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章年卿声音颇为冷静。
冯俏放下帕子,纤腰曼妙,旋身过去。章年卿眼睛一亮,冯俏少见的穿着粉色袄裙,连鬓角的珠花都是浅粉色蕊心,越发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唯有眼角眉梢似春化水的眼波,依稀辩的出几人妇的模样。
章年卿低声道:“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干什么。”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冯俏踮着脚,细细咬着他耳垂,暧昧道:“你不是最喜欢我穿粉色嘛。”她主动拨开领口,露出白颈上粉色的系带,温柔道:“……穿的粉叶芰荷的。”
章年卿拍拍她臀部,笑骂道:“小家伙,你要做这般姿态,就该穿的更妖娆妩媚点。要想做天真无邪,讨我欢心,就别黏黏糊糊过来亲我。”
章年卿哭笑不得的摇头,冯俏实着不是个会勾。引人的主儿。她平日无意中撒娇,耍个小赖皮,都能惹得他怦然心动,恨不得当场把她办了。哪怕是欢好后,疲倦的睡在被褥上,他都狼血沸腾。
如今,她千方百计的扮魅惑。章年卿不仅没被勾。引到,还克制不住的想笑。他抵拳轻咳一声,不抹冯俏的面子,认真道:“幼娘乖,我现在没心情。刚从爹那里听了千秋春载,心思还沉浸在朝政上。”
为了证实所言不假,他打横将冯俏抱进房内,两人脱了鞋坐在床上说话。床幔自是放下来的,冯俏粉色芰荷的肚兜,也被章年卿细细观赏了一遍。
冯俏故意挤兑他,章年卿解着她盘扣,她还哼哼:“不是说没心情吗。”却不阻拦,让伸胳膊伸胳膊的,十分听话。
章年卿不羞不恼,美誉其名曰:“我‘赏荷’。”
“好看吗?”
章年卿目不转睛,低声道:“好看。”真的好看,他没见过比冯俏更适合穿粉色的小姑娘。
冯俏肌肤白皙,欺霜赛雪。穿红的太艳,红肚兜压着雪肤,对章年卿刺激太大。炫目耀眼,章年卿不敢直视。穿粉色则刚好,粉色点在冰肌玉雪上,肌肤光泽粉意,照相呼应,像温婉的江南女子。
偶尔冯俏身上泛红,衬着娇媚的粉色,像是被人欺辱了一般,章年卿更是欢喜。
章年卿眼睛黏在冯俏身上,虽是她主动撩拨他。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冯俏胡乱扯着床幔,衣不遮体的盖着肚脐,她声若蚊呐:“你和爹说的怎么样啊?”
提起正事,冯俏有了底气,坐直身子,严肃道:“你决定好回京城了吗,张恪大人和我们是一条心吗?”
章年卿颇有兴致的和她扯着幔布,力道迁就着她,偶尔饱一饱眼福:“张尚书?忘了问了。”声音漫不经心,闲散随意。
“忘了问?”冯俏不敢置信,看了看日头,惊讶道:“那你一大早就过去,和爹聊这么久聊什么呢?”
章年卿灵活的指头绕到她系带上,小指一勾,他淡淡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不要。”冯俏捂住脖子上的系带,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得逞。她努努嘴道:“谁说没兴致的。”
章年卿黯下眼神,装小可怜,低低哀求:“我就看看……我就想看看。”他理直气壮,“是我一回来,你先勾。引我的。”
冯俏低呼一声,被‘勾。引’两个字,羞的满脸发烫。“不许说!”
“恩?不许说,只许做?”
“哎呀,你不要说话!”冯俏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两给人很快扭做一团。混乱中,冯俏的肚兜也被趁乱解开了。章年卿心满意足看着她两只小兔子蹭着他乱窜。
正闹着,门外忽然传来婆婆陶茹茹的声音,她满是狐疑道:“大中午的这就歇下了?”
云娇一福身,面不改色道:“三爷三少奶奶的在午睡。”
午睡,大白天的午睡在一起,也不嫌热得慌。
冯俏手忙脚乱爬起来,四处摸衣服穿,“娘肯定误会了。”气急败坏的推开章年卿,抽出压在他背后的肚兜。
章年卿不慌不忙帮她穿着肚兜,安慰她道:“娘不会进来的。”
冯俏狠狠瞪他一眼,又娇又媚,章年卿心头一颤。冯俏慌不择路的跳下床,还不忘凶他,“你也起来。把被子铺平。”
“好好好。”
章年卿连声答应,新奇的看了眼皱巴巴的被褥。第一次动手折起被子,居然没出丑?章年卿满意的点点头,他叠的还不赖嘛。
冯俏梳着头跑过来一看,跺着脚道:“你下床,把褥子弄平。”
章年卿赶紧照办,一边撸着褥子,一边对冯俏道:“你这是欲盖泥章,丫鬟都说了我们午睡,你还把床收拾成这样。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了好了,那你别弄了。”冯俏急傻了,这才缓过神来,生气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做什么啊,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
章年卿无奈的看着她,八尺高的男儿,就那么束手束脚站在那,任她指挥。满屋子都是他的气息和身影。
章年卿宠溺的看着冯俏,冯俏几近醉在他的眼睛里。
等两人收拾妥出去,陶茹茹已经走了。一问才知,是章年卿和章芮樊关在屋子里一早上,陶茹茹心里也犯嘀咕,怕父子两吵起来。
可惜怎么问章芮樊,他都闭口不言。陶茹茹只好从章年卿这边旁敲侧击。哪想章年卿居然午睡了?
陶茹茹尴尬不已,却不敢多留。生怕府里下人议论章年卿白日宣淫。
“我去找娘,你去给我做饭。”章年卿亲冯俏一口,道:“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冯俏还在生闷气,道:“想吃什么?”
“荷叶包米饭。”章年卿假装没有听出来冯俏的不高兴,整着袖子道:“我回来就要吃。”
“吃什么菜?”
章年卿促狭道:“什么都好,有莲藕炒肉就行。”
冯俏才不听他的,打定主意先看看厨房有什么菜。谁知刚一去厨房,鲁大厨拉着一筐还带着淤泥的莲藕,兴奋道:“……长的好了,这个挖一筐。”
冯俏烧红着脸,让下人搬回小厨房。她决定给章年卿做一桌全藕宴,吃烦他才好。就知道逗她……
章年卿回来时抱着两个大西瓜,说是甘肃过来的。比当地的甜,西瓜刚从冰窖里搬出来,又甜又凉,清爽可口。两人一人吃了半个西瓜,胀的连饭也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