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寒说完,便拍马而去,徒留左世荣僵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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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跋涉,待到了云州时,这条队伍竟长达了数十丈,人数多达一千人。
沈清先前都没就这事问李凌寒什么,先是来了十来家人后,她便带着大满与小满,拿了册子去记人数,以家为单位造册。
后来人多了有些乱,沈清却是不乱的,一家几口人,老的多大,小的多大,她的册子上一清二楚。
半路,李凌寒竞把他的私人帐册也交给了她,沈清这才知,就这一年,李凌寒便派人偷偷的把泉州那座银山挖得差不多了,早运去了沙河镇去了。
反倒是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的左家,巴巴的守着一座空山,还作着发财的美梦……
当下,沈清这才清楚知晓,李凌寒早就为自己铺好了路了。
她也确实惊讶了一翻,着实傻傻地看了这个她就算放平心看,也还是看走了眼的男人好一会儿。
而李凌寒把她的惊讶至极当作了对他的崇拜,他没有忍住,稍稍自得地哼了哼,却一脸淡然。
沈清看得失笑,但还是挺为给面子的扶上了他的手臂,很是赞赏地道,“您很了不起。”
确实很了不起,即得了皇帝的心,也节制得了自己的欲望。
李凌寒听了,脸色松柔了下来,正要说什么,那厢却有兵卒在车厢回头报,“大人,前头有事,还请您过去一趟。”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高地远心开阔
而李凌寒把她的惊讶至极当作了对他的崇拜,他没有忍住,稍稍自得地哼了哼,却一脸淡然。
沈清看得失笑,但还是挺为给面子的扶上了他的手臂,很是赞赏地道,“您很了不起。”
确实很了不起,即得了皇帝的心,也节制得了自己的欲望。
李凌寒听了,脸色松柔了下来,正要说什么,那厢却有兵卒在车厢回头报,“大人,前头有事,还请您过去一趟。”
当即李凌寒掀袍就走了,回来后,他累得就躺在沈清的腿上便睡,竟是什么也顾不得说了。
加大的马车也还是窄,他身材高大,睡在榻上也还是得稍稍缩着点。
他舒展不开身体,沈清为了照料他,往往都会把榻上的东西都拿走,让他躺得舒适点。
沿路不少官员来拜见大名鼎鼎的李督军,男人去了,但车队歇停过后,还是继续往前,并不会特意等他,有时过得两天李凌寒就会赶上来,有时过得半天他就追上来了。
路上并不舒坦,马车坐得久了,身体都是酸的,而一路跟过来的兵卒家眷,要是出点小问题即罢,由李管家的带着下人去处置了,要是大一点的,例如小儿病得起了高烧有生命之忧的,就得沈清过问了。
如此一路随之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这事便也多了起来,沈清也是忙得团团转,也没有太多心思过问李凌寒太多的事。
他要是回马车歇息了,她就安下心来好好照顾他,要是没有,她也就自忙她的去了。
如此一路,先前李凌寒忙着要与各路官员应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到了云州,离得白河镇越来越近后,他时间闲了,便对一早出去,就在车队里走走停停,随即就不见人影,大半天才回得马车的沈清有些不满了。
这时到了午膳时分,车队挑了地方停下做膳,沈清这才回得了车上,她摘下了头上的帷帽,李凌寒本想训斥她两句,但一看到她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顿时便停了嘴。
她这样子,生机勃勃得就像迎光生长的大树,连头发在这刻都似在闪着光……
看李凌寒看她,沈清便笑了,道,“书意呢?”
“同张妈出去看羊群去了。”瞧得她的随意,李凌寒拿过放在底下的铁壶,他伸手碰了碰壶壁,觉得还尚热,便倒了一碗温水出来,瞧她喝下,才道,“外边风沙大,气温低,出去记得把狐裘大氅穿上。”
“哎呀,不成,不成……”沈清连连摇头,“风沙这么大,上好的裘皮,您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给我弄来的,我这么一穿出去,回头准得弄脏。”
“弄脏了便再弄一件就是。”李凌寒不以为然地道,伸出手去擦她颊边流下来的汗,问道,“这是做什么去了?”
“说来真真好笑,”沈清说到这便朝得他笑了起来,拿过他的手合在她的掌心里,亲亲热热地与他说道,“有户姓王的人家,就前个儿在兰陵地界里加进来的那户人家。
他们家的奶奶把自家怀孕的羊也给带过来了,刚刚羊儿要生崽呢,我听着好奇,就过去看了一眼,哪想,我这刚瞧上两眼还没瞧出个门道来,
便笨手笨脚地把他们家搁牛车上的鸡笼打翻了,这下可好,三只大母鸡,两只大公鸡就让我给弄跑了,那头还忙着生羊呢,忙不过来,我便带着丫头去追了,
……可跑了两大圈,才抓回两只,其它的,还是旁人给得我抓回来的,这不,还跑出了一身汗。”
瞧得她说得甚是欢喜,眼睛黑亮地在闪着光,李凌寒嘴角便翘了翘,道,“都多大的人了,这北边的地这时就算是午时也还有着霜,别乱跑摔着了身体。”
“这倒不会……”沈清说到这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朝得门外看,“张妈可有说何时带书意回来?”
“差人去喊罢。”李凌寒见她要见女儿,便淡淡地道。
“好……”沈清听罢,便松了他在她两只掌心的手,牵得他一只,另一手掀开密封的帘子,朝得外头喊,“大东,大东,帮我去叫小姐回来,就说我想见她了。”
说罢,便回过头,又朝李凌寒笑着道,“书意现在都不爱找我,还没你找我找得勤快……”
李凌寒听得好笑,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便把她抱了过来放在了腿上。
“身上都是汗味呢。”沈清躺到他的胸前,舒服地长吁了一口气,嘴间还是笑着如此道。
“嗯。”李凌寒闻了闻她的头发,确实闻得了一股子汗味,但他却并不讨厌,他躺在了小榻上,也让她跟着躺了下来,随之他摸了摸她鬓边汗湿的头发,懒洋洋地道,“再过得三日,到了白河镇,你便可以好好沐浴一翻了,我已着人给你备好了大浴桶。”
一行人在野地扎了两晚蓬,到第三天,他们终于到达了白河镇。
这时已是夕间,沙漠刮起了风,黄沙遍地,空气中一片薄薄的沙雾,尽管如此,但这时踏入了白河镇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这里,是他们以后的家。
因铁岭镇现下还没找到水源,原先的水源只有一个口子,仅供得了五十人的日常生活,现下,随行来的人就安置在找到了四个水眼的白河镇,还有一些人去往白河镇旁边,相对能住人的乌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