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直勾勾看着她:“林馥蓁,你休想把子岩从我身边抢走。”
看看,方绿乔总是很容易上当。
凉凉说着:“方绿乔,在你说这话之前,你都没考虑过你妈妈对我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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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馥蓁走了,沿着医院走廊,从阴影地带到阳光地带,影子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蔚蓝海岸的波光粼粼中。
她将沿着哪个方向离开,将去往哪里,不得而知。
但方绿乔知道,林馥蓁这个充满东方韵味的名字将会被久久烙印在这片蔚蓝海岸区人们记忆当中。
和方绿乔目送林馥蓁离开的还有连嘉澍,当林馥蓁的身影消失在波光粼粼中连嘉澍的身影就从那处灌木丛走出。
风声,海潮声,风起,潮起潮落,那个背影就像被某种神奇力量定额住一样。
鼓起勇气,方绿乔一步步朝连嘉澍走去。
走到他面前,以自己的身影挡住林馥蓁离去时的路线。
他收回眼线,视线落在她脸上。
说方绿乔,我们去散步吧。
他们停在海边。
上午十点半左右时间,海很平静。
海很平静,连嘉澍声音也平静:“方绿乔,工作成就可以凭着努力能力得到,但情感不会,假如你此时此刻想对我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那么,我只能和你说,方绿乔,不要再犯蠢了。”
方绿乔心里有小小的委屈,仔细想想,这几年来她都没有妨碍他,她只是默默在背后看着他。
“这几年,你凭着‘连嘉澍的红颜知己’获利不少,所以对于你,我没什么好愧疚。”
这话听着很刺耳。
“这几年来,我有和你要求过什么吗?”方绿乔低声说出。
“那你要以什么名义要和我要求什么?就因为那句‘我是处女’?就因为这句你才被冠以连嘉澍挚友的身份,就因为连嘉澍挚友的身份才让你获得今日的成就。其实你心里都知道,都算得清清楚楚。”表情冷淡,声音更是冷淡。
她才没有,她才没有。
方绿乔开始思绪恍惚了起来,不由自主她想起自己的妈妈。
现在林馥蓁不在连嘉澍身边。
开口:“我妈妈说……”
“你妈妈说什么?”
妈妈说,妈妈说,只要像尘埃一样卑微等待着,上帝就会看到。
现在,林馥蓁已经不在连嘉澍身边了。
在连嘉澍咄咄目光之下,方绿乔倒退半步,脸转向海面,说:她已经走了,不是吗?
连嘉澍轻轻笑了起来。
“不,不对,她不是走了,她只是去兜风了。”他笑着说着。
连嘉澍走了。
离开前,他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方绿乔,不要让变成像你妈妈那样的人。”
这句话让方绿乔在海边站了许久。
手机响起,那是专属于妈妈的铃声。
接起。
妈妈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柔婉约,妈妈在她耳边说着,她发现林叔叔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了,在看到兰秀锦死亡鉴定书的第二天,她就在林叔叔抽屉里发现离婚协议书了。
妈妈说:“小乔,妈妈得把子岩接回来,你林叔叔会在子岩身上看到林馥蓁的影子,子岩会让他明白到离婚对于一个家庭的影响,他已经深深伤透一个孩子的心了,他不能再去伤透另外一个孩子的心,我相信,你林叔叔每天每天面对着子岩的脸,最终会悄悄收起离婚协议书的。”
日当正午,天气很暖和,方绿乔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颤。
十分钟后。
方绿乔拨通妈妈的手机。
对着手机,一字一句:“不,妈妈,我不能让子岩回去,我要子岩变成具有独立人格的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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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黄昏,柯鈤从超市回来,一打开车门就看到邻居家的萨摩耶犬一个劲儿扯着他裤管,甚至于连购物袋都不让他提。
无奈,柯鈤只能听从它,顺着它的意思。
于是,跟着那家伙,走出社区车库,上了几个台阶,绕过那棵法国梧桐,他就看到那个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是一个女人身影。
那扇紧紧关闭的门让她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