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试探,对陈郄而言没什么坏处。
借着今日之事,银楼的信誉是传播出去了,日后只会带来更多的生意。
这一件事明显看得出来对方准备得并不算细致,但能在这么快时间里找到差不多的簪子就足以证明其行动力并不差。
陈郄接了素节递过来的茶杯,道:“出手这么快,来不及仔细谋划,也是因铺子开张往来人最多就在这三天,让他们没机会。”
等想出个完全的算计出来,银楼的生意也就未必有如今客人这么多了,到时候如何能把银楼卖假的消息传出去。
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来对方虽是拿到了票据与挑出差不多的簪子,但没想到陈郄做的防伪能体现在许多方面。
且要一般人家,少不得就扭到官府去了,官府的判决总比自己口说要可信。
但如陈郄这银楼这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这般清楚,能让不用官府断案,就能让人彻底的相信,让人不服都不行。
所以对方的伎俩最后也成了陈郄宣扬银楼的踏脚石,最后功亏一篑。
刘喜玉道:“最多今夜,就有结果出来,要真是对方动手,你打算怎么办?”
陈郄笑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不然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去捅她几刀嘛。”
“不过,”陈郄一顿,“要真是她,她现在还不敢动段如玉,会做的就只有把我逼出京城。要我出京城,唯一能出手的就两个办法了,一个是毁我生意,另一个就是毁我名声。”
这么一说,陈郄就道:“像我进出国公府,还动不动就留宿的,你说外面会传成什么样?”
刘喜玉心里倒没什么欢喜的情绪,反问道:“你在乎名声?”
陈郄嘻嘻一笑,“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对吧?我开铺子做生意,只要卖得比别人便宜,谁还在乎那点名声啊?别人的名声跟实实在在的银子谁亲?再说我一无所有的,就剩下赚钱这种事儿能做了,她想从我名声着手是不可能的。”
刘喜玉提醒陈郄别那么乐观,“傅家。”
陈郄想了想,好像是有点麻烦,但又想了想傅三爷,“我跟着三舅舅过日子,傅家几房早分了家,谁管得了谁呢。”
傅三爷那性子,要听傅家老大跟老二的,这会儿也都一样科举入仕了,也不至于三十好几了才开了一个书斋。
陈郄不担心名声的问题,两个人却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异口同声道:“书斋!”
互相对看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名声这种东西,对一个人而言好跟坏也都是那么回事儿,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比什么都要重要。
流言蜚语对着陈郄这种人来说,简直无所畏惧,但却也要提防有人拿书斋说事儿。
书斋本就是为傅三爷开的,陈郄有插手不说,她还跟着傅三爷父女过日子。
想着那些与其说是顽固不化的读书人,不如说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会低贱女子的读书人,要听闻这些传言闹出点什么出来,说不得可能影响到生意。
要是对方从这方面入手,陈郄想了想,“书斋已经入了正轨,以后也不用多操心,只用在后面有问题指点一回就好。”
刘喜玉也有解决法子的办法,“你搬到国公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