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钱财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些所谓的亲戚本性也渐渐露了出来,甚至还有那么几家在合谋,想要霸占钱家的财产,钱财主自然不会把自家的财产便宜了外人,这才也有了远嫁一说。
要说赵家准备的聘礼,在琼河村算是头一份,甚至壕得过头,在钱家庄这边,自然也属上乘,就算是钱家那些亲戚,目光挑剔,看着这么厚重的一份聘礼,却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还能说什么,他们全副家当,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份聘礼贵重,如此一来,不少人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想他们当初还想着,借着聘礼单薄这由头,为难一下对方,严重的兴许还能把婚事搅和了,就算搅和不了,也会让赵钱两家生出些矛盾,他们也好从中钻空子,白占好处。
可对方把聘礼准备得这么齐全,他们还能说什么,完全是无可挑剔啊,鸡蛋里都挑不出骨头来,他们还能说什么!
原本他们也曾想着,赵家若是比钱家弱的话,就算钱掌珠嫁过去,他们也能三五不时的找上门去闹一闹,赵家底气不足,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而钱掌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被闹上门来,不想在婆家没脸,自然就会尽快的拿钱打发他们,如此,就算钱掌珠将钱家的钱财全带过去,他们也能想法儿让她还回来。
但万万没想到,钱家居然能置办出这样一份聘礼来,这可不像是没有家底的人家,相反,估计家底丰厚得很,这样的人家,他们可惹不起啊。
若上他们家去闹,人家直接叫了官差来,随便塞几个钱,就能把他们给关进去,以他们这样的家底,可没有钱能把人给捞出来。
佃户们依然是高高兴兴,而那些亲戚们,脸色都快黑成了锅底,赵家离得远,他们也打听不到什么,只知道有个柳庄,可柳庄就那么些地,就算有点钱财,与钱家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如今看来,完全是他们想岔了啊,赵家可不只这点家底,赵家有钱,可能比钱家的钱还要多得多,一时众人心里都是一阵悔恨,早知是如此,他们早就想方设法的要把这亲事给搅和了,而如今才醒过味来,却是不成了,聘礼都抬来,钱掌珠就要嫁过去了,做什么都晚了。
钱财主却是完全不会顾及别人会怎么想,看着这满当当的聘礼,他心里脸上,都笑开了花,赵家聘礼给得重,那是表示对他女儿的看重啊,如此,他也不担心女儿嫁过去会日子不好过了,赵家的这份心意,着实让他放心了。
心想着女儿也非一般女子,又有大笔的嫁妆傍身,如今还能得夫君的尊重,他人虽老朽,这看人的眼光,确实是没看错的。
乐呵呵的领头管家,招呼着一众人等,安排着入席的入席,发红封的发红封,场面着实热闹。
赵家一众人等,人人都领到一个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丰厚的红封,个个脸上都乐开了花,跑这一趟真是值了,红封都领了好几个,这加起来都能够他们一家几口半年的花销了。
而钱掌珠也在后宅中,听着丫环回凛着前院的情形,那丫头满脸带笑的细数着赵家的聘礼,钱掌珠含笑听着。
第二百六十章缠人
赵松材最近过得真可以说是郁闷之极,每天上学下学时间,都被人堵着缠着着问话,听着人说来说去的,也就是一个意思,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松材兄,你就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呗,还有你那个兄弟,别跟我说没兄弟之类的话,我知道那就是你兄弟,别说你俩长得这么像,连脾气性子都如此相似……”陆昭远碟碟不休的说道。
赵松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上天创造了男人,也创造了女人,可为何给了一个男人一张女人的嘴,他想,这人八成是投错了胎。
对付他的痴缠,他已经有了经验,你跟他讲道理,那是说不通的,最干脆直接的办法,就是毋须理会,你越理他,他越来劲,你不理他,对其视而不见……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效果,这人的脸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可谓是天下无敌,赵松材觉得,这些日子来,他真是大长见识了,在书院几年的学习,都不及近日学来的人情事故来得多。
“松材兄,你别不理人啊,枉咱们还是同一书院的学子,你这般实在是有违读书人的体统……”陆昭远拿出一本正经的神色,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赵松材听着这话,觉得自己快要呕出血来了,这倒打一粑的功夫,真是与日俱进,他们之间,还能讲究读书人的体统吗?
你这样总缠着人,问人家一些人家不想回答,无法回答的问题,你这强人所难的行为,就有读书人的体统了吗?
赵松材深深咽下一口气,他不能出言跟人讲理,他以前还自觉得自已口才还算不错,可现在才发觉,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与眼前这个小子相比,他那都不算口才,眼前这小子,口若悬河起来,十个他都敌不过,所以他现在连张嘴跟人讲道理的勇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