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啊,我们这一次会在外面游历多久啊?”隐约知道,短时间里怕是回不来。
小太子手上甩着一根毛草根,“不知道,这大概要看我爹的心情,不过,我估摸着,少说也要两三年,多的话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小太子的眼珠子转了转,“其实想要早点回来,也不是不可能,让你们爹娘给你们找个媳妇儿,等到你们必须成亲的时候,自然就能回来了,其他人估计也能跟着回来。”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他们中年龄最大的那位,小太子的伴读。
十五岁的少年郎,在说道婚姻大事的时候,一般多少都会有点害羞,然而,小太子的伴读玩伴们,早就被他的混不吝给荼毒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脸皮已经相当的厚实了,所以,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公子放心,家父说了,公子在外多久,我就跟在公子身边多久,十年八年的都无所谓,到时候再回来说亲也没关系。”
“十年八年?”小太子咀嚼着这几个字,“我爹应该不会这么没人性吧?”
敢这么说自己亲爹的,而且这爹还是九五之尊,也就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了,不过,能把十岁出头的独子丢出京城“历练”,也的确是没什么人性了,所以,干出更没人性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表弟啊,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怒姑父,以至于让他将你给发配了?”
小太子轻飘飘的看了自家嫡亲表兄一眼,很不优雅的翻了白眼,“小爷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小爷这叫发配吗?游山玩水懂不懂,我爹我娘疼我,换你们,你们能有这福气吗?”
他们这般的年纪,倒的确是想往外跑,不过,殿下,你这么睁眼说瞎话,真的好么?不过,想想他们殿下的脸皮,也就释然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高兴就好。
小太子后面几年,出宫的次数渐渐增多,没少往骆家跑,尽管,骆家的表兄弟甚至都没在他的玩伴伴读范围内,感情依旧比较好,骆家的姑娘们倒是很少往他面前凑,在别人看来,她们是近水楼台,甚至有人笃定,日后的太子妃十有八九会从骆家产生,而骆靖博的二女几率又是最大的。
但是,只有骆家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骆家的女孩,都被告诫过,就感情上而言,只能将太子与亲兄弟一般的看待,休动妄念,而骆家甚至直接有一条家规,禁止三代内的血亲表兄妹成婚,也就是说,嫁出去的女儿,生的的孩子,不要指望再娶骆家女或者将女儿嫁回骆家,因为骆家如日中天,就像亲上加亲,就不要妄想了。
太子殿下在皇上心里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时间长了,他们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可能。而太子殿下是什么德性,他们心里更是有数得很。对皇上,要说他多怕吧,但是只要不在面前,他也是个无法无天,当然,也从来不会过火就是了。
只是这皇上……
一般人吧,怎么着都不会将这么大的孩子给“丢出去”,更何况还是独子,更是太子,往大里说,那是关系着整个启元的安稳,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还就把人给丢出来了,尤其是皇后娘娘还没阻止。
独苗苗啊,这么放羊,以至于那些官员家里面被当成心肝肉的宠的孩子都少了,女人们要是充过了,家里面的男人就能甩一句:“他们还能比太子殿下金贵?太子殿下都没这样呢。”女人们被堵得哑口无言。
而小太子被“发配”这事儿吧,不说光明正大,朝臣也基本上都知道,可是都没人上折子劝说,因为上了折子也没用。只能三缄其口,尽可能的不让这件事声张出去,要知道,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没有绝对太平的时候,启元太子,何其尊贵的人,若让人知道他游历外在,不说某些特殊的人威胁到他的安全吧,肯定也会引来其他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
所以说,小太子此行,真的是游历,或许将会遇到重重考验,想要博取他的好感,欺骗于他,这都是最轻最轻的。
而这些就算是没遇到,嗯,他老子也会给他加上的,至于会做到什么程度,端看李鸿渊是不是有人性了。
“你别把儿子整得跟你前世一样凄惨就行了。”靖婉如此说道。
“那倒不至于。”李鸿渊淡声道,“他最多就是众叛,不至于亲离,毕竟你这个当娘的,再怎么也不会将他如何。”
靖婉表示在关于儿子的事情,真的很无力,投身帝王家,还是独子,注定要当皇帝的,完全可以想怎么嚣张怎么嚣张,想怎么随行怎么随性,绝对是天下第一好胎,然而,她儿子绝对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还真不人一般人家的公子。
李鸿渊瞧着自家媳妇儿无力说话的样子,真是,都十一年了,还是没点改变,那小混账到底是她遭了大罪生下来的,就冲着这一点,他也不可能真的将他弄废了,考验归考验,真的扛不住的时候,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一把将靖婉拉进怀里,扣住她后颈,委实不客气的亲了上去,往旁边的榻上一带,就直接扯她衣服。
靖婉忙推他,这大白天的,近处虽然没人伺候,门边可是有呢。
不过,李鸿渊这些年是越发的随性,如果不是靖婉给“镇着”,还真不知道能折腾多少事儿,白日宣淫这种事吧,他兴致上来了,御花园里都有他洒下的种子,就跟当初去江南一样,某些地方,幕天席地的,很是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