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梅呛了几口水后,仍觉脑子晕呼呼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听着耳边闹哄哄的,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但仍有些意识,知道自个被人救起了。
赵松梅被人抱走,几个妇人也顾不上洗衣服了,赶紧往盆里一装,人也跟着往回走了,心里拜着菩萨,这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临走时,无一不是冲赵松清直瞪眼。
看得赵松清心里直发毛,一群人呼拉拉的走了,也没人招呼她,赵松清这会儿也吓坏了,哪还顾得上洗什么衣裳,看都没看那一堆脏衣服,直接抬腿往家赶了。
自知闯祸了,心里怕得紧,想赶紧回去,找钱氏想个主意,不能让人将这事赖在她头上,这怎么能怪她呢,她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是她自己没站稳的,对就是这样,怪她自己。
“牛儿,牛儿,赶紧去跟你五叔爷报个信,说他家小梅子掉河里了,让他赶紧回来。”
“梅子姐姐怎么的,怎么一脸血?”话说刚刚不是说掉河里吗?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报信。”
牛儿得了话,跑得跟兔子似的飞快,一眨眼不见人影。
“怎么了,怎么了,小梅子怎么样了,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河里去的?”赵铁柱火急火撩的赶回来,急得一头汗,眼见自家院子围了一圈的人,连声问道。
“五叔,你别急,小梅子这会儿正昏着呢,已经让人去请孙大夫了。”
“已经去请大夫了,好好!”赵铁柱连说两个好字,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门,身后跟着赵松林,也是一脸焦急之色。
“呀!怎么流血了!”赵松林进了屋,动作比赵铁柱还快,直接窜到了床边,一眼就瞧见她脸上的血迹,额头上还压着块布。
“这是摔河里时摔伤了头,只是摔在河边的浅摊上,人都没爬起来。”一妇人接话道。
赵铁柱看着那血流得,也是着急:“这么久了,咋还没止住血,老三,去把咱家的伤药拿出来给小梅子缚着。”
“嗳,我这就去拿!”赵松林动作很快,将伤药拿来,就给赵松梅缚上,随即用布条将伤口压住,这伤药确实好用,如此不过一刻钟,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赵松林、赵铁柱都齐齐松了口气,人能有多少血,流完了还能有命在?能止住血两人放下大半心。
“好好的怎么就掉进河里,以前也常去河边洗衣服的,也没见出事?”赵铁柱问道。
“我就见到小梅子好好的在那洗衣服,后来清姐儿就过去跟她说话,随后也不知怎么,就动手将人给推到河里去了……”
那几个妇人,谁也没敢说,是因为她们嘲笑人家,将人激怒,所以才失了分寸,将人给推到河里去。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赵铁柱却也抓住了重点,反正就是赵松清将人给推到河里去的,淹了水还摔伤了头。
赵松林更是听得火冒三丈,抬腿就要往外走,想去找赵松清算账,以前住在一处时,就时常欺负他们兄妹几个,现在他们都过继出来了,都不是一家人了,凭什么还要让她欺负。
“回来,上哪儿去?”赵铁柱见他这样子,忙喝道。
“阿爷,清姐儿也太欺负人了,小梅子可小她好几岁呢,哪经得住她推,可不就掉河里摔伤了嘛!”
“这是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家的,还能当家做主不成?”赵铁柱喝道,暗道,你这就去将人给打了,咱们还算什么账,到时候有理也变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