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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战,卖乖(1 / 2)

拳或掌的手形变换,可谓是眼花缭乱,腿脚紧随而上,拳脚劲风生成,便是外行看着都处处杀机。

或晃,或撩,或盖,或引,或拍,如此种种,臂如灵蛇,劲力十足;腿似鞭,其力却如杖,刚猛霸道。

手中没有武器,他们却能将身体的每个部位化为武器,膝,肘,脚,手,尤为突出,而攻击的地方也无比是对方的弱点,头,颈,心脏,下阴,拳拳到肉,似有声响,旁人听着都觉得痛,而场上的两人却似乎是越打越狠,面上不露半点痛色。

内行人都看得出来,晋亲王李鸿渊跟趋向于巧劲,而小霸王贺识海更趋于力量,就二人的年龄来说,这一点是恰好相反的,只能说明,贺识海在体魄上先天就更占优势。贺识海常年在边关,十有八九还参与过大大小小的战役,这意识肯定更好,偏偏,又一次出乎预料,晋亲王这个金尊玉贵的王爷居然更胜一筹。

这是拆开了看,综合起来,谁都看得出,李鸿渊明显的占据着优势,虽然还不至于大到一面倒的地步,但是,李鸿渊落到贺识海身上十下,贺识海落到他身上的大概就三四下,这样的悬殊,还是相当的大的。

如此,贺识海想要战胜李鸿渊,没有时间的成长是不行的,而且,前提是,晋亲王就此止步,而贺识海飞速的上升。

在其他人眼中,这种情况大概是不可能的,就算晋亲王没有贺识海的成长空间大,应该也不到保持巅峰然后走下坡路的时候,然而事实的确如此,李鸿渊很清楚,现在就是他巅峰状态,基本不会再上升,不过,他会将这种状态延续个几十年。

贺识海是属于那种越挫越勇的类型,在李鸿渊手里屡屡受伤,他却是越来越兴奋,那感觉,简直就像是要燃起来一般。

李鸿渊的感觉其实也有点类似,毕竟,难得的对手,在京城里可找不到,而且他们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畏手畏脚,绝对不像贺识海,眼里只有对手,对手就要全力以赴,没有尊卑。另一方面,李鸿渊前世跟贺识海有比较多的接触时,他差着贺识海不止一个等级,点到即止的交交手还可以,真真正正的打一场,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个时候,除非是战场上,不然,贺识海都不会全力以赴,可是他又是个不喜欢克制着打架的人,所以,他基本上不再跟自己人动手,也就李鸿渊这个皇帝,占着身份的绝对优势,本身又不算很弱,才能让他处处手,就算如此,该下手的时候,还是照样不误,所以,贺识海就是个连皇帝都敢打的家伙。现在,跟那时候的情况反转,李鸿渊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点痛快。

尤其贺振威这个看门道的,他总觉得,自家儿子的路数跟晋亲王有那么点相似之处,仔细看的话,似乎又完全不同,还当真是奇了怪了,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师承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才对。最终找不到原因,要不就是因为某些巧合,要不就是两家师承在祖上有一定的联系,最护倒是不再去追究。

因为两个人都打出了火气,战局越发的拉大,你来我往间,便到了兵器架前,因为动作太快,没人看到到底是谁先取的兵器,一人长枪,一人长戟,因为不是自己惯用的,所以有些不趁手,不管是重量还是长度,不过两人的情况都一样,倒也无所谓。

兵刃相撞,火花四溅,随着对兵器的熟悉,渐渐的,仿若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控制越精准,杀伤力可以越大,也可以越小,单看使用的人是什么心态,可这两个人,杀伤力会小么?

