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吃东西和虚弱都是假装的?”白妖儿瞪着他,“你故意跟我儿女掅长,也是给司天麟的障眼法?”
否则以司天麟的个姓,不会这么大意。
而这次司天麟完全没有把南宫少爵当对手,他以为南宫少爵彻底陷在掅殇中了……
就连白妖儿都觉得,当时卧在床丄的南宫少爵看起来就是个蔫蔫的病鸟,要离开那房間都困难,更别提反攻了……
“我万万没想到,”南宫少爵按住她的肩头,“你会带我逃,还会比我先动手。”
白妖儿捏紧拳头:“所以你现在可以得意了?!”
“你又想逃走,我怎么会得意?”他深刻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永远都要抛下他,让他孤独一人。
“你给我滚!”白妖儿用力打到他的胸堂上。想到自己被他利用了,她很难过。都是她笨,以为他弱到需要她来救。
“妖儿……”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就不应该太善良,对你心存仁慈。我就应该不管你,任由你自生自灭。不管你是什么下场,都跟我没关系的。”被欺骗的感觉让她口不择言,她对他当然是有感情,才会舍不得扔下他。
但是,白妖儿拒绝承认那种感情。
南宫少爵的身子震颤了一下。
她那一拳恰巧砸到了他的伤口上,但他并不觉得是那里疼,而是心疼。
他原以为白妖儿愿意救他走,多少是心里有他,舍不得他的……
可是现在,她说是因为她太善良才看不下他去死。
也是,她连一条狗都救了,顺便带他走而已?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白妖儿只想走。
“我是混蛋,你也爱我。”他只想自欺欺人。之前以为她爱他,有了这样的希望,又突然破灭,比起来更痛苦。
“滚,我厌恶你还来不及。”
“以后你说厌恶我,我就自动听成,你爱我。”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你有病的话,去治疗你的脑袋啊。”白妖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南宫少爵的心扯痛极了,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早知道,他就不能期待她对他的感情。现在他失望得简直想要爆发。
然而,她又有什么错?
她最大的错误难道就是救了他么?
南宫少爵猩红的唇裂开,他没忘记,当初她亲手对着他的胸口开槍。
“是愧疚?”南宫少爵握着她的手,按在他受伤的地方。
白妖儿这才发现,他的伤口被她砸得泌出了血,她的手心一颤。
“因为给了我一槍,你对我心里有愧,才理一理我?”他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很想自欺欺人地当做她就是爱她的。
可惜,他还是做不到。
白妖儿看着那个伤口,喉头模糊了一下,这的确是她最后悔的事。
可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是你自己来送死的,不能怪我。”白妖儿苍白着唇,“是你和司天麟的恩怨,你当初杀他的后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
“我是有些愧疚,但就算我伤到了猫猫狗狗,踩到了草草花花,我也会愧疚。毕竟是因为我。”白妖儿微笑着,“这样说,你满意么?”
“不满意——!!!!!”
南宫少爵很久没有爆发的脾气,顷刻间噴发了。
“妖儿,你这么说,我的心很痛。”他神色痛苦,不知道要该拿她怎么办。
最终,他死死地将她箍在了怀里:“你差点杀了我,必须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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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儿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全身都要散架了。
伤痕累累的身体在控诉着昨夜南宫少爵的摧残!
难以置信他带着这样的重伤,都能……
白妖儿叹了口气,没有看到其他人,南宫少爵也不见了。
这个时間,她本来应该要坐上苍狼安排的飞机,去一个南宫少爵永远找不到的地方。都怪她太大意了,才会着了他的道。
白妖儿随便套了衣服,也来不及洗漱收拾,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出了船舱,早晨的阳光洒在甲板上,她听到一阵笑声。
南宫少爵一脸神清气爽,换上干净整洁的西装,坐在欧式咖啡圆盘桌边——
正在跟温甜心聊天。
苍狼在扔飞盘,训狗,而Bill在看苍狼训狗。
还有威尔逊,笔直地站在南宫身边,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白妖儿被阳光照得有些刺眼,眼前出现光晕,这和谐的一幕,差点让他以为是梦。
有没有搞错?南宫少爵会跟温甜心有说有笑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