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白了他一眼,胡曼直接说:“我才不信你不急。”
白茵自己吃饱了,她见胡向歌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她抽了抽嘴角,然后起身往卧室走了。
“胡叔叔,你等我一会儿。”白茵道。
胡向歌眼中亮光一闪,然后骤然变得十分矜持,引得胡母和胡曼不约而同的撇嘴。
过了两分钟,白茵手里拿着两块石头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胡向歌远远看过去,他的眉头有些微微的皱了起来。
从远处看,这两个石头显得太过完美无瑕,身上不见半点天然形成得痕迹,倒像是塑料或者琥珀制品。
不会是假的吧……
就在这个念头在胡向歌脑海里一闪而过以后,他就看到了递到他面前的两块石头。
胡向歌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然而下一秒,他就觉得这石头烫手了。
天然形成的东西,总有这样那样的瑕疵,鸡血石和田黄石也不例外,总不能整块石头都是血色或者黄色,它们还会有棉裂之类的痕迹。
一般来说,鸡血石的形态可分为片红、条红、点红、团红等数种,凝结的程度越高,赤色分布越集中,占据整个石头的面积越大,价值就越高,品质也就越好。而胡向歌手里的这块鸡血石,几乎弥盖下来的,皆是鸡血之色,只有背后有一小片褐色石皮,这石皮极少,又不阻碍观赏,影响并不是很大。
这鸡血石其形端正,形态微倾,别有一番天然风味。
胡向歌再看那一块田黄石,他苦笑了一下,就想要把这石头还给白茵。
白茵有些疑惑:“你不看了?”
胡向歌看着自己妻子女儿同样有些好奇的神情,他叹了口气,说:“我刚刚还好奇,现在就不了。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白茵笑了,“这东西长来就是给人把玩欣赏的,而且又是外物,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况且,我看清朝邓散木所著的《篆刻学》中有记载‘其品质高下,则在地在血,地以羊脂冻为上,白如玉,半透明。乌冻次之,深灰色半透明,乌冻之血多赭黯以鲜红为贵。黄冻又次之,褐黄色、微透明。’”
尽管这个田黄冻石不是昌化鸡血石,是福建寿山出产的田黄石,但倒也能勉强适用于此。
胡向歌听完,他摇了摇头,道:“不能这么说。先不说两个石头产地不同。就说这个田黄冻石,它都是冻地了,也就是玻璃地,已经是田黄石中的极品了,价格比起高级田黄石,又翻了几倍。”
白茵看着那田黄冻石,有些失笑。没想到再这个时候,这个品质都已经算是玻璃地的东西了,她记得她见过的要比这个品质好的田黄石不知凡几。
无论是鸡血石也好,田黄石也好,开采量经年之后,都已经接近资源枯竭了,就这样一块品质的,都已经算是顶尖的了。
“还有这块,尽管不是冻地,但其色如血,如同活鸡血撒上一般,色泽纯净耀眼,无瑕杂之意,也没有石裂。看起来地子很好,不是刚地或者硬地里出来的东西,身价再翻倍,也算是高等接近极品了。”胡向歌看着那块鸡血石,兴致勃勃道,其言语中再也没有没有见到那印玺的失落了。
胡向歌想到了什么,他抬头问白茵:“你这两个东西有意出手么?我可以给你联系省博物馆。”
这两个石头,再算上古董的身份,价值简直难以估量!
白茵笑着摇了摇头,婉拒道:“我现在手里还有钱,暂时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要是“养生馆”装修的时期也就算了,她说不定还真会意动,但现在既然“养生馆”每个月都有不少的盈利,她也没有把手里的东西变成钱的打算了。
见白茵拒绝,胡向歌也没有再劝解。实际上,他要是有这两件东西,他也舍不得出手。
胡向歌想了想,然后好心说:“这鸡血石和田黄石你准备做什么用,我刚好认识几个省里的大师,至于是刻章还是刻挂件,你都可以去找他们。”
胡向歌的热心尽管不假,但白茵现在确实没有这个打算,所以她这个也没答应下来。
胡向歌见了这两个价值连城的东西之后,心情变得格外的愉悦,被白茵拒绝了两次,他也没有半点的不高兴。
这时候,胡曼见自己的父亲和白茵讨论完了,她才忍不住问了一个最直接的问题,“这个……能值多少钱?”
胡向歌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白茵。
白茵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她的东西既然在她手里了,那她就有这本事守住。况且,胡曼也只是问个价格。
“大概大七位数?”白茵猜测道。
她对现在的行情也不是特别的了解,只是考虑了一下,说了一个自认为差不多的数字。
胡向歌突然朗笑了一声,然后说:“这可不止几百万了,单那块黄田冻都得两千万了,再加上鸡血石,也得四五百万。”
这么一算,就是两千五百万了。
胡曼捂住嘴,倒抽了一口气。她瞪着那两块石头,磕磕绊绊的说:“我、我当初把两千五百万放手里了?”
还玩了好一会儿!
白茵挑眉,“石头而已,再怎么值钱,人得了也成不了仙。”
胡曼看着毫不把这东西放眼里的白茵,忽然一个虎扑,就挂在了白茵的身上。
“说,你到底还有什么没有给我交代的!”胡曼呲牙,然后语气咬牙切齿道:“你让我再次认识到了人跟人的差距!”
白茵身形晃都没晃一下,她挑眉道:“我未来说不定还有一个踩着五彩祥云的帅哥来接我呢。”
果然,胡曼的嘴撅的更高,但下一秒就被她爸妈一个眼神就吓回去了。
她这段时间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没少看,心中对于爱情的憧憬都快变成火焰烧起来了。
白茵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找到在未来的时候,竟然一语成谶……
第86章 启程
时光匆匆驶过, 转眼又是十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