果不其然,很快就见了血,贺识海的手臂上,因为衣服颜色相对较浅,血迹上去很明显。贺振威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们这样的人,根据染血的情况,基本就能判断伤口严重程度,那点伤,对贺识海来说,只是毛毛雨。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跟他一眼淡定,对于很多人而言,尤其是文官,这样激烈的对战,绝对是第一次,自然是紧张得全身都冒汗了。

毫无意外的,接下来的伤势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李鸿渊也不例外。

李鸿渊在第一次受伤的时候,乐成帝嚯的一下站起来,直接就喊停,可惜,场上的或许没听见,或许是不想搭理他,总之继续打。而守在周围的御林军也不敢轻易的上前。乐成帝直接命令于仲擎上去将两人拆开。

“皇上,臣实力不济,怕是无能为力,再则,王爷与贺小公子战得正酣,如果第三人贸然插入,他们或许或顾忌第三者生命,注意力稍微分散,对方若是没收住,可能造成更大伤亡,因此,还请皇上三思。”

说得这么清楚了,乐成帝不三思也得三思啊,可是继续打下去,谁知道会是什么状况。

乐成帝有气无处发,就凉飕飕的看向贺振威,伤了他儿子的,是贺振威的儿子,这时候才不管你是不是有功之臣呢。

贺振威心头默默苦笑,可是有什么办法,只能默默的受着,伴君如伴虎,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当皇帝的说是金口玉言,实际上吧,任性起来,谁都扛不住。他更担心自己的儿子好不好,自己的儿子可是处于下风,自己儿子伤得更重。

本来,通常情况,一开始就高下立现,打不了太久的,奈何,贺识海不能按常理论,简直就是遇强则强的典型。

就在众人都紧张会不会真闹得无法收场,这一站却意外的结束了,贺识海的长戟虽然勾着李鸿渊的长枪,长枪的枪头却抵在对方的脖子,划破了皮肤,血液顺着铮亮的枪头一滴一滴的滑落,再进一寸,就能要了贺识海的命。

李鸿渊往后收手,再随手将长枪扔出去。

贺识海丢了长戟,哈哈大笑,“过瘾,实在太过瘾了。”

而乐成帝等人已经匆匆的走了上来,一手握住李鸿渊的手臂,“渊儿,伤势如何?”

李鸿渊周围,“父皇,你捏着儿臣伤口了。”

乐成帝急忙放开,看着满手的血,彻底的暴怒了,“来人,将这以下犯上……”

“父皇,刀剑本无眼,不过是些皮外伤,何须大动干戈?再说,儿臣打得也挺过瘾。”李鸿渊露出一个纯然的笑。

这一笑却是把乐成帝笑愣了,怎么说,他基本上没见李鸿渊这么笑过,跟他生母太像了,片刻之后,颓然一声叹息,怒火什么的,全然没了,“御医呢,还不赶紧来与他们处理伤势。”

贺振威舒了一口气,刚才差点吓出心脏病,不过,他这一刻也认可儿子的话,晋亲王或许真没那么差劲。

贺识海还处在兴奋中,对于刚才险些要命的危险无知无觉。

这里到底不是处理伤口的地方,在御医给李鸿渊把脉之后,血气旺盛,并无虚弱之相,也并无内伤,乐成帝才放心了些,“以前,你跟你兄弟们不对付,总说不过是小打小闹,跟本没如何,以前不信,现在真信了。”就今日这架势,不用多,他就三成力,其他人不死也的残,可事实上,最多就是点皮肉苦。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边上的某些人就忍不住哆嗦,刚才看到太紧张,没想到这一茬,现在想想,其他人不论,康亲王就觉得自己后腰疼,自己是有多大勇气,才在那个时候敢对李鸿渊挥拳头?越想越觉得心有余悸,毕竟他当时真的是感觉到杀意,如果对方最后没收住,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就给交代进去了,日后一定要绕着这活阎王走。不知道他真实的武力值也就罢了,知道了还凑上去找茬,是多傻缺才会干得出的事情?

对于李鸿渊来说,这或许是意外的收获了。

贺识海伤得更重,贺振威却不敢将他留在宫里处理伤口,万一圣上看到这小子,一时不爽,直接给咔嚓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只是想让御医给他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然后就立马出宫。

然,御医什么的,老子什么的,统统被贺识海扔到一边,只是看着李鸿渊,“王爷,下次再打过?”

