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旭先走出了房门,向粟荷的房间走去。
她穿好了衣服,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不仔细,粟荷也有些心慌。她不希望孟宇泽和边旭因为她争吵,脑海里闪过多种想法,也许她该搬出去,她当初就不该接受边旭,更不应该昏了头让孟宇泽进了房间。
局促不安,粟荷急得想哭,想拉开门,却被从外面推开的门带倒在地上。
边旭连忙把她扶了起来,带着她坐到床边。床单还是乱的,濡湿一片,今晚估计没法再睡在上面了。
“先吃点饭好吗,晚上去我房间睡”,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责怪,反倒柔和得像羽毛抚水,只带起了一圈涟漪。
粟荷声音有些哑,望着她,说道“我......刚刚,他......”,语无伦次,但边旭懂她的意思。
他摸了摸粟荷的头顶,嘴唇轻覆在她的额头上,想让她安心。这时候的亲吻更像是一种道歉,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没有提前和孟宇泽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身为哥哥,对弟弟行为的抱歉。
冷静下来之后,他无法否认和孟宇泽从小到大的情分,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亲兄弟有更深的纽带。
他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边旭从未如此迷茫,刚刚的争吵颠覆了他对孟宇泽的全部认知。
此刻,孟宇泽在客厅里仔细听着两人的动静,看到他们出来,立刻转身假装擦着灶台。动作一点都不利索,还频频回头,他的眼神和粟荷相撞,还带着哀怨的目光,像在控诉边旭对他下手太重。
晚饭,从未吃得如此局促。家里太过安静,连外面马路上车经过的声音都能听见。粟荷觉得尴尬,只想赶快吃完,可对面的两人不停给她夹着菜,她碗里的菜越吃越多。
他们像在比拼谁夹得多似的,粟荷身体往后撤了撤,把碗挪到让他们碰不到的地方。
到底是谁幼稚,连夹菜都要和他一较高下,孟宇泽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旁边镇定自若的边旭。他装作不小心,胳膊肘恰好撞在了边旭的手臂上,“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
边旭懒得理他的弱智行为,对着粟荷问道:“吃饱了吗?”
“吃饱了,吃饱了”,粟荷紧张地用手盖住碗口,她真的已经很撑了。
晚上,粟荷洗好了澡,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边旭,“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