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郎在旁边瞧着陈郄还有心情打趣素节,这才放心下来,又道:“这里比不得中原,日后妹妹要去哪,还是叫表哥一道陪着吧。”
陈郄想着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真遇到事儿了能有什么用,嘴里道着,“劳表哥担忧,出了这逍遥城,妹妹可没那个胆子再跟在这里面一样啦。”
一想起出了逍遥城会遇到的可能,又是骑马难下,傅三郎都心里愁,但愁里又有点雀跃,到底是没见过的风光,一时间里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陈郄再看刘喜玉那张活像一辈子没晒过太阳的脸,虽是没表情,可眼神透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神色来,就打算把之前总结提炼的六个字又掰开了来说,“可不是能跟木老板当翁婿,一听见银子眼睛就亮了。”
傅三郎在旁边听陈郄说花草那一段,忍不住道:“有些花草虽是在西南长得才好,可京中也有三四月热月,那也是能活的。”
陈郄道:“表哥能保证那些个花草没毒?”
这个谁能保证,傅三郎立即又当起了哑巴来。
陈郄又说道杨土司,“跟着有了经济往来,也算是个好人了,总担心我们不好。”
杨土司想扼住西南跟中原交易的渠道这想法也不会令人奇怪,位置选到那了,换个人也都会这么想。
陈郄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刘喜玉却是起身走了,连看都没看人一眼。
只有无为觉得,自家小公爷这迁怒是没道理的,毕竟陈郄好好的逛着铺子,谁能料到杨土司会有请。
再一想到之前自家小公爷听到陈郄被请去见杨土司的消息时,那面无表情的脸和要杀人的眼神,无为就盼着自家小公爷哪日能开个窍,能把话说明白了,好让这日子别这么憋气。
陈郄哪知道刘喜玉跟无为肚子里的那些念头,瞧着刘喜玉生气了,知道是为自己着急的,又没去哄的想法,也就假装没看懂,跟着傅三郎说起花草来了。
对花草陈郄了解也就个影儿,不过傅三郎在花草上却是个爱说的,约莫也带着想替陈郄陶冶一下情操,不要只顾着钻钱眼儿里的想法,只管敞着喉咙说。
等说得差不多了,傅三郎才想起陈郄出门大半日,又被杨土司请去说了一回话,心里未必没有害怕,早该回屋子去休息才是,脸微微有点愧意的红了,便叫着两个妹妹先回去休息了再说。
刘喜玉坐在屋子里看书,边上伺候的无为就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生气的,自家小公爷要想着陈郄来哄一哄,也不太可能。
这生气也白生气,还不如不气。
然而这话该怎么说,无为想了想,只能劝道:“好在陈姑娘也好好回来了,主子也不用再担心。之前陈姑娘不也保证,之后再不到处跑,主子日后都不用操心了。”
刘喜玉又只嗯了一声就算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无为也只有自己叹气的份儿。
陈郄跟傅家表妹几个换洗一回之后,便开了小会,“等出了逍遥城,我们几个就紧跟着小公爷,半步都不能离远了。”
之前在杨土司那听得可多外面乱得很,傅家表妹跟陈九姑心里都明白,要保命也只得刘喜玉带着那两百护卫武力值还高一点。
傅家表妹跟陈九姑点了头,陈郄就放心了,然后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今日好似把小公爷给惹生气了?”
她们两个怎么没发现,傅家表妹跟陈九姑互看了一眼,心里同时这么想。
不过陈郄也没多说,等着第二日一早,木行周就已经带着人在别院外面等着了,今日就要出城。
木行周虽是去做生意的,人缘在诸部落里也不错,但杨土司照样不放心,得拨了一百个蛮人护卫跟着。