贺振威眼前一黑,只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孽障,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大概不是打一次就能完的,毕竟以前在东北边城的时候,对于比自己强的对手,他总是一次一次的挑战,直到完胜对手才会罢休,而他的进步堪称神速,异常的惊人,然而,到了一定程度,这种速度也会放缓,瞧着与晋亲王的差距,怎么还得要一两年,这还是在他绝对能超越的情况下,如果不能超越呢?难不成一直缠着对方打架打架打架,想想那场面,就觉得人生灰暗。“孽障,你给我闭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王爷屈尊降贵与你切磋一次,你还得寸进尺了?”

贺识海立马变得失落,就跟那遭到抛弃的小狗狗,蔫头耷脑,可怜巴巴,莫名的让人有点心疼。

乐成帝倒是注意着李鸿渊的情绪,只见他面上有轻微的变化,好似默认了贺振威的话,但是,乐成帝觉得应该并非如此,再想想儿子之前的那个笑容,这儿子以前看着随性肆意,未必就真的快活吧?“贺爱卿倒是无需如此,正所谓棋逢对手,也算是人生一大畅快事,只是切磋可以,不准再用兵器,另外要点到为止。”

——皇上,你以为不用兵器就安全了吗?太天真!

贺小霸王转瞬间又是神采奕奕,喜笑颜开,那蠢样,又让人无法直视。

贺将军很想捂脸,这不是他儿子,傻成这样,可怜什么的,果然都是假的。

“渊儿,你说呢?”乐成帝带笑的问道。

李鸿渊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低头弄了一下袖口,“日子太无聊了,偶尔活动一下筋骨也无所谓。儿臣先告退了。”说完就精致的离开,转道去了玉粹宫。

乐成帝摇头失笑,明明挺高兴的,还是板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六哥既然喜欢活动活动筋骨,之前贺小公子找上门的时候直接应了就成了,何须等到……”

这明显又是在上眼药了,至是还没上完,就被乐成帝一个冷冷的眼风扫了过去,且不说随便找上门的对手是不是合心意的那个,他堂堂亲王,随便应了像什么话,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找上门,都要自己动手?

行了,除了皇位之外,对于乐成帝而言,李鸿渊才是亲儿子,其他的都不是。

李鸿渊去了玉粹宫,之前去换衣服的时候,苏贵妃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却带着一身伤回去。

苏贵妃当即就险些炸了,她儿子是皇子,是亲王,在她看来,孺人切磋,也不过就那么回事,绝对不会出问题,毕竟,不过是臣子的儿子,还是无官无爵的那种,想也知道,不管如何,是绝对不敢真的动手伤人的,现实却是给了她一巴掌。

李鸿渊脱了衣服,任由御医给他上药,苏贵妃也没有避开,就那么一脸心疼的看着。

李鸿渊先是闭着眼睛,其实这点伤,真心无所谓,养养就好了,本来没想搭理苏贵妃,但是苏贵妃一直在哪里低低的抽泣,李鸿渊听着,觉得挺烦,这才睁开眼睛,眼中迅速的染上了一点无奈,“母妃无需担心,真没事,我心里有数,比起去年那次,这次根本就不算是伤,离死还远得很。”

不提还好,这一提,苏贵妃就哭的更凶了,“哪有你这样说话的,而且,这死字能随便挂在嘴上吗?”

“儿臣会注意,下次不会受伤了,母妃莫哭了。”李鸿渊不懂哄人,这话似乎有那么点僵硬。

“还有下次?”苏贵妃的声线骤然间拔高了许多。

“母妃知道,在京城,没人敢真正与本王动手,儿臣也没其他事情可做,今日与贺将军的幼子交手,此人与旁人不同,畅畅快快的打一场,儿臣感觉还不错,母妃也该知道儿臣是什么性子,这事儿父皇也同意了,所以势必还有下次,让母妃担忧了,还请母妃见谅。”李鸿渊微微带着点愧疚,声音也不由得放低了几分。

