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就发觉一件恐怖的事情。
整棵树干上,并非只有我刚刚摸过的地方在动,而是整片树皮都在缓慢的移动,只不过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不是长时间盯着,根本发现不了。
但一棵树的树皮怎么可能会动呢?就算是在梦里,这件事也实在太奇怪了。
我正这么想时,忽然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拉到了一旁,远离了那棵树。
我有些纳闷,转过头来时,发现刚刚拉开我的吴海洋此时脸都绿了,嘴唇在快速地抖动,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
我本想问他怎么了,他伸手朝前一指。
我把目光移过去,立刻就看到了暂时无法理解的一幕。
刚刚被我观察的那棵树,好像自己徒手脱掉了外衣一样,一层灰黑色的树皮色褶皱从树干上慢慢地蜕下来。
接着我就看到,那并非是什么衣服,而是一些长条形的虫子,此时正排着队朝我和吴海洋的方向爬来。
那些虫子此时已经碎裂开来,平铺在地面上,密密麻麻,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好在它们爬行的速度并不快,我和吴海洋迅速离开那里,跑到了一个新的位置。
在新的地方落脚后,吴海洋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问:“你刚刚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
“真他娘的恶心,亏得我刚刚还摸了一把。”
说完这话,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去看自己的手掌,跟着就大声惊呼道:“完了完了,我中毒了!”
我一惊,连忙也走过去看他刚刚摸过树干的手掌,发现他整张手掌都变成了紫黑色。
第159章 另一辆车
胖子发现自己的手掌变色后,立刻就开始要死要活:“完了完了,这些虫子肯定都有剧毒,这下子死定了。”
他接着还和我嚷嚷:“赶快帮我把这只手砍掉,一会毒火攻心,他娘的我会死的很惨!”
我却没有行动,心里有些狐疑。的确有一些毛毛虫体表的毛带着刺,但是毒性至于这么大?
我忽然又想到自己刚刚也去摸了那些伪装成树皮的毛毛虫,立刻也去看自己的手掌,发现自己的手掌和吴海洋的一样,也变成了紫黑色。
我顿时也有点慌了,但不至于像吴海洋那样歇斯底里。
胖子这时候仍在嚷嚷:“他娘的快点砍掉我的手,再磨蹭一会儿,我就要被死神带走了。”
我这时仍在用心感受我的手掌,发现不痛也不痒,也没有麻痹的感觉。
这根本就不是中毒的症状,我有些狐疑地把手掌拿到近处看,隐约就闻到了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好似一种海鱼烂掉以后发出来的那种腥臭味儿。
这种味我之前没闻到过,手拿得近了才有,证明是手上发出来的。
我于是把变了颜色的手凑近了闻,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几乎差一点就吐了。
干呕过后,我的神经立刻就绷了起来,心说难道这虫子毒性如此之大,自己的手掌已经烂到了这种程度?
可稍加冷静,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于是就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搓了一下这只手上面的颜色,发现居然能搓掉。
万万没想到,我们并不是中毒了,而是那些虫子掉色。
我立刻把这个发现分享给吴海洋,他一开始还有点将信将疑,跟着就也试着用手搓了一下,发现果然能搓掉,立刻就乐了。
“奶奶的,这些虫子也太不严肃了,掉色的衣服我没少见,掉色的虫子还是头一次,差一点把我的胆子都吓破了。”
接着他就做出要闻一闻的动作,我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一秒的工夫,吴海洋就开始大吐特吐起来。他吃的多吐的也多,四周立刻就弥漫起一股酸臭味,我和他不得不又换了个暂时栖身的地方。
等他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立刻就大发感慨:“刚刚那种味道简直比屎还要难闻一百倍,我长这么大头一次闻到。”
这一点我和他有强烈的共鸣,这种一闻就立刻想吐的感觉,我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一共就经历过两次。
第一次是中了一种名为鲱鱼罐头的招。
这种罐头是瑞典的一种传统食物,是将处理过的鲱鱼装入罐头中任其自然发酵而成的一种散发着恶臭、味道偏酸的罐装食品。
发酵鲱鱼的最大特点是其无所不在、难以消散的恶臭,据说其臭味相当于纳豆的300倍。
那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和我同寝室的一个同学问我们想不想尝试一下世间最臭的东西。
学心理学的人都有一种猎奇心里,我也不例外,他反复强调自己要和我们科普的东西是世界之最,我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心说世界最臭能有多臭,我偏想试试。
跟着他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鲱鱼罐头。
打开之前,他先给我们其他人科普了购买鲱鱼罐头自带的注意事项书。
他搞得越神秘,我们的好奇心就越重,内心也越加迫不及待。
注意事项如下:
1,打开罐头前通知周围人,以防造成意外。
2,不在封闭的环境内开启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