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振威走上前上,坐到贺识海的床边,委实不客气的在贺识海胸口拍了拍,贺识海一哆嗦,惨嚎了一声。
突然来这么一声,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下,然后看向贺识海的目光都有点不可思议,还掺杂了一些担忧。
贺识海脸都青了,以为他愿意吗?娘的,实在是太痛,完全忍不住啊。
“应该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药效没了就不会这样了。”军医微笑着说道。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贺家人看贺识海,就完全在看稀罕一般,“要真这样嚎一整下午加一晚上,还能有这精神,应该算不错了,而且嗓子都没哑。”
贺识海看着这群幸灾乐祸的家人,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更没心思辩解,这会儿的确还很痛,只是基本上在承受范围内,反正,从小到大,他们一个个都等着自己吃亏,想看自己笑话,都想让他吃教训,老实点。
贺振威也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一茬短短的胡须,“有机会跟晋亲王问问,用的是啥药,效果这么好,腆着老脸也去要点。”
这效果好,显然是双重意思,不仅是本身的药效好,还有对付贺识海的效果更好。
“嗯,的确,从来就没见小海这么乖过。”贺识海的祖母贺老夫人也赞同点头。
贺识海从来就不是一个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所以,什么都写在脸上,这会儿,那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分外精彩。
稍微的放松之后,就该“正事”了。
“为父在进京前与你说过什么,你将为父的话全当耳旁风?”贺振威脸上分外的严厉。
贺识海不吭声。
“京城不比边城,为父知道你混归混,心里还是有数的,不会闹得太过,但是,在京城,一点点的小事,就可能就可能要人命,牵累全家乃至全族,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安分点?非要将全家都搭进去你才高兴吗?”
“爹,我错了,以后不会惹事了。”贺识海耷拉着眼皮,低声说道。
“你要说到做到才好。”贺识海也不说禁足,因为他知道,这小子当真要出去,他总有办法出去,根本就关不住,还不如让他走大门,让人跟着,多少也能起些作用。
贺识海眼中透着兴奋,他的确不会再出去惹事,因为他接下来的目标很明确——找晋亲王干架。
贺振威眼皮子直跳,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可能那么老实,这中间指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准备去问问跟着这孽障出去的人,这会儿那几个亲兵倒是去处理换衣服去了,身上的伤也需要再瞧一瞧。
本来吧,几个军汉本来将跟李鸿渊过招的那一段弱化了,这会儿面对一脸冷厉的贺将军,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全说了。
贺振威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直跳,自己那儿子是什么德性,他清楚得很,在边城的时候,跟他这个老子过招的时候,都没手软过,现在胆儿这么大,盯上一位亲王了,还是不能招惹的那种。本来嘛,冲撞了晋亲王妃,对方只是将他收拾了一顿,没缺胳膊少腿,就该万分的庆幸,但是这事儿也还没完,他还想着怎么善后呢……
果然应该直接将那孽障的腿给打断了,让他起不了床,也几彻底的省心省事了。
贺振威几乎可以想象,晋亲王走哪儿,你孽障堵哪儿,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毕竟曾经在东北边城就没少干这种事,直到将那些人一个个全撂倒了,才逐渐的消停,好在,那些将士都还算心胸宽广,没跟那小子一把计较,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被一小少年给撩翻了,是件很丢人的事情,还道是后生可畏,就算是那些心中不忿的人,看在他的面子,也不会将那孽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