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自由,她立刻张大嘴巴,大吸几口空气,眼珠子红红就想拼命。
还好,多年隐忍理智功夫刻在骨子里,想到自己实力不够,扑上去很可能被反杀,才咬着后槽牙硬定住了脚步。
冲动是魔鬼。
话都懂,人却不是机器,总有不理智的时候。
陆铭臣松开郁欢后也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片刻后自嘲一笑,抬起手似乎要给她顺顺凌乱的头发。
郁欢却不稀罕这份迟到温柔,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笑着去刺激他。
反正也受了罪,一次受够吧,也到了该撕破脸的时候了。
“是,我骨子里留着卑贱的血,可你这高高在上大少爷知道我又脏又贱,却不肯要郁琳那干净雪白真小姐,偏要金屋藏娇个贱货,不是更贱。”
陆铭臣此刻哪受得了这话,胸膛上下急促起伏,眼睛里的光亮得渗人。
抬手就一耳光扇了下去。
男人气急下的耳光响亮干脆,郁欢被打得趔趄跌在水池上,捂着脸一时起不来。
陆家从政,对子弟教育十分严厉。
身为继承人的陆铭臣在外从来是有风度有气度的公子。起码明面上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打自己女人这种难堪跌份,简直不是男人的事,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出来的。
没想到,却一而再对郁欢动了手。
握紧拳头静立片刻,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光恢复了死水无波。
“刚才我问了下乘客资料,那个男人不过是顾逍养得兔子,你可别打错了主意。”
警告过后,他没再看郁欢一眼转身推门。
几乎在出门同一时间,他脸上又笼罩好似乎千年不变的温和面具。
兔子啊,郁欢晃晃头,忽然笑开。
怪不得林少川那么帅又那么个性,原来是顾逍的男宠。他那模样也是该落在大佬手里。
要是自己有都是钱,包养小鲜肉图开心,也要找个他那样的。
只是,他怎么跑去陆家夜宴,还是以药学博士身份呢。到让自己借了个也许很麻烦的419。
郁欢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走到如今,拼一把吧!
尽管不是第一回 挨耳光,依然很疼。
尤其刚才陆铭臣按她时太用力,牙齿撞到了水盆上沿见了血。
郁欢对着镜子狠狠擦了把嘴上猩红,冷敷很久也出了门回座位。
林少川为郁欢那句尝尝星星的愿望,喝光了一瓶红酒,正在位置上闭眼养神醒酒。
听见轻柔脚步声,睫毛颤着抬起眼,片刻,倏地睁大眼睛站了起来走上前。
只是,他这回没往郁欢身边走,反而走到郁琳身侧,嘴角上扬出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
郁琳觉得奇怪,他怎么又到自己身前了,还笑得这么动人心魄?
她不是颜值即正义那伙的,没被他美色所惑,却也下意识放轻声。
“你有事吗?”
林少川摇摇头,他和丑变态能有什么事。
从容不迫解开袖口,挽起袖子,他伸手轻轻一拎她后领,就扒拉开碍事的病秧子。
虽然她早该死了,但在这影响到男人间发挥就不好了。
前方清场好了,林少川对一直无视他,淡定办公务的装逼犯轻呵。
“起来。”别说我没让你提前准备,欺负了你。
陆铭臣打完郁欢坐回位置上,面上看着沉静冰渊,五脏早已烈火焚山。
满腔邪火正不知怎么泻,就跳出来个找死的,还是个卖屁股的贱兔子。
让自己起来,他也配!
陆铭臣依然面无表情坐得稳如泰山,只抬起眼扫了下前面的死兔子,不屑的笑了笑。
“笑你口,敢动老子女人。”
林少川脾气才坏呢,沉时真沉,说炸也就炸。一把薅住陆铭臣脖领子就动了手。
郁欢在他眼前被人打了耳光,他要是不立时替她报仇,就不配做个带把的。
哈,郁欢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她一直都是我的。陆铭臣也发了狠。
他还没生下来,就被家里定下一生仕途之路。从小学到老的第一要务,就是身为政客基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