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太子之后就是不一样,朝堂上本来是大皇子站在众兄弟前头,现在站在前头的变成二皇子了;出门赴宴,以往都是大皇子妃的座位在前,现在换二皇子妃做那个位置了;就是昭明帝问话也是先看向二皇子。
这便是嫡庶尊卑,是绝大多数人一生都无法逾越的天堑。
阿九倒是挺清闲,自纪大人那四个老头不跟他怼了他就一下子失去了许多乐趣,赌坊有文锦鹏管着,生意有桃树桃林操心,府里有桃花这个万能小管家婆,他做点什么好呢?
就在阿九百无聊赖的时候,处理小豆子爹娘的人来回话了,“王爷,人已经送盐矿上去了,只要到了那个地方除了死就别想再出来。您放心,没有惊动任何人。”那样的一对狗男女,谁会在意他们的死活呢?
阿九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去吧。”
那一对夫妻还真是小豆子的爹娘,那个男的居然还是个秀才,女的以前曾是某楼子里的淸倌儿,两个人怎么勾搭在一起的无非就那些风月桥段,只是银子挥霍光了之后男的带着女的回了家乡,气死了爹娘,被兄长联合族人撵出家门。
两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男女把身上的银子花光之后,被生活所迫,女的重操旧业做起了暗娼,而男的也从个体面的读书人堕落成了赌鬼。
小豆子兄妹也不是他们所说被拐子拐走的,而是被他们给卖了的,卖了银子还赌债。至于小豆子兄妹怎么变成小乞丐又流落到漠北的就不得而知了。
造孽啊!这得前世做了多少恶事今生才摊上这么一对恶毒的爹娘?虎毒尚不食子呢,这两人居然连畜生都不如啊!
“王爷!”小豆子听到消息蹭蹭蹭地跑来,想问却又不敢问的样子,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安和忐忑。
阿九道:“查清楚了,不是你爹娘,是你爹娘身边的黑心奴才。你爹带着你娘和你们兄妹进京赶考,半道上你爹不幸病逝,这对黑心奴才就一狠心动了谋财害命的心思,害了你娘,又把你们兄妹卖给了人牙子,卷款逃跑了。”
小豆子听得眼睛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吱响,“那小子的爹娘?”殷殷看向阿九。
阿九眉心猛地一跳,眼都不带眨地又编了起来,“你爹姓蒋——”费了一番唇舌终于把故事编圆了。
小豆子虽然伤心,眼睛却亮晶晶的,原来他有一个才子父亲啊,原来他的娘那么温柔美丽呀!要是他们现在还活着,那他们一家四口该多幸福!都是那天杀的奴才,小豆子的牙又咬了起来,“王爷,那两个人——”
“送盐矿做苦力去了。”阿九道。
“活该!”小豆子恨恨道,看向阿九,“王爷,谢谢您!”
阿九笑,“行了,这回没心思了吧?回去好生读书吧,继承你爹的遗志,光宗耀祖。”
小豆子郑重点头,“王爷放心,小子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