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把她吓的!”沙发上的人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才说道,“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你就是把她打死了也不能挽回了,倒不如想办法来挽救。”
“事情被这个蠢货搞成这个样子,还能怎么补救!”男人的神情十分的烦躁,那模样简直是恨不得在暴走女人一顿,不过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心底的暴戾之气。虽然这么说着,想着这蠢女人还有点用也就没有在动手了。
靠在沙发上的也是一个女人,她听到男人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弯下身子,用牙齿咬住杯子的边沿,轻巧的向下一压杯子里温度正好的水就直接流进了她的口中。
解决了口渴,她并没有理会男人满含催促的眸光,而是蠕动着身体找了为自己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后,才说道,“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算糟。”
男人追问,“怎么说?”
沙发上的女人扬着眉角,红唇勾着一抹笑容说道,“难道你不觉得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才是真正让他痛彻心扉的存在吗?”
男人闻言却不以为意,他说,“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被一个孩子所牵绊。”
女人摇头,“你不懂。”当孩子只是一个空洞词语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当他期待过,亲自抱过,喂养过之后,那要在割舍那就不是疼痛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
若这个孩子是他在世界上唯一亲人的话,那效果真的不是能用绝佳能够形容的了。
男人看到女人满脸笃定的神色,也就安下心来,这些年,她的算无遗策已经足够让他相信她的判断,他又抬脚踢了踢脚边蜷缩着身子的女人,这一次并没有用力,说道,“看来这蠢货还是做了正确的事情的。”
沙发上的女人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既然你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今天就先放过她好了。”
“谢主人!”蜷缩在地上的女人听到这话才松了一口气,跌声的道谢。
“去谢你的教官吧,要不是她你今天是活罪难逃。”
男人不紧不慢,甚至带着笑意的温和话语却让女人滴溜溜的打了一个冷战,她的脸色也因为男人话里的意思变得更白,“是!”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并没站起来,而是如同动物一般四肢着地朝着沙发的方向爬过去,最后停在沙发上的女人,也就是男人口中的教官面前。
她小心的捧起教官跟常人比起来异常消瘦,干枯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然后微微的低下头,那样子要多恭敬就有多么的恭敬。
教官使劲的动着自己的手指——说是使劲也不过是勉强的让放在女人头上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而已,她笑呵呵的说道,“下次可不要这么莽撞了,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救你的。”
“是,我知道。”女人连忙应着,“下一次我绝对不敢自作主张!”
“那就好。”教官面带笑容的点头,忽而说道,“你可是要保护好你这双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