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吓死奴才了。”小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大公子太可怕了,刚才他问是否救个人回府的时候,他的心可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是大公子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奴才刚才可怕大公子搜院子了,幸好他没有,可是他怎么就说几句话就走了呢?”小厮很是纳闷。
徐令宽冷哼一声,“搜院子?他也得敢呀!”大将军府还轮不到他当家,只要他敢提搜院子,他就敢豁出去闹一场,他是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可不是阿猫阿狗的奴才秧子。哼,到时看谁没脸!
徐令宽的脸上闪过阴鹫,恨恨的一砸桌子,失策了,他不该把人带进府里来的,以大哥的精明,现在再想把人送出去怕是难了。可留在他院子里,他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不行,他得跟主子联系,赶紧把人送出去。若是送不出去,那就只能——他的眸中闪过狠厉。
跟在宁非身后的几个相互对视一眼,也觉得很不解,最直爽的徐寿开口道:“大公子,您明明怀疑二公子窝藏了人,怎么不搜查院子呢?”
“搜院子?凭什么?凭你主子这一身王霸之气?呵呵,你们二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宁非翻了个白眼。
听暗卫提到追人时在城外遇到了徐令宽,他和阿九便觉得太巧了,所以他立刻就带人回来试探了。虽然徐令宽的言词表情没有丝毫破绽,可宁非就是有一种直觉,人肯定在徐令宽的院子里,他的人早就把整个大将军府守住了,并未见有人出来。他抓不到人不怕,只要人在就好。
“大公子,属下在二公子今日用的那辆车的下头发现了一小块血迹,从颜色上看,是才蹭上去的。”徐福过来低声回禀。
“果然!这个祸害!”宁非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虽然不知道徐令宽勾结的是什么人,但从他们妄图以神仙膏控制太后娘娘,控制朝中大臣的行径来看,乱臣贼子还差不多。身为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却与逆贼相勾结,脑袋长屁股上了吧!他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了得连累一大家子的人吗?啊不,不止一大家子,应该是一族人!这个该死的徐令宽!要不是信不过他爹,怕打草惊蛇,他一定把这事捅到他爹跟前去,让他瞧瞧他的好儿子丑恶的嘴脸。
“把整个大将军府都看紧了,既然进来了,那就别想再出去!”宁非恨恨地吩咐着。
“圣上,俞华舟如何处置?”梁首辅轻声询问阿九。
阿九把手中的朱笔放下,问:“都审完了?”
梁首辅点点头,道:“按说怎么处置他都不冤,然他却提出以手中的账本换外室子的性命。”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是记录兵器交易的账本。”
“想得美!”阿九一口回绝了,眼底满是讥诮,“这个俞华舟倒是有情有义,都这个关头了还惦记着外室子,这置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和她所出的孩子于何地?朕还偏就不受他这个威胁了。”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是阿九最厌恶的,“没了张屠户就不吃猪肉了?把俞华舟的话传给他的夫人,同床共枕十余年,朕就不信她不知道点什么?告诉她,只能她能协助朝廷找到账本,朕可以赦了她和子女的罪行。”
俞华舟的夫人生了两子一女,女儿最大,十二岁了,儿子一个九岁,一个七岁。其实年龄都不大。
梁首辅一惊,“圣上,这?”他的脸上流露出不赞同。
阿九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妇孺和孩子,放过就放过了,这点容量朕还是有的。梁老担心俞华舟的儿子长大后找朕报仇?呵呵,恨朕的人,想杀朕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多这两个。何况朕观俞华舟那个夫人是个头脑清楚的,肯定能把儿子教好。”
在青城的时候她和俞华舟的夫人有过接触,那不是个蠢人。奈何容貌不佳,脸上有一块暗红色胎记。俞华舟因为权势娶了她,与她只是相敬如宾。她没如别的女人一样跟夫君哭闹痴缠,而是不声不响牢牢把内宅中馈抓在自己手中,用心教养三个儿女。三个儿女也很知礼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