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想想,此话在理。宁谦向来足智多谋,当年他扶持荣王赵安谟时,也是献计献策多次,次次都使赵安谟赢得圣上的欢心。想必这次也不会有例外罢。
宁善放下心来,“原来你都知晓,竟不告诉我!”
“还不是怕你四处乱说。你既然现在知道了,也不可到处宣扬,晓不晓得?”
宁善自然是忙不迭应下了。
“那,德十那处我能向她说不?”宁善谄媚笑道。
傅京正色道,“不可,刚与你说完不许到处宣扬。”
“德十又不是外人。”
“不可。”
“就说一点点?不找人说上一说,我憋得慌!”
“不可。”
宁善笑意吟吟的看着傅京,“平威……”
傅京叹了口气。
……
半晌,“好平威,我,我不与旁人说了!”宁善气喘吁吁道。
傅京咬着宁善的耳朵,“再与我顶嘴,还这般狠狠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晚安,祝好梦!
☆、第六十七章 又想不出题目了
却说赵安伦一行人马出了京城北上,在途中,众副将们还担心赵安伦是个不知名的王爷,脾性好坏都不晓得,就远远跟着并不近前。
随侍在出京当夜就追上了队伍,赵安伦只是点点头,“东西给她了?”
赵安伦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他抚了抚马上的鬃毛,“给了,王爷叮嘱的那些话也告知了。”
随侍知道王爷也想知道十小姐又没有给他传话。
“十小姐见了东西十分激动,只说让王爷平安回去,她一直等着王爷。”
赵安伦心窝里暖烘烘的,“嗯,晓得了。”
一路上,赵安伦的衣食住行都与普通将士们一致,并无特殊之处。众副将遂放下心来,不再轻看这个无名主帅。
因着前方战事吃紧,赵安伦一直催马前行,每每停下休整,都只是稍事休息,不一会儿便催促着上路。不少将士都抱怨吃不消这般没日没夜的赶路。
这日,眼见日上中天,赵安伦下令众将原地休整,埋锅造饭,一个时辰后便继续上路。谁知待到用完饭,后面却突然传来消息,有一小队人不愿前行,要求休息。
赵安伦听后只是淡淡,“谁不愿走的,叫他们来见我。”
众人惴惴,不敢吱声。
没一会儿,那些不愿前行的兵将被带了上来。
赵安伦尽管对京中的局势算不上了如指掌,但在满月楼的那一段时间,却是收获不小。比如带上来的这些人,他倒是眼熟的紧。
原来这些人都是世家出来的公子,个顶个儿是家中的二世祖。成日里喝喝花酒,惹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因着家中有关系或是门道,便被强塞进了固王亲兵的队伍中。不少世家都是想要借着这次战事,让儿孙们挣点儿军功傍身,日后好有进阶的名头。
可惜,他们打错了主意。
“不服从军令者,如何处置?”赵安伦笑问身旁的一位副将。
这位副将与其中一位二世祖走的颇近,听到赵安伦问话,面露难色。行伍中谁不知道,这几个二世祖谁都惹不起,大家都是能躲便躲,如今被人这样问起,摆明了是要得罪这些大少爷了。
“回主帅,不服军令者,轻者杖责五十军棍,重者……斩首示众。”那位副将不敢抬头。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几位大少爷,现在都不由露出几分战兢来。军棍,是那种两丈多长,小腿粗细的水火棍,一棍下去便会断上一两根肋骨,跟何况五十军棍,不啻于要人命。还不如痛快一刀,直接砍头算了!可是砍头死了也是可惜,他们都是大好年华的男儿,哪能轻易就死了,他们还上有老下有小呢!
赵安伦扫视了一眼那些少爷,他们赶紧缩头缩脑,唯恐碰上一个残暴的主儿,还没上战场就先拿他们祭旗。
众人没出声,也想看看这个无名王爷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打杀这些二世祖?
随侍抬出了水火棍,“哐啷”一声砸在地上,引得那些二世祖一震。
“主帅饶命!我们这便走,绝不敢了!”一人吓软了腿,跪地求饶。其他人受了感染,也纷纷跪地求饶,口称“绝不敢了”。
赵安伦本身只是想吓唬一番。这些人的身份确实复杂,得罪了哪家对他日后都没有好处,倒不如收服他们,为他所用才是正道。
众人见主帅抬出水火棍,才知主帅动了真格。连身份高贵的二世祖们都敢动手,跟何况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小喽啰。不禁人人自危,唯恐坏了军纪,主帅再拿他们开刀。
“你们违抗军令在前,不是几句求饶便能消了罪责的。但念在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二十军棍,剩下的三十,本帅就替你们记着,若是立了功,那三十棍便免了,若是……本帅决不轻饶!”
二世祖们一听,齐齐磕头谢恩。不管怎么说,二十棍总好过五十棍,好歹能保住一条命,还不伤及根本,不就是多杀几个突厥人立功嘛。他们虽纨绔,但好歹也是有武艺傍身的。
几人自去领了罚,队伍又重新上路。
——
宁俭拣了好日子,带着人上门求亲。
京中有个风俗,上门求亲的男方要在衣领、袖口处绣红线,以示诚意。若是女方应下了婚事,也要在衣领、袖口绣红线,直到穿嫁衣那日才能拆了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