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是他!”
“家父在三年前代表上山家和塚本家争夺东京赌场的控制权,约定了用对赌的方式定下胜负。但是在最后一局的时候,陈金诚在茶水里给家父下了迷药,用卑鄙的方式赢得了胜利。家父羞愧的当场自杀,从那一天起作为上山家的男人,鄙人肩上就担负着为父亲报仇的责任!”
上山文鹿双手扶膝,深深将脑袋俯下,语气诚恳的道:“家父上山太郎一直视高先生为前辈,世间能够赌赢陈金诚的,也只有大名鼎鼎的赌神。”
“还望高先生能够答应这个不情之请。”
“上山太郎?”高进揣摩着酒杯,在印象中听到过赌妖的名字。这才知道面前的上山文鹿,居然是东京赌妖的儿子。
坐在下首的高义面带担忧,出声插话道:“进哥,陈金诚这个人臭名远扬,手段卑鄙,你要小心啊。”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让高进插手这件事情。
因为“赌魔”陈金诚在赌坛上,一向是被誉为最接近“赌神”的高手。
虽然两人行事风格不同,也从未在赌场上交过手,但是一直以来“赌魔”都对高进虎视眈眈,想要找机会把高进踹下神坛。
本来已经退隐江湖的高进实在没必要插手这件事情,如果一旦输了,他这位靠着赌神招牌在外面混饭吃的弟弟,岂不是也会受到牵连?
坐在高义对面的珍妮面色一板,狠狠瞪了他一眼:“进哥聊天,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sorry。“高义脸色阴沉的垂下脑袋,不敢和珍妮反驳。
但是眼角的一丝余光,却瞄向了珍妮的胸前,心里暗骂一声碧池。
上山文鹿听得懂高义话中的意思,心头一恨,探手从衣内拿出一把匕首,顺势抽出:“如果高先生不愿意帮上山出手,那么上山此生无望报仇,真当不为人子,只有当场刨腹谢罪了!”
“慢着!我没说不答应!”高进重重的将酒杯放下,转眼看向上山文鹿。
他知道上山文鹿这把匕首早有准备,但是对方为父报仇的决心,确实非常打动他。
何况,对于“赌妖”上山太郎的死,高进心中也存着遗憾。他是赌坛的神,作为赌坛无数同业崇拜的对象,他有时候需要挺身而出维护赌坛的公道。让所有人都知道,赌桌上是用赌术分胜负,而不是用手枪,也不是用迷药。
上山文鹿眼前一亮,重新看到了希望。
只听高进面带笑意,但却语气坚定的道:“我这个最讨厌别人在赌桌之上,用赌桌之外的手段!帮我下战帖,就约在两个月后!”
至于会不会输这回事,高进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他从来没有输过……要知道,有的人当第二,是因为的实力只能拿第二。有的人当第一,是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有时候第一和第二的差距,远远高过第二和第九十九。
“多谢高先生,我将派出一队枪手保护高先生,解决高先生在赌桌之外的全部麻烦。”上山文鹿喜形于色,将匕首合拢。
高进笑了笑:“不用,我有保镖了。”
“啪啪。”
只见他拍了拍手,身材消瘦,五官冷峻的龙五拉开房门,走进包厢当中,深深弯腰鞠躬:“高生!”
其实如果“海洋之心”当初没有失窃的话,高进也不会专门回到亚洲,更不会特意请来这位贴身保镖。
或许龙五就会在保镖公司的介绍下,被上山文鹿请来保护高先生。
……
而在约战陈金诚的事情谈妥之后,上山文鹿遵守信义,当天就支付了一千万美金到高进的账户。虽然高进答应出战,不是为了这笔佣金,但是足足一千万美金,对于高进来说也是一笔大钱,他当然不会拒绝,欣然笑纳了。
同时“赌神”的战帖,也通过邮件的方式,直接递送到了陈金诚在新加坡注册的一家公司。很快,“赌神”在两月后约战陈金诚的消息,当即传遍了世界赌坛。
就在高进带着众人回到港岛的时候……螃蟹一行人也从澳门乘坐轮渡抵港,一脚踩在九龙的码头上,螃蟹便啧啧称奇道:“这个世界还变得真快哈,四天前我们三个还是条烂赌虫,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赌场顾问,哈哈哈。”
“是啊,这个世界就是变得这么快,昨天都传出消息,赌神要在公海上约战赌魔了。”罗森应了一句,笑呵呵走道公路边拦车。
他们现在当了新乐的顾问,想知道赌坛上的最新消息,自然要比之前单干的时候容易。消息才没穿出多久,他们两个人就已经知道了。
螃蟹叹了叹气,有点遗憾道:“可惜可惜,赌神和赌魔是在私下约战,没机会看到咯。”
“怕咩嘢,现在去见李生,说不定李生能拿到门票啊。”罗森面带笑意,随口开了个玩笑。
螃蟹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一个差佬怎么可能认识赌神?”
“你还别不信,如果没记错的话,以前李少泽好像和赌神一起上过报纸,就是不知道私下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