶紧把昨夜看到的狐妖上了书生的身勾搭落魄王爷的话本从脑海里给晃没了。
周修尧望着已经没了影子的小东西,若有所思。
小顺子想起什么:“殿下,先前我们回徐府之前,有一位大师送来了一个锦盒,说是要亲自交给徐伴读,不过因为不知晓到底有没有问题,所以暂时扣押了下来,殿下可要……先去看一看?”
周修尧眉头一拧:“大师?什么大师?先去书房。”
周修尧在书房里见了那个侍卫:“你可见到那大师的模样了?”
侍卫单膝跪地:“回禀王爷,那大师全身都在斗篷里,属下并未瞧见模样,不过隐约可见对方满头银发,倒是真的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是以也只是回禀了,并未真的敢将东西交给徐伴读。”
周修尧道:“东西在何处?”
侍卫紧张地地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周修尧眯着眼,瞧着锦盒一眼,让侍卫下去了,随后吩咐暗卫:“送下去,先让人检查一遍,可有问题。”
暗卫立刻带着锦盒下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殿下,这东西……并未有任何问题,只是……”
“嗯?”周修尧看过去,暗卫恭恭敬敬地将锦盒打开,等里面的东西出现在面前,周修尧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暗卫也不明白:“这……属下也不知道,找先前的工匠看过了,与先前殿下送过来的徐伴读身上带着的那块玉石是一体的。不过徐伴读那块被雕刻成了猫的形状,如今这块……刚好能与那个合并成一块。”
周修尧挥了挥手,让暗卫先下去了,他垂着眼,瞧着这块玉石,捡起来,皱着眉瞧着,想了想,抬步回了主院。
徐锦文心底的小火苗被周修尧的“不解风情”给掐灭了,干脆另辟蹊径。
这就让徐锦文想起来自己还能干什么了。
他可是散福童子啊,他先前忽悠殿下的身份可还在,想想上一世那些能人都给殿下找来了,哈哈哈,殿下绝对能将皇位手到擒来啊。
徐锦文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殿下的福星啊。
越想越高兴,正掐着腰仰头无声大笑了两声,结果房门就被推开了,徐锦文嘴边的笑声戛然而止,想到自己此刻豪放的动作,徐锦文迅速往软榻上一卧,低眉垂眼,掩唇低咳:“殿下……你回来了?”声音柔柔弱弱的,特别的矫揉造作。
周修尧:“……”若不是他从正门走的,还以为走错房间了。
周修尧无奈地走过去,在软榻边坐下,拍了拍徐锦文的腰:“别闹,今个儿抽什么风?”
徐锦文:“……”得,媚眼抛给瞎子了!
殿下真是太太太……过分了。
徐伴读的心好痛。
周修尧只当徐锦文在府里待得太久找点乐子,想了想,拿出了先前的玉石,摊开掌心让徐锦文看:“你看这是什么?”
徐锦文本来还正哀叹自己夭折的计划,一看到玉石,愣了:“咦?这不是我先前脖子戴着的那块……”他从脖颈里将红绳拉出来,结果就看到了已经被雕刻成猫的玉石,咦了声,“这不是在么?怎么又多出来一块?”以前那给他算命的大师,果然是个骗子吧?这玉石一块一块的,肯定是对方忽悠的东西吧?
周修尧看出了徐锦文的想法,摇头:“这东西并非假的,是真的。”
徐锦文:“……不是吧?现在假大师骗人都用真的了!”
周修尧无奈:“这是一对的。”说罢,周修尧将手里的那半枚,合在了徐锦文戴着的那块上。
当时让师傅雕刻的时候,最大程度的保存了形状,虽然这么一合上,缺了不少,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原本的确是一对的。
徐锦文也傻了眼:“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周修尧:“这是先前那位大师送过来的,点名送给你的。”
徐锦文指了指自己:“送给我?原因呢?”
周修尧摇头:“不知。”正是因为不知,可想到徐锦文曾经醉后无意间吐露出来的话,周修尧的眉头却是深深皱了起来,小东西是重生的,可为何会重生?上一世……又发生了什么?
徐锦文低着头想了想,却没多想:“也许那大师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另外一个像属下这么洪福齐天的,所以就干脆全部都送给属下啦!”
徐锦文倒是心大,他觉得自己都能重生一次了,这可不就是福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