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感觉好累。
不是身。
而是心。
一路走来,镇墓凶兽和我磕磕碰碰的,以前一直觉得眼睛里有只怪物挺别扭的,好不容易适应了,跟它的关系改善了一些,却出了这档子事……
一滴水滴在了棺材板上。
强子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说没事。
然后一把抹掉额头的汗水。
可是情感突然有点控制不住,汗水流进了我的眼眶,我望着棺材板,看着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上面。
我抹了一把鼻涕。
没事。
不管怎么说,镇墓凶兽没死,它只是、只是……可能只是睡了过去……
呜呜呜。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我意识到,我已经把镇墓凶兽当成我的亲人了!
我哽咽了一会。
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知道哭是没用的。
外头还有很多事在等着我。
我不能因此有任何一点颓废,是镇墓凶兽的牺牲,换来了我拥有一个更加独立的阴阳眼。
我不能够辜负它对我的信任。
我必须要更加强大起来!
把棺材重新盖好之后,我和强子出了别墅。
那只从冥眼里跑出来的怪物把别墅的顶捅破了。没了冥眼,这间别墅的格局将会改变。
我们默默地沿着原路回了山神庙。
才刚爬到山顶,就看到老林在给香炉上香。
他远远地看到我们就跑了,进了山神庙,不一会儿吕总和乔老板都跑了出来。
冲到我们跟前三四步的时候停住了身子。
他们没看到强子,只看到我。
吕总和我保持了距离,上下观察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郭老弟,没事吧?
我身心俱疲地看了他一眼,费力的摇摇头,没有说话,进了山神庙,在那神案旁边的椅子上了下来。
林国富也跑了出来,凑近了问我咋啦?
我也没回他。
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风吹白云,蓝天青山。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我看了看我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估计脸上也没有多干净。
隔了一阵。
我看向吕总,问他有酒吗?
他回我说酒有。
我说拿来。
吕总叫了老林去拿。
过了一会,老林拿了两瓶当地的白酒过来,我拆了开来,仰头就是喝。
不一会。
一瓶酒就是下肚。
我又拆了一瓶,吕总上前阻止我,说兄弟,酒不能这样喝啊!问我是不是在那别墅里头遇到什么了?让我说出来,说是就算要喝酒,那也让他们陪着,炒几个小菜。
我用鼻子深深呼了口气,摇摇头,把第二瓶白酒也给干了。
这酒没把我麻醉。
我是越喝越清醒。
这个天下,就要出大事了!
镇墓凶兽临走前跟我说的那番话并不是在给我说着玩的。
冥眼不是单独存在的。
而那只三尾狐的长老,恐怕也不是单一个例。
我的脑子突然变得十分清晰,一条条脉络将以前被我忽略或不重视的点都联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