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深吸一口气,先喊了他的名字:“霍昀……”刚刚发出声音,却被男人牵起了小手,说,我订了酒店的房间,马上吃完了饭,一起去房间休息一下?
“噢……”
开房啊……还挺直接的。
接着,霍昀不紧不慢拿过了点餐的单子,温柔地看着她:“想吃什么?”
“嗯……随便吧,不要点酒。”
“好。”他点了一份牛排,一杯咖啡。
等餐的间隙,林源不断地偷偷窥着男朋友。这身高,这鼻子,这眼睛……实在是太帅了…
“林源。”对面的男人看着她,头一次用了这个名字:“你……这两年过得好吗?”
“嗯,很好。嗯……来到伦敦以后,我的生活就完全变了。去年,我参加了伦敦马拉松城市赛,诺丁山狂欢节,伦敦跨年烟火秀,还在白金汉宫里当了导游…… ”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好像一天都闲不下来了。”
这两年,她游览了英国议会大厅,当了世博会的志愿者,还申请成为了wwf(动物保护组织)中的一员。
每一天,她都能遇见不同的人,看见生活的真善美。
那些波澜壮阔的景象,那些友好善良的人,让她望见了最惬意的人生。
原来,人生如此美丽,世界如此广大。
原来,林小茹也好,周源也好,她们所经历的愤世嫉妒,并不代表人生就该那么困顿。
只是,你需要活下去,需要走到这一步,你才能逾越过人生的低谷,看到未来的另一种精彩。
所以:“霍昀,你知道吗?这两年,我真的很幸福。”
霍昀的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并不是在笑,反而悠悠凝望着她,却是道:“对不起。”
林源付之一笑:“霍昀,你是我的头等大恩人,是我亏欠了你许多许多,怎么成了你跟我道歉?”
霍昀十足认真道:“我很抱歉,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他总认为,女朋友当初决然离开,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父母拿霍苏两家的合约,威胁源源以大局为重,所以,她离开了。可笑的是,当年,他什么都做不了。直到两年后,确信可以拿下库里南公司了,不需要再和苏家虚与委蛇,才敢来见心爱的姑娘。
从这个方面讲,他也是个胆小……鬼。
可林源摇了摇头:“霍昀,谁也给不了我更好的生活。我就是一只小鸟,就算用金子打造的笼子,把我困住了,那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像现在这样,做我所能做的,爱我所能爱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过得比谁都充实快乐。”
霍昀莞尔,是的,他是太小看了她了。
林源又不是金丝雀,谁也不用来施舍她更好的生活,因为她有一方天地。
但是,林源却盯着他瞧着:“霍昀,两年不见了,你在中国……过得还好吗?”
他单手倒了一杯咖啡:“和你差不多,除了有点忙以外。”
林源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听说你进了库里南的黑工厂,那里的人没怎么样你吧?”
霍昀一句带过:“他们也没这个能耐。”
“我说正经的,他们没伤害你吧?”
霍昀意味深长道:“周四的时候,你不是检查过了吗?”
“……”
林源脸红,她那天把他啃了一遍,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看过了,男人的身体好得很呐……
吃完了牛排与咖啡,他们就进了房间。
窗帘轻轻耸动,正午的阳光正灿烂,墙壁上挂着维纳斯的画像。
霍昀开始吻她,并不是忽然的亲密接触,毕竟,他对自己的欲.望,都写在了眼睛里。
……他的舌,柔软地占据了她的领地,彼此推杯换盏,品尝着对方独有的味道,周围的气氛也暧昧了起来……于是,摩擦生热,温度渐渐升高。
一吻完毕,霍昀忽然蹲下来,她惊讶:“你干什么?”
结果,男人健壮的手臂穿过了她的膝弯处,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背部,公主抱了起来。
林源羞涩不已,又拿小拳头砸他:“你放我下来!”
但霍昀用唇封印住了她剩下来的话,接着,把她放在了大床上。
正当她以为,男人会欺身而来的时候,霍昀却规规矩矩躺在了她的身边,单手松开了蓝色的领结:
“源源,你陪我躺一会儿。”
说话间,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有遏制不住的困乏。
林源这才注意到,他的眼里有些血丝,仿佛是几天没沾过枕头了。
顿时,她心疼了起来:“怎么这么累?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飞机上躺了两个钟头。”
中国-伦敦-巴黎-伦敦四面跑,他也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林源几乎是心疼坏了,手指也沿着他的轮廓往下,像一个妻子一般,谆谆嘱咐着劳累的丈夫:“霍昀,不要仗着年轻,就不好好睡觉。你答应我,以后不管生意再忙,都要好好休息,保重好身体,这才是革.命的本钱,知道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