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孟子涛对香道确实有所研究,不过研究的并不深,当然,香道用具他还是能够分辨的。
这套香道用具一共六件,四件是使用和阗白玉制作而成。
其中,白玉香炉乃用整料挖成,呈海棠型,带盖,上饰兽面纹及如意云头纹,刻画细腻流畅,造型典雅端庄,选料上乘,难等可贵。
香插呈花觚型,是用于插放线香的带有插孔的基座,同样选用优质和阗白玉雕刻而成,器身上下饰焦叶纹,器身中部四面雕饕餮纹,此香插玉质细腻,包浆自然,纹饰古朴大方。
白玉香盒呈海棠口,玉质温润,盒盖上饰螭龙捧团“寿”字,螭龙两两相对,身体成几何形弯曲;器身口沿上下饰一圈回纹,整体器型精巧别致,雕工精致流畅,不可多得。
白玉香碟巧雕呈荷叶状,卷边,阴刻荷叶脉络,反面浮雕茎干,整体刻画流畅自然,纹理细腻,是一件独具匠心之作。
剩下两件香道用具,一为拨香所用,以沉香制柄随形而成,柄、身一体,前端以黄金打制,整体浑然天成,沉香包浆自然厚重;另一件也为黄金打制的添香之匙,柄细长,造型极为简洁大方,富有古韵。
总体而言,这一组清晚期的香道用具极具文人情趣,而且都颇为实用,如果用它们来品香的话,定然是一种视觉享受。
孟子涛对这套香道用具颇为喜欢,而且他本来就有心研究香道,说不定在不久之后能够用它们来品香。
孟子涛在观察香道用具的时候,张景强已经和李总商量好了那件牛血红瓷碟的价值,至于座钟,虽然也同样珍贵,但由于已经不能运转,张景强不感兴趣。
于是,李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孟子涛,想让他接手。
虽说孟子涛在李总这捡了大漏,但李总之前的言语还是恶心到他了,他现在的心态完全是在商言商,座钟他可以要,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接下来,孟子涛和李总一阵你来我往,最终以三百二十万的价格,拿下了座钟和那套香道用具。
都是大忙人,既然完成了目标,开出了支票,验证没问题了,大家就提出了告辞。
临走之前,张景强跟孟子涛聊了一会:“子涛,一会我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至于诸老那边的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嗯,我好了之后就联系你。”
“好的,另外仓雄那边的中介费就不用你操心了。”
就凭俩人之间的关系,孟子涛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从李总这边出发,孟子涛的车往何婉奕的店驱去,他准备下午带着何婉奕去影楼把婚纱照定下来。
很快,车子从郊区进入市区,正当路过城东的一处商业圈时,孟子涛注意到路边有一个穿着T恤的,看起来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正向一个巷子走去。小男孩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一时有痛苦的表情从脸上闪现,看着就有些心疼。
小男孩似曾相识的模样,让孟子涛心中一动,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很像是昨天何婉奕提起的那个疑似被拐卖的小孩,只不过,他当时只是惊鸿一瞥,一时不能确定。
于是他靠边停车,给何婉奕打了个电话,询问小孩子的相貌。
何婉奕在电话里描述了一下,有些惊喜地问:“难道孩子已经被找到了吗?”
孟子涛如实说道:“我刚才看到了一个相貌很像的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何婉奕一口笃定道:“肯定是他,今天星期一,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在上课。”
孟子涛说道:“那行,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可能要一会才会到你店里了。”
何婉奕有些担忧地说:“那些逼迫小孩当扒手的人,肯定不是善于之辈,你还是让警察调查吧。”
孟子涛笑道:“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十个八个成年人一起我都能轻松解决,而且这事不能拖,万一被头目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跑了,那不还是治标不治本吗?不过放心,我肯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会鲁莽的。”
“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何婉奕叮嘱道。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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