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么俊的小哥天天都在店子里头忙里忙外,有胆子大的女学生就会自己跑过来问。
也有男学生过来问的,得知不是游戏厅,男学生们就没了兴趣。
有人关注就是件好事,学生们就算看热闹也会来看看。
容白现在已经不觉得这是自己在帮助江岩柏了,他把这家店当成了自己的事业,准备认真经营。
虽然忙碌,但是也觉得很充实,这是容白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以前基本就是混吃等死,自己在家百无聊奈,还总怪江岩柏没有时间陪自己。
永远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是经历了这几天之后,容白终于慢慢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就这么忙了几天,总算到了江岩柏回来的日子,江岩柏大概是凌晨一点到,前一天打了电话让容白不要等他,他会自己回去。
可是容白不放心,车站很乱,尤其是过了晚上十点之后,街头上的混混都会聚在这一边。
看看有没有肥羊可以下手。
江岩柏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容白担心出事,东西没了倒是无所谓,人要是受了伤,可就是大事了。
容白带了两把弹簧刀,穿着跑鞋,晚上九点就到火车站等着。
没有手机或者平板可以玩,他就拿了两本小人书在车站里看。
车站什么味道都有,臭脚丫子味,汗味,以及不知道是什么的别的味道,都非常刺鼻。
刚进候车室的时候,容白差点被熏出来,但没办法,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坐在外头容白有些受不了。
他裹着外套,在候车室里等了半个小时,鼻子总算是屏蔽了那股味道。
容白就在那坐着,看看书,还带着保温杯喝热水。
坐着坐着就困了,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直到手表的指针滑到凌晨一点半,他才去火车站的出口等江岩柏。
一出去就是寒风刺骨,这里似乎比北方还要冷,湿冷,浑身都不舒服。
穿再多还是觉得冷,幸好是早春,要换做是冬天,肯定得冻出病来。
江岩柏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子,他灰头土脸的,从人群之中挤出来。这时候火车站外头还有不少人力三轮,这时候可以加价,不少人还是愿意出来挣这个辛苦钱。
容白一眼就看到了江岩柏,江岩柏比出去的时候埋汰多了,衣服上都是灰,两个蛇皮口袋重在一起都快由他一个人高。
“不是叫你别来吗?”江岩柏也看到了容白,他艰难地向容白这边挪动,但口吻并不太差,“晚上冷,你也不多穿几件衣服。”
容白不知为何,脸突然一红,他从江岩柏手里抢过一个袋子,动作不太熟练的扛着:“我这么大个人了,这点风还不觉得冷,快回去吧,你吃饭没?我回去给你下碗面吃。”
容白还是这几天才学会了煮面,有时候他回去的比较晚,又懒得再到外头去吃,就让乔老太教他怎么兑碗,怎么煮面才不会糊。
吃起来倒还行,也能入口了。
江岩柏把手伸过去,握住容白的手,还在自己嘴边哈了口气:“你手太冷了。”
容白耳根子都红透了,周围太嘈杂,容白只能凑到江岩柏耳边说:“那是风刮的,我身体好着呢!快回去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容白却没有把手从江岩柏的手心里抽出来。
夜色给他们打着掩护,两个人就扛着两大袋蛇皮袋子走在路上,两只手交握着,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你买了多少啊?”容白吸吸鼻子,果然有点感冒了。
江岩柏想了想:“我忘了,我带了四千多块钱出去吧?都花光了。”
这包确实挺大,还沉,肯定买了不少。
“幸好你还记得留车钱。”容白笑道,“要不然我只能去邮局给你打钱了,那多麻烦。还得去固定的网点拿。”
话毕,容白又想到了什么,他把手从江岩柏手里抽出来,去摸江岩柏的肚子。
江岩柏躲了两下。
“咕——”
容白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没留饭钱?”
江岩柏不吭声。
“哎,你是要急死我。”容白叹了口气。
江岩柏马上说:“那不是我忘了吗,我下回记住了。”
“算了,你是个木鱼脑袋,走吧,快回去。”容白说着就加快了步伐,江岩柏追上来,又一把握住了容白的手。
这像什么样子……容白心里念叨,真缠人。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他自己也不愿意江岩柏松开自己的手。
哎,算了,就这么着吧,谁叫自己现在比他大呢?
两人都没做人力三轮,主要是蛇皮袋子太大了,人家车主不愿意接这笔单子,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跑几趟,多拉几个人,还能挣得多一些。
没办法,就只能靠自己两条腿走了。
容白和江岩柏走到一处小巷子,没路灯,黑的要命。
可是绕路的话,得多走半个多小时,还是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