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已经包扎好了伤口,除却脸上的细微伤痕,其余都看不出来。
他望了眼萧钰的背后,问:“弯弯呢?”
他愣了下,本以为爹是要交代他些话才故意不带妹妹,哪知他装作什么也不知晓一般。
萧钰答道:“我叫她在床上歇着,方才摔得不轻。”
萧承点了点:“歇会儿,然后带她去你娘那里,她见不着你们心慌。”
他顿了顿,又补上:“便说你们贪玩偷跑去了御林卫,伤口是不小心摔出来的,莫要跟她说这事。”
萧钰咬了咬唇,点头应了。
他望了望面无波澜的父亲,艰难开口:“爹……”
他已知晓了这事,没道理再装自己还是父亲的亲子。
萧承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骤然发觉被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少年已是长得同自己一般高了。zajiaosんu.)
这孩子心思细腻,同他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原想装傻安他的心,现下看来,不说破才更会让他不安。
他挑眉道:“道听途说的东西便让你迷了心智?”
萧钰眼眶发红,伸手抹了抹眼角,低声道:“没有。”
他一身本事全是他所授,便是用剑挥刀的武功也是爹手把手教出来的。骤然知晓身世,萧钰又是不解,又是惶恐。
萧承暗暗叹了口气,按着他在大殿上席地而坐,叫人上酒来。
君臣父子,他占了长,却是亲自给萧钰倒了杯酒,见儿子忧心忡忡,不由笑道:“你幼时在爹身上乱爬都爬过,不过倒杯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