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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惨败,落井下石(2 / 2)

在外面,她强不过别人,可以调整心态,忍辱负重,找机会报仇,可是家里的这些,在她眼里就跟那蝼蚁似的,现在集体对抗她!落差越大,心中才越愤恨难平。

噌的一下起身,冲出去,可是到了院门口,才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哐哐哐一通乱砸,嚷着让她出去。

“姑娘,你消停点,老爷可是说了,你踏出院门半步,就乱棍打死,大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就担心你一个冲动,到时候丢了小命,可就不值得了。”外面一个婆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劝解”道。

换来阮芳菲一阵咒骂。

要说不管阮芳菲的心态如何,她受过的教养摆在那里,从来就没听她骂过人,或许真的该说她聪慧,骂人这项技能无师自通,不至于向泼妇一样,但是其恶毒,阴损,还真是常人不能及。凡事听闻之人都乍舌不已,大夫人说的不错,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阮家最恶毒的,就是往日里那个最良善的。

因为阮瑞中还没有发话如何处置,阮大夫人听到下人禀报,也没说什么。她是个孝顺的儿媳,现在公爹在休息,她自然不会用这种小事去烦他。

而拿了东西的那些人,心中多少忐忑,祖父有多疼小姑姑,他们都清楚,现在是发火,可万一后悔了呢?被秋后算帐该如何是好。倒是阮大夫人向他们保证,真得有什么事情,她一人承担,所谓法不责众,他们祖父万不会责罚他们。

午膳之后,乐成帝派了人来给阮瑞中诊脉,查探查探他的身体状况,到底是他的肱骨之臣,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仅仅为了做面子。

太医诊脉,心头却是咯噔一跳,怎么又是怒火攻心,又是郁气于心?更有中风的征兆,怎门看都怎么不好,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他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好。开了方子,叮嘱了几句,回去复命。

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孙女,还有曾孙,一大群人围在身边,小心的伺候着。

虽然远没有魏氏伺候来得舒心,不过看着这一大家子人,儿孙满堂,心里多少宽慰了些,不过,思及魏氏那个淫妇所言,不仅染指他儿子,甚至还盯上他的孙子,那点宽慰瞬间就碎成渣渣,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儿孙,似乎是想要看清他们时不时与魏氏有染,不过看来看去,都还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滚,都滚出去!”

阮大夫人本来想趁此机会说一说阮芳菲的事情,有几分试探阮瑞中的意思,然见此情景,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听闻阮瑞中睡不好,于是在方子里加了安神的药,阮瑞中喝了药之后就昏昏欲睡,一整下午,他基本都处于这种状态。

不管阮家如何的混乱血腥,骆家倒是洋溢着欢声笑语,大概真的是少有这样快活的时候,说不得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天,并没有在午膳后就告辞,接着继续玩儿。哪怕是出了一身汗,平日里的贞静贤淑模样全无,最多就是相互的取笑几句,别说,就算平日的死对头,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多你死我活了。

直到大半下午,快要近黄昏,才有人起头告辞,虽然依依不舍,但确实不早了,须知,之前的宴会,基本上在午膳之后就散了。

靖婉叫人打来水,虽然不没办法这个时候沐浴,整理整理仪容还是可以的,至少在出去之后,别人从外表不会看出她们的不妥。

整理之后,一个个又都变成了的仪态万千的贵女,有那些彼此的看了看,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送走了最后一个娇客,靖婉也得以缓缓,虽然不是很累人,但是作为主人家,这个找了那个找,几乎是全程相陪,这种情况是第一次,游刃有余之外,有点不适。

早早的就安排了洗浴,又让龚嬷嬷松松筋骨,感觉又满血复活了。

“这宴会啊,日后还少办点。”

龚嬷嬷闻言,轻笑了笑,“那是姑娘自个儿弄的这些,你看看其他的人家的宴会,可不像姑娘这么忙碌。”这应该算是靖婉进京后首次正经八百的主办宴会,很明显,非常的成功。

“其实我自己也玩得很开心,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姑娘这是哪儿的话,本就该是玩乐的年龄。”

“可不,整日悠悠哉哉的,基本没啥事儿,自然就玩乐。——嬷嬷,今儿没午休,有点困,我现在睡一会儿,你晚膳前一刻钟叫我。”靖婉说着,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的眼眸溢出点生理泪水,那一双谋子似秋水翦瞳,格外的惑人。

靖婉的很快就睡着了,龚嬷嬷轻轻的给她调整了一下睡姿,这么压着手臂趴着睡,时间稍长可是会不舒服的,再在她身上搭了一层薄绸毯,这才出去,随后,青竹进来,拿了团扇,不急不徐的给靖婉扇风,不会太急,又保证又一丝凉风。

丫鬟在晚膳前将她叫起来,喝点水,清醒清醒,再用晚膳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期间,孙宜嘉来过一次,不过见她在睡觉,便没有打扰她。

之后的时间,靖婉倒也跟以往一样。

倒是骆沛山,因为南边的事情,又开始忙碌起来,眼瞧着怕是要比较晚才能睡。

因为近段时间都是一起用膳,席间听他说了两句,水利的事情,靖婉不懂,真要说点什么,大概在抢险及灾后安置,她还能根据前世的那些东西“纸上谈兵”一下,不过据她所知,启元王朝,更确切的说是前朝,对于应对洪灾自有一套完善的方法,靖婉从不小觑这些人的智慧。不过,可以回头仔细的瞧一瞧,毕竟是超越了几千年的积累,应该可以罗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对于李鸿渊的再一次造访,靖婉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继续睡觉。