苏贵妃嘴唇上颤了颤,到底是没在说出什么阻拦的话来,这儿子半点不比他其他的兄弟差,甚至是更胜一筹,然而,他父皇给了他诸多的宠爱,独独在权势上绝对的打压,换成谁,这心里也不会痛快吧,不连她这个母妃一起憎恨就不错了。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会对他格外的纵容。“那你千万要注意些,别再受伤了。”

李鸿渊笑了笑,“母妃放心,我有分寸。”

御医专心的处理伤口,眼观鼻鼻观心,像是太过于专注,完全就没听到母子之间说了什么。

伤口处理好,玉粹宫的宫女又打来温水,就要给李鸿渊擦身,那低着头,脸红红的,满上羞涩的模样。

李鸿渊眉一皱,眼中闪过厌烦,直接伸手结果帕子,自己动手。

只是帕子刚刚落到身上,又一支手伸过来,“渊儿,母妃来吧。”

李鸿渊手上顿了顿,对上苏贵妃柔和的目光,终究松了手,随后再次闭上眼睛,帕子擦过皮肤的感觉异常的清晰,苏贵妃的动作非常轻柔,似乎害怕重一点点就弄疼了或者弄伤了他。

如果换成是靖婉,李鸿渊大概还会很享受,然而不是,这慢腾腾的东西,让他有些不耐烦。要说他这一世做戏最多的时候还是在苏贵妃跟前,虽然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事儿,还是会觉得腻烦。“母妃,儿臣不是瓷做的,无需如此小心翼翼。碰不坏。”

“说什么浑话呢,快闭嘴。”轻轻的拍了一下。

其实,苏贵妃注意到了李鸿渊身上另外的一些伤痕,虽然不算明显,御医也不敢细看,她却不一样,她很清楚这是怎么造成的,尤其是某些地方,还有牙印,因为看上去是必正常的肤色白一些,显然是见过血结痂痊愈后留下的,虽然她不知道他身边是不是连通房都没有一个,但是,不管有没有,敢在他身上留下咬痕抓痕,除了他王妃,也在不做第二人选。

因为对靖婉的意见本来就很大,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做妻子的,怎敢如此的放肆?她儿子这么金贵的人,也敢胡为冒犯?简直是反了天了。而且,作为正妻,就该端庄贤淑,便是在床上也该知道矜持,这瞧着还不知道放荡到何等程度,便是以色事人的侍妾,怕是也没到这等程度。

在这一刻,苏贵妃甚至知道了自己儿子被他王妃勾住的原因。

正所谓,只要一开始就觉得那是个不好的,那么,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挑出刺来。

苏贵妃虽然心中不平,面上动作上却是半点不显,不过,心里已经在盘算,既然儿子喜欢在床上比较野性的女子,那就帮他好好调。教两个,亲王之尊,哪有没人伺候的道理,她儿子,如何都不该这般委屈。

在苏贵妃看来,儿子在意他孩子的出生,但是,将人调。教出来,仅仅是伺候他,应该不会拒绝,再说,这奴婢,在床上再如何,也万万是不敢在她儿子身上留下丁点痕迹的。

李鸿渊是不知道苏贵妃此时的想法,如果知道了,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表示,你只等着打脸就好了。

身上的血迹被悉数的擦干净,李鸿渊重新穿上亲王冕服,半点看不出受过伤。

苏贵妃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儿果然是封神俊秀,玉树兰芝。”

李鸿渊轻笑,“世人都道儿臣除了这一身皮囊一无是处,母妃倒是自卖自夸。”

“浑说,渊儿怎么是一无是处,那些人只知道以讹传讹,哪里知道我儿的好。”养了这么一个儿子,苏贵妃不是不自豪的。

“母妃觉得好,那就是好吧。儿臣这就出宫了。”

苏贵妃倒是想挽留,到底是没出口,成年的皇子,长时间在后宫厮混总是不太好。“伤口千万注意些,你府上的府医医术既然不错,说不得有更好的药,若是有,回去后就在换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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