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早上庄柔在我那搅合了一阵,把我那如亲人般的手下打到吐血。民女也不知道这是大人的意思,还是她的随性所为。”
她诚心实意的讲道:“心中想到这个,就有些不安宁,所以忍不住过来打扰大人。”
楚夏知道庄柔去了铃阁,弄到了周隆做浩然门门主的情报,信上都写着了。只是没提她把柳明语的手下打了,想想她那力气,就觉得打的不会轻。
他露出意外的表情,否认道:“没有,此事本王并不知情。不过,难道会影响我们的事吗?”
“我那虫伯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吐血不止,但总算是没丢了性命。听闻庄姑娘和大人的关系不一般,我有些担心,所以前来看看。若是有得罪了庄姑娘的地方,还请她见谅。”柳明语以退为进,把虫老的伤势提了提,她可半点夸大都没有,全部实话实说而已。
楚夏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庄柔出手只是断几根骨头,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点点头说:“此事与我们相谈的事无关,先摆一边,谈正事。”
人打都打了,又不是自己指使的,楚夏并不想谈这个问题,都见了面,不说正事难道还要等着下次?
两人谈了好一会,柳明语才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离开。
这时,萧然又走了进来。
楚夏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兴致不高的抱怨道:“这女人可真烦,本王亲口答应的事,还能够反悔不成?”
“绕来绕去的讲半天,也不知道要干嘛,只不过是件小事。她想要报家族大仇,杀几个皇族和那开国将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靠着椅子,懒洋洋的说:“相比这种不起眼的事,本王更在意让铃阁的杀手替朝廷杀人的事情。”
“此事本王得向皇上交差,虽然无聊,但还好谈了下来。这些江湖人太狡猾,先用用看好不好使,如果不顺手,找个机会让天武卫过去全处理算了。”
萧然没搭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大人,刚才南宫洛文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楚夏早有意料的接了过来,抽出信纸抖开来看了看,“本王让他们考虑一下人选,南宫家就算装的如何淡定,肯定也是想马上定下来。要是宁海的县令和卫所都是他们的人,他们以后上岸就不用像现在这般麻烦了。”
“如果有所图,这便是第一步,不能离岛做什么都没用,他们绝对不会放弃。”
他往信上一看,除了两个人名之外,其它的什么也没写。记下名字后,楚夏不以为然的烧掉了信。
“看来官职下放之前,他们不太敢相信庄学文的诚意,这两人只怕是南宫家无关紧要的棋子。”
把燃烧起来的信放进空茶杯中,他笑道:“真是便宜此二人了,这人情不要白不要,让师爷去查查看这两人现在在何处任职,要升官发财了。”
师爷这次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在京城处理事务,这种小芝麻的官,楚夏可不知道是谁。此事虽说是替庄学文传话,但也得知道南宫家推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才行。
又吩咐了一些事,他便让萧然退下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楚夏起身走到床边,迎面躺了上去,瞧着头顶绣花的帐子,嘀咕道:“还好太皇太后去了势,不然本王还得多为一人做事,分身无术啊!”
“……真是期待,最后会鹿死谁手,皇上、庄学文,或是南宫家?”
“也许,谁都不是。”
他侧过身,无聊的在床上画着圈圈,“小妖怪会走水路还是陆路?也不知道她走了多远,开始惹事没有?本王很无聊啊。”
被楚夏念叨着的庄柔,此时正骑在马上,在快要完全落下去的夕阳余辉中,看着堵在官道大路中间,正在上演的江湖仇杀。
五男战一女,男的她全不认识,但女的却是见过,那位在王甲摊前出手帮过她的热血女子。
此时她正被五人围攻,这五人完全不讲一点江湖道义,仿佛与女子有灭门之仇似的,出手毫不留情,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