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云接着说:“他只能是你的弟弟,而我还想做你的更多。”
“……”
“所以你是纪长淮抢不走的东西。”李倬云声音停顿,方才整个人还失落低迷的,这一刻似是想通了什么,又恢复了张扬自信:“连纪长淮也抢不走的东西,别人更别想抢走了。”
“……”
面对这一番带着寸土必争气势的宣示主权的话,令蔓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内心紧张,却只能故作镇定。
深更半夜不适合思考这么复杂的话题,令蔓匆匆起身离开:“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令蔓直到九点还没露面。
夏雨柔在楼下准备好早饭,喊了她好几声都没人答应。
令蔓此刻仍在房间里做作地踱来踱去,一会儿整理头发衣服,一会儿纠结等下见到李倬云该说什么。
人在半夜是感性动物,容易冲动。
天亮了再回忆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只觉不堪回首。
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被他亲了一下……
越想越糟糕!
罢了罢了。
令蔓安慰自己,该来的总该来,躲不掉的。
她鼓足勇气,推开房门,下楼吃饭。
然而,饭桌上并未见到李倬云。
陈姨说他还在睡觉,喊过了,但是一直喊不醒。
……也是。
李倬云一放长假就成了夜猫子,晚上活跃,白天睡大觉。
不到中午十二点以后他是不会醒来的。
这样也好,不用那么快直面他。
令蔓拿出手机,消息栏里全是张教授发来的短信,彻夜不断。
“蔓蔓,你今晚回来吗?”
“为什么不接电话?”
“蔓蔓,发生什么了吗?”
“是因为萧萧的事吗?我跟她现在真的只是朋友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令蔓有些头疼,她跟张教授的关系还没理清呢,昨晚李倬云又来那么一出。
再这样下去,她的脑容量就快超负荷了。
令蔓心不在焉地剥着鸡蛋,没吃两口,就听到外面有车按喇叭。
一连按了好几下。
夏雨柔突然着急地替她收拾起来,“是小张来了,赶紧赶紧!”
令蔓一愣,“什么?”
夏雨柔把一袋面包和牛奶塞进她的包里,推着她往外走:“你们不是约好今天去领证吗?小张在门口接你了。”
“啥?”
令蔓仍蒙在鼓里。
这到底什么情况?
看来是张教授一直联系不上她,只好去向她妈求助了。
令蔓措手不及地被夏雨柔赶出家门,又在她监督的视线下,坐上张教授的车。
张教授侧头对她微笑:“小蔓。”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应该是昨晚睡眠不佳。
令蔓也干笑了一下,“早上好。”
“证件都带齐了吗?”
“呃……嗯。”
“那我们出发了。”
“……好。”
张教授只字不提她昨晚彻夜不归和那些短信的事,这让令蔓有些不安。
民政局在市中心,开车过去路上不堵的话大约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