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笑了说:“你们三个高人也害怕死?既然怕死还要来接这种活,你们不知道接这活同样是要死人吗?”
那女的咯咯笑着说:“你说对了,这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肯定是注定要把脑袋拴在裤腰上的,不过能避开的当然要避开,留个全尸,投胎转世也是好看的,我劝你还是赶紧遵从吧,免得费事,你吊死在这儿我们就走,当然,你要把那床上的人扔出去。”
杨仙茅笑了,意味深长地瞧着那女人说:“你们认识吗?她是你妈,你怎么能如此不孝,让我把你妈扔出去呢。”
这话一出,那女子顿时脸上变色,拾板斧的老汉似乎觉得杨仙茅突然说出这么个冷笑话十分有意思,不禁哈哈大笑,他笑声在月色下远远的传了出去:“真有意思啊,这小子死到临头还要占点嘴上的便宜,看来他是打定主意把他脑袋给我们玩儿了。”
杨仙茅把目光转向他,依旧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在傻笑什么呢?我刚才在给你娘说话,你这孙子啊乖乖听着,不要插话。”
老者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从小从来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无礼,你放心吧,你会死得很惨,惨到你会痛恨为什么你娘要把你生在这个世上。”
板斧觉得很有意思,顿时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就是就是,这小子还当真是不想活了,不过,咱们也不能够老这样拖着,不然这兔崽子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呢。”
杨仙茅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脸上,说道,“你说什么?也怨我,耳朵不大好,你拿了个烂西瓜在那儿晃来晃去的干什么?叫你从小好好学说话,跟个鬼似的,你就是不听,偏偏还要来外面丢人现眼。”
拿铜锤的眼睛顿时冒出可怕的火焰,一声暴喝,震得瓦片都在咔咔着响,手中链子锤一挥,大叫一声:“去死吧!”
随即链子锤刷的一下,又如流星赶月以雷霆千钧之势,从外面疾驰而去,砸向了杨仙茅的胸膛。
他们三个之前谁都不愿意主动出手,是因为他们发现阁楼上,杨仙茅身边居然有一个得了瘟疫的女子,如果冲进去动手的话,沾上瘟疫那就完蛋了,所以他们尽管被杨仙茅的辱骂所激怒,但却一直没有主动动手,直到那链子锤实在无法忍受,这才一锤砸了过来。
这链子锤有一丈多长,两边各有一个实心的铜锤,他从窗外朝杨仙茅掷出这链子锤,目的就是想用链子锤的长度,来避免冲突,击中杨仙茅之后,他甚至准备连铜锤都不要了,大不了再打一副,因此他这一锤施展出来,带着雷霆千钧之势砸向杨仙茅的胸口。
杨仙茅却并没有闪避,只是背着手淡漠的瞧着飞速朝他胸口传过来的铜锤,这一下,其他两个人都惊诧,这杨仙茅武功很是了得,因此他们三个这才合击,却没想到他完全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根本不躲闪,难道他当真有刀枪不入的绝世神功吗?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杨仙茅胸膛被那飞驰来的铜锤重重击中,就听咚的一声闷响,杨仙茅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猛的往后飞起,人在空中一个转体面朝后,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圆一丈的整个区域全是血水。
而这三个人上来是成犄角之势,各立一方,铜锤炸飞杨仙茅,杨仙茅空中转体喷出血雾是喷向站在另一侧的板斧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