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还赶着回去照顾老伴……明年再来麻烦师傅。”老翁听完,颤颤巍巍的差点摔倒,伊图勒上去扶住,老翁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往大门走去。
帕斯珂玛让老翁坐下来喝点茶吃点糕点再走,但是老翁摆摆手拒绝了,在门口拐进人潮里很快消失不见。
“唉,这是个什么事嘛。”
卡莎忽然很担心明年老婆婆已经和儿子在帷幕的另一端相见了,从两个人的等待变成了一个人的留守。
“老板娘。”卡恩忽然叫住帕斯珂玛,卡莎不由得抬起头看他要说什么。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想问问这壶灵茶和方才老人家说的是同一种吗?”他指着桌上的茶壶,倒了茶在杯里,芳香四溢,因为太烫了还没喝。
卡恩觉得用绽灵花做的花茶即使再好喝也有点下不去嘴,毕竟那可是承载过死人精魂的灵花。主观感觉有点像用骨灰泡茶,充满忌讳与不敬。
“不一样。”帕斯珂玛摇摇头,让卡恩放心下来。
“这是用来通灵的茶。”老板娘说。
“通灵?”卡恩感觉这个通灵和他所理解的可能不太一样。
“是的,绽灵花只开一晚,如果那天晚上无法在花中找到亲人的精魂,就意味着永远的错过。而这灵茶,可以帮助人们更容易在漫山遍野的绽灵花中找到亲人。”
“噢。”卡恩点点头:“今年绽灵花不开了,喝了还有用吗?”
许多人都曾担心艾欧尼亚再无“绽灵”,这个迹象表明失衡依然浸透了这方土地和这方人。
帕斯珂玛摇摇头:“这是这儿的习俗。”
“好吧,谢谢解惑。”卡恩端起茶杯,小啜一口,老板娘则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三人吃着糕点就着茶,茶点的甘甜冲淡了苦涩的心情。
卡恩与卡莎时不时的聊着天,同时看着店里两人忙来忙去。
他看见伊图勒把一堆铁器搬到厨房门口,这几乎是房子里所有的锐器了——厨刀、钢锯、钩镰,还有一把家传的锈铁剑。
伊图勒拿起其中一种锐器,在茶室的墙角下挖坑。
房间的根系粗壮健硕,他稍稍用力,刚好小心地把第一把刀塞进树根之下。
然后他换了个房间,重复以上的操作。
“这又是在干什么?”卡莎问。
“在绽灵节埋下锐器,这是为了祈愿节日祥和,让我们在节日中放下过去的纷争。”阿卡丽说,虽然她知道,但是她却从不这样做。
她一个人在外面,武器就是她最好的保护,不可能埋进土里。
这个习俗跟某个传说有关,传说里一对好哥俩因为一对神剑反目成仇,后来幡然醒悟,明白了争端全是因为神剑而起,所以把一切争端的源头埋下,重归于好。
“时代不同了,我觉得这个习俗多少要改改。”连阿卡丽也这样说。
“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