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洋一本正经地说:“我看前面好像有佛光普照,情不自禁地说出心声。我对佛可是很敬重的!”
我朝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大骂道:“什么他妈的佛,那是我们要找的蜡烛!”
我和他很快朝着蜡烛所在的位置跑步过去,最终看到地上的蜡烛时,我俩对视一眼,都咧开嘴笑了。
“进来这么久,终于能看到一点光了,”吴海洋一副哭腔说,“把它弄灭,这个倒霉的空间就消失了!”
说着他就要吹蜡烛,被我一把拦了下来。
“你先别着急,有点不对劲!”
他立刻就瞪圆了眼睛:“怎么个情况?”
我瞄向一个方向说:“那边有动静。”
我俩都朝同一个方向看去,很快都屏住了呼吸。我们俩在幽暗无比的空间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诡异的气息迅速蔓延开来……
第43章 恐怖的背影
那个恐怖的背影在烛光的映衬下若有似无,看着令人心里长草,我的冷汗瞬间就出了一身。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心里大概做了一个判断,那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背影离我们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他的身体似乎在动,但动作十分僵硬,看上去更加诡异莫名。
我提议走近一点,好能看清那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吴海洋立刻提出反对意见:“管他娘的是人是鬼,把蜡烛吹灭,咱们俩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晃了晃头:“你别忘了咱们来这儿干什么,这里出现的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我们之后解开空间线索的密码,所以很多事情了解得越多越好。反正蜡烛在咱们手里,如果我们走过去以后发现危险,再迅速把蜡烛吹灭不迟。”
吴海洋仍然在敲退堂鼓,称不差这一个线索。他在这里呆了很久,显然已经对这儿产生了抵触情绪。
我不管他,已经端着蜡烛朝那个背影走去。
吴海洋很想吹灭蜡烛,但他知道我的脾气,不和我商量好贸然吹灭蜡烛,这事善终不了,所以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我一起走。脸上那个想吹又不敢吹的表情十分滑稽。
我们俩很快就离那个人的背影很近,更加确定他是在动。借着烛光,我发现这个人的后背很宽,上身穿着一件十分非主流的衣服,下身是一个图案很夸张的短裤,头上梳着一个鞭子,一副艺术家的派头,一时令人难以看出性别。
他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完全没有觉察身后有人。我们刚刚拿着蜡烛走过来之前,这里的光线应该只有一丁点,不知道他在这么暗的光线条件下在忙乎些什么。
我这时对着吴海洋递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到前面看看这个人在干什么,我则留在那个人身后,一旦那个人发现胖子,想采取什么行动时,我再发出声音,让他发现自己被前后夹击,必然不会轻举妄动。
吴海洋会意后撇了撇嘴,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但他还是照做了,很快就绕了过去。
我这时在心里盘算,如果这个梳辫子的人见吴海洋过去后也没啥反应,那就证明他就是田野本人。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吴海洋的表情,等他绕到那个人的前面后,我发现他不知低头看到了什么,做出一个非常夸张的吃惊表情,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发觉那个人刚刚还在轻微晃动的后背一下子停了下来,看来他发现吴海洋了,然而吴海洋这时还在低头看那个人下面的位置,好像被那里的什么东西勾住了魂儿一样,一动也不动,我急得不行,给他递眼色他也不看我。
这种时候只能我自己出马。
我很快也绕到那个人的面前,我最先看到的,是那个人的脸。
是个男人,因为脸上有胡子。那个人的脸型和田野非常像,但能看不出来不是田野本人,而且这个人不知是经历过什么事故还是怎么,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那是空的。
他脸上挂着一丝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笑,原本正在看吴海洋,见我过来后,把脸微微转向了我,也是一副恐怖的笑模样。似乎我和吴海洋突然出现在这,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反倒是我被吓得移开了视线,朝下面看了一眼。
看清下面的东西时,我立刻瞪圆了眼睛,也瞬间明白为何吴海洋刚刚会如此吃惊。
我们三个人的下方是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一个精致的女人,正是林若兮。
林若兮此时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而那个看我的人,正用手握着林若兮的衣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很明显了,孤男寡女在如此幽暗的角落,还能干什么好事?
想到他可能已经对林若兮做了什么,我立刻就有大脑充血的感觉,拳头也握了起来。
我本想盘问他是谁,刚刚在这里对林若兮做了什么龌龊的勾当?对面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伴随着一股疾风。
我手里的蜡烛顿时熄灭,黑暗此时犹如雾气一样迅速笼罩过来,瞬间将我们吞噬,四周也一下子安静起来,只剩下我和吴海洋喘气的声音和响雷一样的心跳声。
稍稍缓过神,我意识到是对面的吴海洋打了个喷嚏,顿时又生气又无奈,嘴里骂了一句:“你真会找时候!”
他还挺委屈:“人有三急,这玩意儿可忍不了。”
我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朝刚刚单人床的位置摸了一下。
乍开始,我抓了个空,林若兮和床都消失了。我立刻就紧张起来,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忽然就不见了,心里有一种空唠唠的感觉。
但我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空间如果消失,里面除了我们以外,田野投射出来的物品也会跟着消失,但我们应该还在。
假如只是床没了,林若兮还在,此时她应该是躺在地面上。
这样一想,我立刻就蹲下身去,又用手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林若兮的身体,但我很快发觉自己摸到的是一块软绵绵的东西,意识到自己摸到了什么,我触电般缩回了手。
吴海洋似乎也意识到我在找林若兮,问了句:“她还在么?”
我应了一声,叫了一声林若兮的名字,并摇了摇她的身体,试图把她叫醒。
一开始她好像已经死了一样,身体一动也不动,也没个反应,感觉心里十分的压抑。
一旁的吴海洋在那自言自语:“原来我一直和她在同一个空间,还以为这里就我自己。”
我回想我们分开时的情形,摇摇头说:“未必,我猜他的潜意识中的几个空间应该不是固定的,我们会随机给分配到其中某个空间,并以一定的频率不停地换来换去,否则我们三个当初不会莫名其妙的分开。
“在这里,我们这些外来人员对于它的梦境而言就像病毒,它发现了我们以后,就会以某种方式作出防御,而它防御的方式就是利用空间的混乱来困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