李鸿渊今夜到来,主要目的还是找骆沛山,不过都进了骆家的地盘,又怎么会不来瞧一瞧靖婉,抱着她亲了亲,耳鬓厮磨了一番,估摸着他写的东西骆沛山已经看完,也琢磨了一个透彻,“我今晚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好象谁稀罕你陪着似的。”靖婉小声嘀咕道。

李鸿渊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那我先走了。”

靖婉看着他出了门,其实心里还是挺滑溜的,不管什么事都说一声,好过一言不发,自觉做什么都理所当然,靖婉现在不会胡思乱想,但他的态度,至少说明了他的尊重。

骆沛山还在细细的翻看李鸿渊写的东西,心中的无比的赞叹,晋亲王当真是不简单,圣上那里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而众人都还在思考的事情,他已经设想到了方方面面,条理清楚,点子都落到实处。

正在琢磨着某些地方还能再添加一些细节,无意间抬头就看到李鸿渊走了进来。

更上次一样,都是这么悄无声息,骆沛山腹诽,堂堂亲王,做那“梁上君子”倒是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不过既然本人要过来,又何须提前那么点时间让人现将折子给他看,这点时间,你还能忙什么事不成。不过,如果他知道李鸿渊趁着这时间,闯了他乖孙女的香闺,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起身,从书桌后面转过来,“见过王爷。”

“免礼。”李鸿渊在一旁坐了下来,“骆大人可看完了,觉得如何,可有需要补充的地方?”这就是一老头,不是他亲亲婉婉,自然是公事公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面对正事,骆沛山也半点不含糊,直接说了自己的意见跟见解。

两人就此事展开了讨论。

端茶递水这种事,暗一全权接手,至于骆沛山的那小厮,这会儿还有点因为晋亲王夜里造访而发懵,要说上次李鸿渊夜访骆沛山,可是直接将他给弄晕了的。

因为说李鸿渊写的东西本来就全面系仔细,需要补充的地方很少,因此,讨论的时间并不长,还不足一个小时的时间。

骆沛山对李鸿渊的欣赏上升到佩服,就这能耐,其他的皇子全捏到一块儿,都远远的赶不上,处理事情也老辣,游刃有余,乾坤在握,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乐成帝都远不及,这样的人,如果夺嫡失败,简直就是没天理。

不过,想到他明面上的名声,可以想象,这人又隐藏得有多深。

李鸿渊喝了一口茶,“剩下的就有劳骆大人了。”

骆沛山点着折子,“王爷就没想过自己呈递上去?这么一份大功劳让臣独占了?”

李鸿渊看了他一眼,“本王需要什么功劳。”

“也是,这天下江山都是王爷的,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名头,而且,王爷递上折子,圣上第一反应只怕是质疑王爷都抢了谁的功劳,然后就怀疑王爷的用心,甚至都不会去想自己的儿子居然有这本事能耐。”

李鸿渊不置可否,虚名这种东西,他从来就不想要。

起身,“本王告辞了。”

骆沛山忙跟着起身,“恭送王爷。”

等到书房里又悄无声息,骆沛山的目光再次的落到折子上,片刻之后坐下来,翻开进行过删改的折子,开始誊抄,明日呈递到御前。

他的小厮又进来添茶水,“今晚的事情,都忘了吧。”骆沛山未曾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下,那小厮却听懂了,忙不迭的应了,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鸿渊转到又去了阮家,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感觉,他还没休息,同时也没留人伺候,下人也只当他是心里郁结,说不着,在他发火之后,都不敢留下。

看到李鸿渊出现,阮瑞中意外又吃惊,然而,心里却又有三分意料之中的感觉。

“见过王爷。”

李鸿渊老神在在的坐下,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免礼。”

随后,李鸿渊不说话,阮瑞中也就垂手站着。

“做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多冷血呢,让一个体弱的老人家罚站呢。”

“多谢王爷。”阮瑞中除却他话中的其他内容。

“首辅大人不想与本王说点什么?”李鸿渊单手撑着头,带着几分闲适懒散。

阮瑞中终于抬头看他,“只能说,王爷当真了不起,骗过了所有人。”事实上,之前对这“背后人”有千言万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既然明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能私下里告诉他,非要将阮家弄成这模样,是他阮瑞中得罪他了不成?

没错,他已经想到,这一切可能都是魏氏口中的人。

看到李鸿渊,他什么都不相问了,依照这位的脾性跟行事作风,问了也未必会告诉你,就算告诉你,那答案说不定就是“我高兴,乐意”。

“主子,人带过来了。”暗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随后,打扮得分外风情妖娆的魏氏走了进来,那是阮瑞中从未见过的装束,在一瞬间的惊艳之后,脸色彻底的黑成了锅底,不仅仅因为一切都撕破之后她变得无所顾忌,更因为她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晋亲王。

魏氏连眼神都没给阮瑞中一个,妖妖娆娆的给李鸿渊见了礼,“……果然是王爷呢,要说对王爷的手段,臣妇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鸿渊轻飘飘的看着她,“你的能耐倒是不怎么样,这么容易就玩废了,本王原本以为还需要多花费点精力。”

魏氏深情微僵,随即又笑得风情万种,“王爷在暗,臣妇在明,王爷对臣妇知之甚详,臣妇对王爷一无所知,王爷出手突然,臣妇自然就措手不及,若是有防范,结果可就未必是这样了。”

“你在京城蛰伏一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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