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了两个把守着道路的喽罗,手里拿着地府的阴刀,见着我们,喊住了,说要检查。
土狗不高兴地说还检查什么?难道不认识它狗哥吗?
小喽罗说什么狗哥?
土狗问他们,这里可以王二麻子的营帐?
小喽罗说是。
土狗又问,那知不知道王二麻子帐下有一条英姿威武、雄风凛凛的敖犬,专门负责招收新鬼的?
小喽罗说哪里不知道,这营里头大部分的弟兄都是敖犬大老爷招进来的!
土狗说那就是它!
小喽罗不相信,说土狗就是一只土狗,从它身上看不出半点威风凛凛的样子。
土狗一听就生气了,撅起屁股,露出獠牙,问那两个小喽罗看到它屁股上的那块红色的印记了没有?
我瞧了一下,那就是块疤,大概其然可能是土狗跟别的公狗争母狗的时候被咬的吧,掉了一戳毛,形成一块月牙印,缀在左边的屁股上。
但是这土狗好像对这块疤很是得意。
而那两个小喽罗对这块疤痕好像也有耳闻,一看到就面色变了变,惊呼,原来真是敖犬大人!
土狗得意地吠了吠,看了我一眼,然后高扬着头颅,带着我进了山里头。
我在背后听得那两个小喽罗在拍马屁,说没想到敖犬大人的真形原来真的是威风凛凛啊!
我听到这话心里就笑开了,哎呀妈呀,不就一土狗吗?
怎么都快成了狮子一般?
上了山来之后,开始看到零零散散的一些阴鬼,或老、或少、或病、或残、或蹲、或站、或睡、或单独、或三五成群……
不一而足。
但大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是新死的鬼!和我一样,身上的阴阳二气多少都有些混杂。
只是它们无法分辨的是,我身上的阳气乃正阳之气,生自我的本体阴阳。而它们身上的阳气,则是末阳之气,不消几日,就会消失殆尽。
这点小小的区别,说大不大,但是就跟百里挑针一般,非是火眼金睛可以分辨出来。
土狗的地位看起来在这伙鬼兵里面不低。
它趾高气昂地走在新死的阴鬼中间,那些鬼看到它都是客客气气地点头哈腰,如同见着了身份尊贵的大人物一样。
土狗很是得意地回头看了我一样。
没有说话。
但那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瞧见了没,瞧瞧!
我心里头嘿嘿发笑,真是狗成精了。
它领着我来到了一登记处,负责等级的是一个年轻的小鬼,文文弱弱的,看起来有点虚,也真是可惜了,小小年纪,就死了。
土狗跟那小鬼说来了个新的,让小鬼登记一下。
小鬼不敢怠慢,拿了文书出来,问我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今年多大?可会什么本事?
我正待开口。
这土狗就不耐烦地说不用记那么多,说我就是山脚下村子里新死的三傻子,就几个三傻子的名字就行了。
我心里头骂了这土狗一句,你全家才是三傻子!
老子精着呢。
但是我没跟它起争执,三傻子就三傻子吧,反正老子是奸细,正愁没个身份做遮掩呢!
登记好了之后,我也和其它小鬼一样蹲到了一边去。
等了大半天。
就在月头升到最顶上的时候,这山顶上终于有了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