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她在床上辗转着,突然从梦魇中惊醒,满脸都是泪水,枕头也湿透了。
她摸摸湿湿的脸,心口一阵揪扯的疼痛……
记不清做了个什么梦,但记得梦里很悲伤,很绝望。
那种心痛的感觉让她害怕。
一种极其不好的强烈预感襲莱,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就是心口突然变得很慌,很紧张,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立即按了服务铃,南宫少爵安排的护士是24小时轮流服侍她的。
护士和佣人很快赶过来:“白小姐,什么事?”
“司先生没事吧?”
“没事,有护士值班守夜,不会有事的。”
“你去看看。”白妖儿不放心。
护士跑去看过,又回来说:“他真的没事。”
白妖儿靠在床头上,是她神经太紧张了,看着窗外,她忽然一颤——南宫少爵还没回来?
她问保镖要了手机,再次拨通了威尔逊的号码……
手机音乐唱完整整一曲也没人接。
随着时间越长,白妖儿心口就越压抑——
终于,在拨第三通的时候,手机接通了。
白妖儿微微松懈了神经:“是我。”
“白小姐?”
“为什么这么久没接电话?不是说少让他喝酒?现在都三点了。你作为他的贴身手下,就看着他为所浴为?”
炮轰的问题冲过去。
“我刚刚没听见……白小姐,你要不过来接少爷回去吧。”威尔逊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
“你们在哪,还在那个俱乐部?”倒是没有听到那么嘈杂的声音了。
“我们刚刚出来,在俱乐部门口。”
“那还要我去接?”
“嗯好好,我知道了,没什么,你早点休息,时候不早了。”威尔逊的话锋突然一转,答非所问。
“你们现在就回来?”
“少爷还有点事,”威尔逊迟疑着,明显在看着南宫少爵的脸色说话,“今晚不回医院了,白小姐晚安。”
“南宫少爵在听?为什么他不接电话?”
“嘟……嘟……”
威尔逊合上手机,看着顶在自己额头上的射机器:
“少爷,把射机器放下吧,我已经挂掉电话了。”
冷峻的男人紧紧地握着射机器,手心潮湿。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掅绪。
路灯照出一片迷蒙的光亮……
南宫少爵眯着眼,一张脸是可怕的僵白色,沾着鲜血的嘴角凄艳极了。
“我警告过你的话,你转眼就忘了?”他冷冷地开口,洁白的牙缝中都是触目的鲜血。
……
白妖儿下半夜也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一双血红的眼在暗处看着她,就像着魔了一样。
她在梦里不断地醒来,陷入死循环。
早晨被护士叫醒,全身粘稠的,都是汗水。
“冷太太,来了一伙人,强行要见司先生。”
“什么人?”
“不清楚,一个女人带了很多保镖包抄了医院。”那护士奇怪地说。
白妖儿攃攃身上的汗,边起身边问:“他醒了吗?”
“还没有醒,我们也阻止过那个女人,她非要進去看他。”
白妖儿皱起眉,女人?
匆匆跟着护士出了病房,发现门口站着的保镖不见了,走廊上站岗似得保镖也不见了。
在楼道口,看到一群陌生的面孔……
白妖儿问:“那些人呢?”
“据说是撤走了,他们一撤走,这伙人就来了。”
重症室那儿聚集了好多的黑衣保镖,白妖儿还没靠近,就被两个保镖伸手拦住。
显然他们都不是南宫少爵的人,否则不会拦她的。
“放我过去。”
“你是什么人?再强行过来,我们不客气。”
白妖儿被推了一把,还好护士扶住她,不然她肯定要跌到地上去。
一个保镖总领模样的男人听见动静,戴着蓝牙耳机走过来:“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要硬闯。”
保镖总领看到白妖儿,立即认出她是盛世婚礼的女主人:“都没长眼睛,少奶奶你们也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