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高深法门。
不等剑南春发问,接下来发生的景色,顿时让剑南春闭紧了嘴巴。
只见光滑的水镜面上,出现了一红一绿两个光点。
红绿两个光点,正以一秒一次的频率,稳定地在光幕上闪动。
如果有现代人在此,一看伊凛的“光镜术”,估计能一眼认出,这特么不就是雷达么。
伊凛主动解释:
“这是‘水镜追踪术’,绿色的光点是施术者所在,红色光点,就是朝师姐的方向。”
剑南春惊呆了:“师弟你什么时候对朝师姐使了追踪术法?”
“就在给子母钉的时候啊,给子母钉只是幌子,我不那么说,能分散朝师姐的注意力吗?”
伊凛理所当然地说道。
夏小蛮与剑南春面面相觑。
二人对视片刻,视线重新落回伊凛身上时,不约而同说了一句:“不愧是你啊!”
……
事不宜迟。
明日再说。
本来剑南春心急如焚,打算立即行动的。
他们都觉得是第二种可能性。
但万一是第一种、朝如霜真碰到了什么危险,正在求救呢?
剑南春恨不得立即以天神之姿、终结者落地般的姿势,降临到朝如霜的身旁,英雄救美。
伊凛好说歹说,总算打消了剑南春的念头,说是要好好准备。
至于准备什么?
难得来景南城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纪念品,总要带一些的吧?
夜里。
镇南王府主殿内,门内门外,围满了人。
重重精兵,连镇南王的卧室,都包围得水泄不通。
近日,因“天启刺客”的威胁,那群跳舞美少女都少了活计,镇南王府主殿上,已经好久没有传出轻歌曼舞的声音了。
镇南王此刻,仿佛苍老了十岁,双鬓发白,颓然坐在秀榻之上,独自饮酒。
“南王爷,莫要忧心。”
夏星尘身后,传出那个声音:“那件事至今,已半月有余。天启刺客既然销声匿迹,说不定也在忌惮王爷的实力,不敢再轻易出现。”
“忌惮本王的实力?”南王爷一听,气得咣地一下将手中的琉璃酒盏砸在脚边,摔得粉碎,愤怒道:“那该死的天启刺客,入我镇南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将我十万精兵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还敢说,他在忌惮本王的实力?”
“……”
这也难怪镇南王会生气。
他本就因此事焦虑。
黑衣人这话,无疑是火上加油,颇有打脸嫌疑。
也幸亏精兵们都守在门外,这打脸声没有传入旁人耳中,否则他镇南王的牌面,还要不要了?
沉默片刻。
镇南王的影子微微摇曳,闷声道:“那位刺客来历神秘,掌握着奇怪的功法,属下已经花大价钱请青鸾树去打听消息,看那位刺客,是否是来自其余三位藩王。”
镇南王坐直身体,很快便冷静下来。
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枭雄,擅长隐藏。刚才怒极摔杯,无非是绷不住罢了。重新恢复理智的镇南王,沉吟片刻,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提问:“是或不是,又能如何?”
“嘿~王爷心中自然是雪亮的。那位自称‘天启’的神秘人,若是藩王们的人,自然是杀之而后快。若不是……王爷,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属下最忧心的便是,他会不会是‘她’的人。”
“哼!”镇南王闷哼一声,又斟一满一杯烈酒,仰头饮尽:“他要真是那贱人的人,当日岂能让本王侄女活着?”
“王爷英明。”
“你知道的,本王不喜奉承。”
“属下鲁莽了,请王爷恕罪……但王爷的英明与聪慧,肉眼可辨。”
“呵。”镇南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不过,那位刺客真要离开了本王的地盘,也是一件好事,那贱人的密使,预计明日抵达景南,本王可抽不出功夫去对付那天启刺客。本王倒想听听,她与本王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二人交谈间。
并没有发现,一道淡薄隐晦的影子,大摇大摆地攀上房梁,从二人头顶上径直穿过,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