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靖蔷出嫁,虽然远不及骆靖博娶妻热闹,但是该有的一样不少,即便是男方,在昨日接到嫁妆的时候,都很是出乎预料,盖因比他们预计中的丰厚太多。
直叹骆家果然是厚道人家,即便庶出的庶出姑娘都如此的看重。
他们岂知,这完全是因为刘氏算计靖婉她娘不成,反而折损了钱财,给骆靖蔷增加了三成的嫁妆,不过,也就因为这些多出来的嫁妆,男方知道骆家人对自家姑娘的重视,再加上,骆靖蔷出嫁前夕,骆沛山升任吏部尚书,骆靖蔷的身份又狠狠的拔高一截,毕竟,吏部可是六部中权柄最大的,对于四品以下的官员有直接的任免权,攀上了这么一个亲家,那也比同等情况下的人多太多的优势。
要说,骆靖蔷也没想到在出嫁前一两日,还有这样的大好事,只要祖父健在,稳坐尚书之位,那么,她日后在夫家的日子都会过得很舒服,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还是白身,而那个公爹,也不过区区从五品,上面虽然也是两重婆婆,可是他们都还巴望着骆家,不管是谁,都会将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而且,以她对祖父的了解,只要不是自己作死,祖父还是愿意帮扶的。
骆靖蔷开开心心的上了花轿。而她生母花姨娘,也因为给嫡母顶了罪,也算是拽着嫡母的把柄,在三房偏安一隅,不会受到磋磨,安度后半生并无问题。她也算是彻底的逃出了嫡母的魔爪,日后都有着莫大的期望。
忙碌了一天,又算是了结了一桩大事,若无意外,骆家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应该会相对平静,不过,骆沛山大概会很忙就是了,不仅仅是在吏部衙门,即便是回了家,也会有很多人上门拜访,至少睿亲王一系的人会频频造访。
都说,无意外才会平静,但,有某活阎王在一旁盯着,那又怎么没有意外,除非哪一日将他肖想已久的某人叼回窝,圈在自个怀里,大概就能真的平静了。
晚上请安的时候,其他的人都给打发了,骆老夫人独独留下了骆靖颖以及她爹娘。
骆荣平跟刘氏还不知道还有些疑惑,独独骆靖颖心中很是忐忑。
骆荣平正要开口询问,骆老夫人身边的两个妈妈却突然上前,“四姑娘,请与奴婢去一下内室。”
骆靖颖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两位妈妈有什么事?”那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骆老夫人,静坐的骆老夫人眼中没有半点暖色。骆靖颖心脏不自居的怦怦乱跳。
“与她啰嗦什么。”骆老夫人甚是冷漠的开口。
骆老夫人如此发话,谁还会她客气,两个妈妈一人拽着她的一只胳膊,拖向内室。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骆靖颖挣扎,可是,徒劳无功。“爹,娘……”
骆荣平夫妇二人压根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却对上骆老夫人那如刀子的眼神,夫妻二人再多的话都咽了回去。
刘氏不管有多深的心机,不管平时多会装模作样,她对骆老夫人却有着根深蒂固的畏惧,这畏惧不仅仅是儿媳面对婆母,骆老夫人对儿媳向来都不坏,只因为骆老夫人在某些方面对她的绝对压制,且不论气度涵养,更有某些时候似乎一眼就将她看穿,在她面前,就像是被扒了衣服一样无所遁形。
而骆荣平,他亲娘安安分分的日子不过,太作,结果就不知道被骆沛山给弄哪儿去了,几岁的时候就是骆老夫人养着,因为他那时候也不算太小,又有他亲娘整天的耳边胡说八道,他心里恨着骆老夫人,骆老夫人是什么人,你既然都恨她,还能指望她对你多好不成?给你吃饱穿暖,年龄到了,给你请个先生就完了,骆荣平就是这么被养大的,也莫名其妙的对骆老夫人产生了畏惧心里,在骆老夫人跟前,甚至比在他爹面前还乖。
骆靖颖被带走了没多久,又被带了回来。
而被带回来的骆靖颖就像受了什么酷刑一般,头发乱了,衣服散了,整个人还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直接跪坐在递上
骆老夫人见她这模样,很是不悦。“如何?”
“会老夫人,四姑娘已经破身了,身上还有印痕。”
这句话,对刘氏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而骆荣平也是一脸震惊。
“说吧,那男人是谁?”骆老夫人没有震怒,只有冷漠。
骆靖颖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骆老夫人不以为意,“来人,去骆靖颖的屋子找找,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还有她院里伺候的人,通通给我绑了,嬷嬷跟大丫鬟带过来。”
“不准去,不准去……”骆靖颖突然发疯一样要阻止离开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