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问的话有些奇怪。
“对面那间房的杂物室里应该有。”齐程想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回头,“你要做什么?”
回头后他就后悔了,她正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嘴里还叼了一根鱿鱼丝。
……
她为什么会一脸的流氓样……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买了些过年装饰用的东西。”迟稚涵拍拍手上的鱿鱼丝碎,站起来往门外走,“挂起来比较有过年的气氛。”
昨天丢在地上的那堆东西她一大早出门都捡了回来,独门独院人迹罕至就是这点好……
齐程愣了下,她说的话题和他想的内容差距有点太大。
虽然装没事发生的那个人是他,但是对方也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有些……
“梯子太重你一个人搬不动。”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她走出大门前叫住了她,“想要过年的气氛可以让安保挂,你不用忙了。”
“这东西当然要自己挂啊,你过年不贴福字的么?”迟稚涵睁大眼,一本正经,“过年要贴福字,来年才会有福气的。”
……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和她讨论这个问题……
他现在全部心思都在自己吻了她还抱了她接下来要怎么办的问题上。
甚至在思考是不是应该负责。
可如果他负责了,吃亏的人反而会是迟稚涵。
但他如果不负责,那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们家的人,仗着迟稚涵无依无靠,善解人意容易沟通,已经压着她得寸进尺了好多次。
现在连他都做了这样的事,占了她的便宜,第二天还恶劣的假装没事发生。
更过分的是……他……还想……再试一次。
不要在柜子里,不要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想清醒的,感觉她嘴唇的触感。
他自己一个人从昨天睡觉就开始纠结,到现在已经吃过午饭,他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案,结果,迟稚涵说,她要贴福字。
而且在他愣神的功夫,她已经跑到对面,一阵乒乒乓乓。
……
他昨天刚发过病,今天肯定不敢再冒险走出大门。
但是又实在不放心她毛手毛脚的样子,只能走到离大门最近的地方,忍着头晕目眩,看着她灰头土脸的跑出来。
“真的搬不动!”她气乎乎的,“用凳子吧。”
然后又一阵风一样跑了回来,打算搬起吧台的凳子。
那凳子是铜芯的……
当时为了避免他一个人住的时间太久,产生燥郁情绪乱砸东西,家里好多东西都不太容易搬得起来。
所以又一次失败了的迟稚涵有些挫败的瞪了他一眼,刚才兴致勃勃的热情被打击了一大半。
她还想着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免得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回想昨天晚上抱着他的感觉……
他身上真的很好闻……
而且肩膀还很宽……
“……贴哪里?”齐程终于认命,蹲下来研究那一叠红的耀眼的东西。
他快有十年没见过这些玩意儿了。
齐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管家和保姆做的,他也从来没研究过。
他生病后,大家也不会想着在他面前弄这些喜庆的东西,怕他触景伤情。
其实他早就忘记以前没发病的感觉了,又怎么可能触景伤情。
“这两串鞭炮挂在玄关的柱子上。”迟稚涵也跟着蹲下,“福字要挂门口,然后你画室也挂一个吧,福气越多越好。”
“还有窗花都贴到窗户上,如意结我想挂冰箱上,但是你这个冰箱是横开的门……”迟稚涵拿着如意结比了比,“要不挂你床头好不好?”
……
很丑的……如意结。
“先把其他的挂好吧。”齐程拒绝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先拿了鞭炮,伸手就能够到玄关的竹子上半部分,所以挂的很轻松。
剩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迟稚涵很轻的嗤了一声,在他背后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差。
又撇撇嘴。
一脸郁闷的表情正好被转身看她的齐程看到,两人都怔了下。
昨天晚上之后,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对视,脸都开始泛红。
“那个……”迟稚涵咬咬嘴唇,又挠挠头,觉得自己看起来可能很蠢又把两手别到背后,“我去贴窗花。”
手忙脚乱的转身,然后毛茸茸的巨大的拖鞋后脚踩到了前脚的鞋跟,整个人很顺畅的往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