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顿了顿,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当时救我的男孩子,对吗?”
皇甫少擎突然冷然一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竟然想起了那件事情,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遗忘了就是遗忘了,只因,已经错过了那最好的时光。
“我要帮你叫医生过来吗?你是失忆了?还是得了妄想症?”
牧晚秋心脏咯噔跳了一下,妄想症?!是那样吗?他没救过她?
她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弱弱的说,“不用了,我只是刚才梦到了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皇甫少擎看了她几秒,想要开口说话,却是欲言又止,算了吧,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牧晚秋一直都低着头盯着自己发木的腿,即使不动,她似乎也能感觉到她右腿的异常,可她却不敢问,她害怕。
她不知道,从很久以前,她的一个落寞的眼神,他就能读懂所有,他淡漠着嗓音说,“废不了。”
牧晚秋倏地抬头看着他,他脸上没一点儿多余的表情,清清冷冷的,却还是让她一种无形的亲近感,她不太相信他的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于她的不相信,他很不悦。
牧晚秋嘟了嘟小嘴,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没有知觉的腿,“可是,它完全没有知觉,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皇甫少擎注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的再躲避什么,他的眸里似乎闪过一抹隐瞒,他一边倒水一边说,“打了麻药还有知觉才怪。”
“麻药?只是被蛇咬了一下,还有把整条腿都打麻药?我看电视上不都是注射个什么血清之类的东西,就没事了吗?”
皇甫少擎转身把水杯强硬的塞到牧晚秋的手里,“那那么多废话,你懂这么多,怎么不去做医生啊。”
“我……”牧晚秋被他语塞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不是她懂得多,那是常识好不好。
她怎么都觉得,他是在和她抬杠。
算了,直接不和他说话比较好,过会儿医生来了,她问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牧晚秋看了看窗边,天都已经黑了,这一天看来是什么也没做,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等在她身边的。
“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皇甫少擎没看手表直接回答,只因刚才他等她醒来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熬的艰难。
“啊,这么晚了,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过后面的话她没敢说。
后来,她没让他走,他也就没走,那晚他就在病房里那张窄又小的沙发上陪了她一宿。
他睡的很不安稳,眉心一直皱着,翌日清晨,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很疲惫,牧晚秋心里很是愧疚,因为她受伤耽误了他开发案的进度,还让他陪在医院里一天一夜。
皇甫少擎拿来一份早餐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去洗手间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拉起牧晚秋的手开始安静的擦着。
“我自己来吧。”牧晚秋有些不好意思,受伤的腿,手还是能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