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许宜华往日里不曾接触和看在眼里的同班小娘子,也对许宜华表现出适度的友好。
许宜华过的比想象中好得多,此刻与同班同学打过招呼,便朝着许颜华走去。
这两人的关系不少人都知道,所以看到许颜华和许宜华走到一起,路过的都要多看两眼。
赵帛蓉睁大了眼睛,她往日里也见过许宜华,她们身世那么离奇,颠倒了身份后的关系如何,还是挺引人猜测的。
“颜姐儿……”
许宜华看着似乎是王家的一位小娘子,肤色有些黑的,路过许颜华哼了一声,一脸的仇视,好奇的看向了许颜华,似乎是想说什么。
看样子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许颜华的性子太过强硬,极易招人不喜,果然吧,第一天就树了敌。
许颜华暗自翻了个白眼,王怀夏那样的她压根不放在眼里,并且她也不耐烦当着人前和许宜华装着姐姐妹妹的。
而且许宜华那人太豁得出去,一旦如她的愿了,怕就被毒蛇缠上来了,因而也不理许宜华,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见许颜华不理自己,许宜华也没有生气或者表现的尴尬,温婉宽容的一笑,也跟着上了车。
有好事者如赵帛蓉等人,看着两人都上了马车,这才把眼睛收回来坐上自家的车。
唉?看来她们关系很不怎么好嘛。
赵帛蓉还从没看过许颜华有那么冷淡的神色呢,定然是对许宜华不喜的。
也是容易理解,任何人对抢了自己的东西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声气的。
“走吧。”
舒然把方才的一切尽收入眼底,也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示意丫鬟对着前面的车夫道。
勇毅侯府的马车阵仗不小,两匹通体白色的马拉着宽大而画着族徽的马车车厢,还配备了两边环绕的六名侍卫,气势十足。
.看着勇毅侯府的马车走了,女学附近一辆不起眼的青色棚子的马车这才悄悄走了。
刘昭熙赶着回宫,他知道今日是阿宝女学的第一天,到底没忍住,还是过来等了许久,就为了远远看一眼朝思暮想的人儿。
前阵子他各种事忙得很,又提前拿到了这学年女学的入学名单,本来是想参照上辈子的记忆,提前为阿宝寻一两个靠谱的小娘子做朋友。
但是看着黄班的名帖上那个沈真,刘昭熙猛的想起来,似乎上辈子阿宝提前从女学退学,就是和她有关系的。
虽然刘昭熙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是只看后来沈真此人进了四皇子府做了侧妃,配合那个司琴揭发阿宝谋害王府子嗣的也有她,并且刘池瑞当了皇帝后沈真还被封了德妃。
能与那黑心男女蛇鼠一窝还不吃亏的,就能知道定然不是个好的。
为了早点解决隐患,刘昭熙便要阿狸去沈家找机会让沈真跌断了腿,又在她喝的药里做了手脚,使她伤的越来越严重。
这辈子哪怕沈真能站起来,怕也是走不了几步的瘸子了,不仅读不了女学,将来恐怕刘池瑞也不会要她了。
至于因沈真在开学前腿断了无法入读女学了,所以黄班中少了一个名额。
师傅们一经商量,想起了之前那个特别让人遗憾的程清涵,便重新录取了程清涵,把她分到了黄班。
刘昭熙伴着夜色赶回皇宫,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皇上宣召去了养心居。
“小六儿啊,最近在做什么呢,天天不见人影,父皇想看看你都找不到人。”
皇上放下批了一半的折子,晃了晃凸起如怀胎六月般的大肚子,有点委屈的抱怨着儿子的不贴心。
“我很忙的啊,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刘昭熙过去和以前一样,靠在父皇的大肚皮上,拍着他的肚子安抚着。
他是真的觉得时间不够用,要操心的事简直太多了,也恨自己还太小,很多事做起来也极不方便,需要额外费好多力气。
皇上不禁被刘昭熙小小的人便满口的大人话逗笑了,搂过儿子的肩膀,正要继续逗着,却觉出手感有些太过硬了些,摸一把几乎全是骨头。
两只手插在刘昭熙的腋下,皇上又把人拎起来掂了掂,随即面色一沉。
“怎的这么瘦了,你身边的那些人都是死的吗?竟把好好的孩子伺候成这样,可见是根本没把孤的话放在心上,根本不用心!”
皇上愤怒极了,多时不见,孩子瘦成了一把骨头,正长身体的时候,刘昭熙小脸也几乎不了什么肉。
当初贵妃在时把孩子养的白胖可爱,如今她才走几年,小六儿在他手里就被糟蹋成这样,想到这里皇上不禁心头酸软。
贵妃就剩小六儿这一个念想了,他没照顾好孩子,以后去见贵妃拿什么脸。
“是不是有人慢怠你了,可有人给你委屈受了?”
皇上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一边急促的喊太医过来,另一边又抱着刘昭熙仔细的盘问着。
“父皇,我没事啦!也没人伺候的不好!”
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时隔两辈子刘昭熙又被老爹抱着,不禁脸上一红,在皇上的怀里挣扎着要脱身,急的揪着皇上的胡子喊。
“别闹……”
皇上拍了刘昭熙的小屁股一下,继续心疼着他瘦成一把骨头,喊来刘昭熙身边的黄门审问着,尤其是听说今晚刘昭熙竟是还没吃饭,更是恼怒异常。
“六皇子小孩子家爱玩闹,能忘了吃饭,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另也不知道提醒?”
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皇上叫人把刘昭熙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打了个半死。
直到太医颤颤巍巍的过去诊了三次脉,确定六皇子没有大恙,皇上这才放下心来,又喊膳房送来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
“你这孩子,是存心折腾你老爹吗?你看孤都这把年纪了,老喽,可吃不住你吓了,所以你可千万好好的,可别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